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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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開始蕭茨還是拉着我走,見我慢慢的(其實我已經在小跑了)他乾脆夾着我飛馳起來。

“茨,你幹嘛,急死鬼投胎啊!”我驚的大叫起來。

“今天上午大哥一回來就讓福伯給他端水沐浴,洗了許久水早涼透了他也不出來,也不讓福伯加水,還把福伯趕出來了,到現在連午飯也沒吃!實在是沒轍,我只好來找你!”蕭茨夾着我一邊飛快地前行,一邊跟我解釋。

琅泡在浴盆裏不出來,為什麼?過去也沒發覺琅有潔癖啊!

“他這趟出去出什麼事啦?”我皺眉問。

蕭茨搖頭:“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峪不是跟琅一起去的嗎,怎麼沒問他?”

“三哥説不知道,不過就算知道他也未必會説出來!”蕭茨答道,一臉的擔憂。

“知道為啥不告訴我們啊?”我傻乎乎地問。

他白我一眼,那眼神好像看白痴,我這才反應過來,蕭峪管的是情報,從他口中哪問得出什麼啊。

蕭茨拖着我直奔芙殤苑,福伯、蕭峪、蕭湛都一臉着急地站在院門口,見到我福伯把手裏的食盒遞給我低語:“琦兒小姐,你好歹勸少爺吃點。”

“大哥好幾天都沒好好睡了,琦兒,可能的話讓他好好睡上一覺!”峪叮囑。

“嗯!”我點頭,朝內苑走去,門剛打開,不知什麼東西扔了出來,接着傳來一聲怒吼:“滾出去!”記憶中他只是冷,好像從未見過他盛怒的樣子,深了一口氣,我輕聲道:“琅,是我!”房內沒聲音了,我將手中的食盒放在圓桌上,繞到屏風後的沐浴間,琅果然浸在浴盆裏,細碎的長髮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上,水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我注意到他手上和血痣處的肌膚通紅通紅,好像被反覆用力拭過,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欞斜到他沒有絲毫紅暈,反而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的臉上,明顯經過長期鍛鍊的肌肌理分明,光滑平坦的身軀無一絲贅,絕對完美的的身材!饒是在這種狼狽的情形下他身上仍不自覺地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雖然我們同牀共枕多時,可他的身子還是第一次這麼完整地暴在我面前,如果不是在這種非常時刻,我一定會好好欣賞。琅的目光木然地落在我身上,雖然他看着我,眼神卻十分空

我走到他身邊瞥了眼早已涼透的水,什麼也沒説只是慢慢褪着自己的衣裳,眼見我得只剩下褻衣褻褲,他才疑惑地望着我:“琦兒,你在幹嗎?”

“陪你一起沐浴啊!”我淡淡地笑,故意用的眼光上下打量他:“我的身子可早被你看光、摸遍了,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討回來的機會,我可不能放過!”説着準備爬進浴盆。

“胡鬧!”琅忽地一下起身,跨出浴盆將我散落在地上的衣裳拾起,飛快地給我套上,低斥道:“這麼冷的天洗冷水浴,你想再凍出病來嗎?你就不能讓我少點心?”我深深地望着他,幽幽地説道:“你只會説我,那你自己呢?你這樣對自己就沒想過我會擔心,會心疼?琅,我告訴你,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奉陪到底!別説是陪你洗冷水浴,就是陪你一起赴死,我都不會眨一下眼,所以在你傷害自己前,請先想想我!”我打開食盒,將飯菜一一端出來,笑地白他一眼:“看什麼看,還不吃飯!難道還想我陪你餓肚子啊!”他乖乖地端起飯碗大口扒起飯來,見他光吃飯不吃菜,我將菜夾到他碗裏,靜靜地給坐在他身邊看他吃飯,很快他一碗飯下肚,見他停筷我柔聲問:“還要嗎?”他搖頭,一把攬住我的:“琦兒,她死了,是我親手害死她的!”

“誰?你説你害死了誰?”

“我的生身母親,我親手害死了自己的生身母親!我本以為她死了,我會很開心,可為什麼我會這麼難過呢!看來我果然是惡魔投胎,身邊的每一個親人都會被我剋死!幸虧你沒嫁給我,不然連你也會被我剋死的!我這雙手真是血債累累,洗也洗不乾淨!”他推開我,身子往後一縮,起身抓起桌上的面具,又戴上。

