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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愕然,不知會出現什麼情景。
“他不是被人關進去的,是他自己把自己關進去的。”上官無益本是要走的,但還是沒走,在一邊道。
門開了。
房中漸漸有了光,漸漸亮了起來。
一個白衣男子坐在桌旁,臉就正對着眾人。
眾人之中,把他想成妖怪者有之,想成老頭者有之,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
他是一個銀髮男子,一身白衣,那一頭銀髮很長,幾乎垂到地上,由於他是坐着的,那頭髮悠悠纏繞在木椅周圍。
很…年輕的一個男子,雖然一頭銀髮,但從臉上看來,最多二十七八。哪裏像活了一百餘年的老妖怪?他非但是一個年輕的男子,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男子,漂亮得像發光的水,一般的空靈而明澈。
只是,他的額上有一個奇怪的標記,像一個奇怪的符咒,是血的,卻又不夠鮮紅。他就用他那雙明澈的眼睛,明澈地看着柳折眉:“你誓成佛?”
“不,我不誓成佛。”柳折眉答道。
“那你誓成菩提薩?”
“不,我不誓成菩提薩。”
“你誓成何?”
“我誓成我之我見、我之所願、我之所心,弟子知非因功德佛,故不求善始。不因功德度,故不得善終。”柳折眉答道。
“非我弟子也!”忘界與柳折眉打着禪機,臉上淡淡微笑,本是光一般的人物,越發漂亮得如晶如水。
柳折眉難得出一個淡淡苦澀的笑意:“嗯,非佛弟子,乃入魔道。”忘界似是笑了,卻又看不出笑意:“不悔?”
“不悔。”柳折眉説得很輕,卻不遲疑。
“非佛弟子,乃入魔道。”忘界喃喃唸了一遍“為何入了魔道,就不能升騰,只有墮落?這是什麼道理?”
“沒有道理。”柳折眉道。
忘界看着他:“如此人物…”他嘆了一聲,不知道嘆息的是什麼,頓了一頓,他道“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人了。”言下,似若有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