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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面上看,他似是理直氣壯,而實際上,石浩卻實在無法加以辯白。
突聽周胖子急解釋道:“就算二小少爺講不下這個人情,我周胖子有一口氣在,也不容他們屠殺一個小孩子,再説…”他有些嗚咽的又道:“容我周胖子説句不自量力的話,我心裏早就把你當成我的孩子一般看待。”他語音細小,頭也跟着低了下去。
玉柱子伸手拍拍周胖子那鼓似饅頭的肥手,稍稍有些不能自已的説:“你真是個好人!”
“石家堡的人都是好人。”石浩正的説。
“這個我知道,最明顯的實例,至少我是被石老爺子從黃河救起來的,單就這一點,就如恩同再造。”平息了心中的一口悶氣,玉柱子又道:“所以我在即將遠離此地之前,特邀你們來此一敍。”猛抬頭,玉柱子發覺坐在角落處的“金指太歲”丁大光,已走的沒影沒蹤。
嘴角一咧,玉柱子淺笑一下。
卻是周胖子呆呆地看着玉柱子,低聲問:“小王爺可是要回京中?”玉柱子搖搖頭,淡然的道:“暫不回去!”石浩這時才重又起身施禮,説:“草民斗膽,還請小王爺移駕石家堡,也好叫我們石家堡蓬蓽生輝。”玉柱子笑啦。
那是一種權威的笑,而這種深具權威的笑,也只有玉柱子這種曾經為權勢染的人,才能表現出來。
擺擺手,玉柱子淡笑道:“石家堡我終將要去的,只是不在此時。”這是一句府城極深的雙關語,周胖子不解,石浩更不懂,以為他是一句場面話。
酒,很醇、很香,因為它是酒中之酒,百年窖藏花雕。
菜,也特別緻、美味、因為四個大盤中,正細密的盛着山珍中的山珍,一盤是百蛇信燴熊筋,另一盤脆炸山雞腿,其餘兩盤,卻又是海味中的海味,那是千年蚌
與百年海鰻燜傳海馬。
看着這些酒菜,玉柱子微吃驚,但那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快又恢復平靜,因為他知道,這必然是“金指太歲”丁大光的傑作。
已經認定了自己的身份,也當然要有所表現,而且這種自然的表現機會,換了任何人,都不會輕易放過,當然,除非這個人是呆子,或者是心懷大志而又失意于山野的閒雲野鶴般的人,才不會,也不屑一顧於這種機會。
再看着周胖子與石浩二人,更是出驚異之
,四隻眼齊齊瞪視着玉柱子,心中的疑問,完全表現在臉上。
周胖子嘴巴嚅動,閉得緊緊的,顯然是怕口水順嘴角出來,他心中在想:單就這麼幾盤菜,怕不得要他半年的工錢。
然而,石浩卻是另一想法:這個小王爺窩在深山十多年,可能是掘到什麼寶藏了,要不然他不會這麼大方,單就面前這幾盤菜飯,石家堡也不一定會端得出來。
看面前二人的表情,玉柱子在表現得意,同時也對丁大光這一表現,心中至滿意,心想:原來權勢是如此的令人嚮往,怪不得人人爭權,個個奪利。
但從另一個角度看,權與利未嘗不是誘人們相互殘殺的劊子手,最明顯的,就是凡人錢財萬貫,權傾一方,而美妾高樓,也會尚嫌不足,除非他是聖人,因為聖人才是心無橫財,但心常富足,但這世上,畢竟這種人少之又少,試想多少人為斂財而貪得無厭?這些人永遠不瞭解,眾多金銀財寶,實非是福的道理,所以富足只在一念之間,這種亙古不變的道理,也許只有年高德劭的人,才領會得出來,也才深知箇中之味。
玉柱子已開始領會到權勢的力量,而對面前兩個內心充滿驚異的人,有着一種得意之。
“請,請!二位隨意吃,不夠再叫他們上!”從口氣中,玉柱子了高高在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