唉,他們母子這段扯不開理不清的關係,我真的無言安他。我追過去抱緊他,扯下他的面具:“琅,別逃避我,別再縮回到那個面具裏去!起碼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你怎麼可能是惡魔呢,這世上哪有這麼英俊瀟灑的惡魔啊!還有,誰説我不嫁給你了,你別忘了你説過要對我負責的,你答應過兩年後等我及笄就娶我的,你不能説話不算數!”他的身子一僵,可是並沒有轉過身來:“你不必為了安我這麼説,我不要你的同情!我知道我不是那顆最大的麥穗,你並不想嫁我!”嗯?他怎麼知道麥穗的故事?這事我只跟笪兒説過,我相信笪兒不會告訴別人,難道琅派人監視我?可是我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這事的時刻,我把他的身子扳過來,四目相對,他訟怔地凝着我,我含情凝睇:“琅,我跟笪兒説那個故事的意思並不是指你是不是我那顆最大的麥穗,而是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你那顆最大的麥穗,雖然你身邊的女人不少,可是你過去真正接觸的女人畢竟不多,算來算去也只有一個佩琴!你怎麼知道會我是不是你最大的那顆麥穗呢?我實在想不通你怎麼會看上我,論漂亮,遠的不説,俞樾苑裏比我漂亮、比我風騷、比我有風韻的女人多了去了,論聰明,捫心自問我頂多也就算是小聰明,除了對你有救命之恩,我想不通你有什麼理由喜歡我!我怕你對我的情只是出於恩之情,或者是一時的意亂情,我怕,怕有一天你會發現又有別的比我更適合你的人出現,怕我付出了全部的情後,會被你棄如敝履。怕你會移情別戀,琅,我不是不肯嫁給你,我只是對你沒信心!只是有些患得患失!”他擰眉斜我一眼:“你這是什麼怪理論,我都這個年紀了,還不瞭解自己的心?倒是你小小年紀,加上又失憶了,醒來後接觸的男人也就是屈指可數的那麼幾個人!無法確定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

“我當然能確定!這跟年紀大小無關,有的人第一次見面你就會對他有覺,有的人相伴一生你也未必會動心。琅,不管你信不信,打我在範府醒來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對你有覺,這些子的相處我早已認定了你。”我握緊他的手,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你説的都是真的?”他不敢置信地問。

我用力地點頭,他這才將我攬入懷裏:“傻妮子,你以為讓我愛上一個人是那麼容易的事?不瞞你説,我對人很設防,可是對你,打救你回來那天開始我就沒有任何的防備,其實依我最初的想法,救了你們姐弟再安頓好你們,也算報答了你的救命之恩了,這之後我並不打算多搭理你,可是再度見到你之後,我情不自地被你開朗、堅強的格所引!不知什麼時候你的影子不受控制地鑽進我的心底,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喜歡你,説實話我接觸的女孩子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少,比你漂亮、比你風騷、比你懂風情、比你野、比你聰明的女人我不是沒見過,可她們就是入不了我的心,活了二十五年,只有你讓我心動,琦兒,記住我的話,我只説一次,此生除非你要我離開,否則我絕不會拋下你!再説,我這副尊容,這世上除了你有誰會不嫌棄?”我咧嘴甜甜地笑了,吻了吻他的胎痣:“這倒是!謝謝它讓你成為我一個人的,不然就你這副引人犯罪的臉,不知要替我勾來多少桃花劫呢!”他好笑又好氣地瞪着我:“這麼説來我這片血痣還是個寶呢!”我忙不迭地點頭:“是個寶!當然是個寶!琅,我們成親吧,不過,先説好,我們暫時不要孩子!”琅輕輕搖了搖頭“不行,我這三年不能娶你!”我撅嘴嘟囔:“你存心報復我是不是!我一個女孩子不顧面子向你求婚,你居然敢拒絕?”他抓緊我的手,微微一笑:“你聽清我的話了嗎?我是説這三年不行,我要替她守孝三年,三年後我再娶你好不好?”他要替他娘守孝三年?我吻上他的胎痣:“好,就等你三年,你要敢食言不娶我,我就就”琅笑着接口:“就讓我變成跟福伯一樣是不是?”我嘻嘻一笑:“算你聰明!對了,還有一事”他伸出修長的食指點住我的,然後牽着我的手走到牀邊:“我不是派人監視你,只是讓人暗中保護你,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我在外不放心,他們順便就把你每的行蹤告訴我了。”我吃驚地瞪着他:“你怎麼知道我想問這個!”他笑了吻了吻我的眼:“這兒都寫着呢!琦兒,這也是我最喜歡你的地方,你這個人很真,心裏有什麼從不會隱瞞!”我星眸微嗔:“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罵我缺心眼啊!”

“當然是誇你!不過我的琦兒是有些缺心眼,不然怎麼會看上我呢!”他噤俊不住調笑道。

我眯眼諦視他,手指戳點他的口:“喂,姓蕭的”他拉著我的手,頭倚在我的肩上,撒嬌地低語:“琦兒,陪我睡會吧!我好累!”

“好!”我將他的頭放在我腿上,輕拍他的後背。

他高大的身子緊偎着我,神情疲倦,呢喃:“對了,俞樾苑的那些人我都讓她們回家去了!”

“嗯?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慵懶地笑:“既然派不上用場,我還養着這些閒人幹嗎,又不是錢多得沒處花!”

“喲,莊主還真現實啊!”我笑着譏諷道。

“那是!商人嘛,唯利是圖!虧本的生意怎麼肯做呢!”他伸手攬住我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氣嬉笑道。

“你這人,説你胖你還上了!”

“我胖?剛才看你盯着我沐浴時的樣子,我還以為自己的身材的呢!”他面輕聲回道。

我臉一紅,正想反駁幾句,可是他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聲。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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