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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了嗎?”他馬上收起戲謔的態度,變得很正經。
“沒有。”亮亮沒好氣地説道:“真難得,你也會關心。”梁俊文皺起眉頭,聲音壓得扁扁的、悶悶的:“我沒有關心你嗎?”重新窩進被窩,亮亮只空出右手握着話筒,聽了他的話,努力地回想着。
半晌後,就在梁俊文要出口咒罵她沒良心時,亮亮終於不甘願地回答,只不過説出來的話,活像是存心要得人吐血身亡。
“想不起來耶,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唉呀,算了啦,就勉強算你有好了。”哇哩咧,如果他不關心她,幹嘛吃飽閒閒沒事做,打電話聽她説些有的沒的;如果他不關心她,幹嘛擔心她容意暈車,經常無照駕駛載她回家;如果他不關心她,幹嘛不准她做這做那的,每每惹來她的大白眼;如果他不關心她,怎麼會每次籤換座位時,都要私底下偷偷和別人換籤單…
而咱們餘淳亮大小姐竟然説什麼想不起來、説什麼勉強算是有關心!
他默默在心底從一數到十,剋制着飛車到她家,扭開她不知道是漿糊做的、還是豆腐做的,氣死人不償命的小腦袋瓜子。
“你就不能小心點,運動白痴也不是這樣的白痴法。”想起她每次驚險的表演就教他嚇出一身冷汗。關門忘了把手腳都伸出來,然後夾得到處瘀青;牽個摩托車,竟然也能讓車輪輾過自己的腳;更別提在馬路上一大堆莫名其妙、足以出書成冊的完全自殺守則了。
前幾天更誇張,死黨中年紀最大、也最有錢的江宸過十八歲生,他堅持開着他老爸送的生
禮物載他們去兜風,繞了一圈回到江家,大家都下車了,亮亮竟還彎着
便把車門狠狠關上“碰”地好大一聲,所有人轉過頭就瞧見餘大小姐右手撫着腮幫子,痛得蹲倒在地上,眼淚鼻涕直
。
一夥人急着街上前詢問狀況,哪知她竟一臉無辜地道:“我忘記把頭完全伸出來就關門了。”聽到她的回答,眾人倒一口氣,她、她、她她她她、她到底是哪裏蹦出來的外星人啊。
梁俊文説得果然一點都沒錯,亮亮能活到現在,真真是上輩子燒好香、老天保佑。
“如果不是我機靈,你可沒機會聽到我美妙的聲音。”她從不把那些危險當一回事,如果僥倖沒個傷口或瘀青什麼的,她便會為自己的“手腳靈活”驕傲個老半天。
機靈?他挑挑眉,懷疑亮亮的國文成績為什麼能夠每次都全校第一,她甚至連簡單的“機靈”二字的意思都不懂。
“你少在那邊挑眉裝酷,不要以為我看不到你,就看不到你那欠揍的表情。”亮亮對於他會有的反應可是比誰都清楚。
“寒假的畢業旅行,你最想去哪裏?”他換了個話題,不打算惹怒她。
“唔,不知道耶,不過書遠説我怕冷,最好往南部走。”這問題書遠已經問過,她並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是嗎?”他的聲音冷冷的,對她的答案有點意見。
“你呢?你想去哪?”沒聽出他的冷淡,亮亮跟着問。
“隨便。”當他心裏不時,原本就不多話的他變得更惜字如金。
“我也是覺得隨便,可是書遠説冬天去墾丁有另外一種風情。”她嘟起嘴,到很難決定,畢業旅行的地點是要經過全班投票的。
“是嗎?”還是冷冷的,聽起來不大想回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