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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變也一怔,可是他沒笑:“怎麼説,老弟你…”郭燕俠道:“想必柳總管上了幾歲年紀,沒聽清楚我説的話,不要緊,我可以再説一遍…”柳三變一抬手道:“不必,老夫雖然上了幾歲年紀,可是耳目還不至於遲鈍到對面聽不清楚話的地步,老弟台,老夫是誠心誠意,不是開玩笑。”郭燕俠道:“柳總管,我也是最正經不過,只要你點個頭,我馬上開出銀票,一文不少給你。”柳三變道:“老夫是‘八方’的總管,畢竟還是端人家的飯碗,作不了這個主,你老弟…”諸明道:“柳總管放心,這位絕對作得了‘龍威’的主,我剛説過,他説一句,諸明得聽一句,半點折扣都不敢打。”柳三忽然冷冷一笑,手按茶几站了起來:“老夫跑了多少趟,沒想到今天才碰見正主兒…”茶几是紫擅木的,客廳地上鋪的是花磚,可是經柳三變這麼看似不經意的一按,茶几的四條腿竟全人了地幾分,花磚也叭叭連聲的啐了好幾塊。
分明,這是炫,這是示威。
諸明、諸秀姑、那俠石鏢頭,臉上都變了。
諸明就要上前,郭燕俠像個沒事人兒,伸手攔住了他,往地上一指,笑道:“諸叔,別在意,只怪咱們‘龍威’的鋪地花磚不夠結實,也怪這位柳大總管練的還不夠,要不然的話,茶几腿兒入了地,花磚也絕不會碎。”柳三變陰陰一笑道:“好眼力,也説得好,可是,只要你能依樣畫葫蘆也來一下,老夫扭頭就走,從此不提買下‘龍威’中。”郭燕俠目光一凝:“柳大總管,這話是你説的?”
“不錯!”
“這事,你這個端人碗的作得了主?”
“就算做不了主,‘龍威’有你這麼一個好手在,又有什麼好怕的?”郭燕俠一點頭道:“説得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不想再動第一隻茶几,那樣也嫌俗,這樣吧,柳總管的旱煙袋借我用用。”話落,他抬起了的,只這麼一抬手,柳三變連念頭都還沒來得及轉,拿在手裏的好好的旱煙袋,已經到了他手裏。
諸明、諸秀姑、那位石鏢頭又一怔!
柳三變跟身後兩個壯漢臉上變了。
也就這麼一剎那間,郭燕俠已把那旱煙袋豎在了地上,伸一
指頭接在銅鍋上,然後,那
旱煙袋緩緩入了地,越入越深,留在外頭的杆也越來越短,最後,只留個銅鍋兒在外。
郭燕俠收回了手,別説花磚沒破,連一點兒碎星兒也沒有,他淡淡地笑了笑:“柳總管看,能談和嗎?”何止能談和!
在場無一不是練家子,誰都明白,柳三變那一手已經夠令咋舌的了,不過,茶几是紫檀木,這種木頭產自雲貴,質硬如鐵,可是郭燕俠是用一旱煙袋,尤其先人地的是那個翡翠嘴兒。
功夫之高低深淺,就不能分辨了。
柳三變瞠目結舌,臉大變。
那兩個壯漢伸手摸了摸,四道目光緊盯燕俠,燕俠面帶微笑,看也沒看他倆,就這,他倆的手也僅只是摸了
,卻沒敢再多動一動。
只聽郭燕俠又道:“柳總管是自己走呢,還是要我送客?”柳三變沒説一句話,旱煙袋也不要了,帶着兩個壯漢轉身走了,走得飛快。
諸明轉過臉來,動異常:“大少,我算是開了眼界了只聽那位石縹頭道:“大少?總鏢頭,這位是…”諸明道:“主人的大少爺…”那位石鏢頭
口一聲叫:“總鏢頭怎麼不早説…”轉過臉急道:“屬下石英,見過大少!”話落,他就要拜下。
郭燕俠伸手架住:“石鏢頭這是幹什麼?”石英硬是拜不下去,急得臉都紅了,叫道:“大少…”郭燕俠道:“諸叔,您能不能説句話?”諸明道:“石英,算了,大少不會受的。”石英也只好算了,他道:“我就説嘛,誰會有這麼高絕的修為,可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大少…”只有姑娘諸秀姑沒説話,而她那雙緊盯在燕俠臉上的目光裏所包含的,卻更多。
只聽郭燕俠道:“諸叔,柳三變的上頭,還有些什麼人?”諸明道:“還有正副兩個總鏢頭,聽説都是坤道。”郭燕俠道:“聽説?”諸明道:“誰都這麼説,可是誰都沒見過。”郭燕俠道:“沒想到‘八方鏢局’的兩個正副總鏢頭,會是女的…”頓了頓,道:“恐怕她們不會善罷甘休!”諸明道:“您是説…”郭燕俠道:“柳三變的修為尚且如此,那兩位正副總鏢頭的武學可想而知!”諸明道:“大少,‘南海’郭家的人,沒有怕事的,何況還有你在這兒?”郭燕俠笑笑道:“這事咱們就此打住了,咱們就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諸明從年輕就追隨着當年有“活財神”之稱,現在“南海”為“南海王”掌理內部事務的宮弼,經驗、歷練足夠,何等明之人,一聽這話就知道該安排郭燕俠歇息了,當即吩咐秀姑道:“丫頭,給大少收拾間屋去!”郭燕俠道:“諸叔,別太麻煩。”諸明道:“大少怎麼這麼説,都是現成的,就是宮老跟祁老每年來住的那間屋。”郭燕俠轉望秀姑,含笑道:“秀姑妹妹,偏勞你了。”秀姑小臉兒一紅,道:“我怎麼敢當,侍候大少,我應該的。”她頭一低,走了。
秀始走了,石英也告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