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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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雲欠了身,讓他入內,隨手輕帶上門:“是不是要我離開你兒子?”她往沙發裏一坐,淡淡的説。

她早預料了他會有這種舉動,小説寫久了,似乎對於故事的如何發展,多少有些駕馭能力。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向楚天連正眼看她都不敢,他帶著歉意。

冉雲右著眼前這看來蒼老可憐的向楚天,像個做銷事的孩子一樣畏首畏尾,他正在為他的寶貝兒子向她哀哀求饒。

冉雲哭笑不得,他實在與她年少時所戀的成的、深情的向楚天相去甚遠啊!人到了一個年紀,若得更快,向楚天有很多的白髮,而且到了需要老花眼鏡的年紀了,冉雲在這麼樣近距離下打量他時,才不懷疑自己年少輕狂時,瘋狂愛上的會是追樣一個男人嗎?兩人的年代似乎愈拉愈遠,格格不入了…她心中油然升起多種複雜的情緒…同情、怨恨,還有一些殘存的愛…她努力的甩頭,要自己冷靜,然後抑止著軟弱和眼淚:“我和傑森相愛,愛是不需要理由的!”她環抱著自己的肩膀,略扯著嘴角,冷冷的擠出一抹笑容。

“不!你不愛他的,對不對?小云,我知道我對你的傷害太深,你的出現是為了我,傑森只是你報復我的工具,你並不愛他…”向楚天微微動了起來。

“你住口!”冉雲惱怒的咆哮著:“你憑什麼斷定我不愛傑森?你憑什麼認為我的出現是為了你?你本不懂什麼是愛,如果你懂,你當初不會信口開河的給我那麼多做不到的承諾!”向楚天像是讓人給剝光了衣服一覽無遺那樣的羞慚難堪…但為了保護他的家庭,他仍然提起勇氣面對錯誤:“對不起,小云…我實在無法再為當初的事做任何解釋,總而言之,一切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這麼把持不住我自己,我是有家室的人,我應該安分…我…”他甚至連對冉雲的承諾都不敢去想起。

冉雲氣急敗壞了,眼淚再也隱忍不住的撲簌簌直…“夠了!你當初可以把諾言説得那麼動聽,讓我信以為真,胡里胡塗的就把一切都全心全意給了你,而你居然可以帶著兒遠走高飛,然後在我質問你的今天,用一句對不起來搪,向楚天,一個女人愛恨嗔痴的青,你以為用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一筆勾銷了嗎?”

“我…我真的沒有任何資格辯解什麼…小云,我之所以有勇氣來找你,一點也沒有希望你會原諒我,你可以罵我罵個痛快,甚至打我,我都會認為是我欠你的,但傑森是無辜的啊!”向楚天低姿態的哀求著她:“請你放過傑森,他一點都不該為我受罪!”冉雲終究是個心軟的女人,在她眼裏看到的是一個滄桑的父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而努力低聲下氣,她不失去了原先強硬忿怒的態度,脆弱而且無力…“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下意識的逃避情,甚至逃避任何男人,我恨你,但潛意識裏,我其實一直在等待,等待那可笑的幻夢總有實現的一天,期待我們的故事能繼續,可是…今天我終於肯相信,那的的確確是一埸夢,你是愛你的家,而背棄了我…”她的武裝徹底瓦解了,埋進了沙發裏哭得肝腸寸斷。

向楚天被她哭得心更亂了,他站在她面前,急慌慌的,卻連一句安的話都説不出口。

哭了好一會兒,冉雲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了看向楚天這個一臉皺紋的男人,她多年的恨居然在一點一滴的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同情…這個年將過半百的男人呵!他們本來就是個錯誤,還不及她和傑森來得相配呢!他怎麼會是她的寄託?她怎麼還要苦苦去追悔呢?她以為自己很老了,自己的青,都給了向楚天,而今和他相較之下,她才驀然驚覺,自己仍是多麼的年輕啊!她還有很長的時間好好戀愛、生活,可以不必這麼痛苦於過往裏的…“…你走吧!”冉雲長嘆了一聲,無力的説。

“小云,算我自私,我請求你…你並不愛傑森,那麼,請你拒絕他、離開他好嗎?這孩子個太強烈,我害怕他會傷得很重,因為…因為我看得出來,他已經愛上你了…”向楚天一再的緊張要求著。

“小云,這是我欠你的,傑森和宛如,他們都無辜啊!”初時,冉雲的確是有預謀的在接近向傑森,可是這些天的相處下來,她居然已對他產生了一種模糊的依戀,分不出那算不算是愛情…想得頭疼裂,她心煩意亂的猛搖了搖頭,對眼前這已不再引得起她興趣的向楚天下逐客令:“出去…請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她硬是把向楚天給推出了屋外。

她真的是分不清對傑森的覺了,那似乎是愛;又似乎是一種本能的慾望;又似乎是…一種被愛的虛榮,…總之,現在叫她離開傑森,她竟有些依依不捨。

向楚天坐在客廳裏,焦慮的著煙,等待曙光…宛如剛起牀,著惺忪睡眼,看見衣著整齊的丈夫坐在沙發上發呆,不疑惑:“這麼早,你起來做什麼呀?天都還沒亮呢?準備上哪兒去?”她問。

“呃…我…出去吃點東西,肚子餓了。”他胡亂應著,那些惶恐揮之不去。他害怕多年來幸-平靜的家庭生活,會因冉雲刻意的破壞而有所變化,但是他卻一點都不能怪冉雲,是他先對不起她的。

宛如看不出他的憂鬱,只是忍不住輕輕笑着:“你餓了叫我就好,何必自己跑外面去吃呢?”她温柔嫺淑的語氣,更教向楚天心亂了,當年她可以原諒他的外遇事件,而今,恐怕她不介意都不行了,冉雲是計畫好衝著他來的呀!

“宛如,這麼多年來,辛苦你了…”他發自內心的口而出。

宛如被他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得莫名其妙,啼笑皆非。

“噯!我看你這兩天不曉得哪筋不對了,盡做些怪事,説些怪話…”她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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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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