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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無言地漫步在道路上。大約走完一半路程時,兩人經過了向葵託兒所,義賣會的看板正靜悄悄地聳立着。
(白天我們還在這裏共度了歡樂的時光…)當時的回憶和此刻落寞的腳步形成鮮明的對比,秦野不慨萬千。
聽見秦野的輕嘆,並肩走在身旁的真芝也停下腳步。他繃緊線佇立原地,注視着已然功成身退的廣告牌。
“井川不知道會怎樣…”秦野打破沉默,説出一直擱在心頭的憂慮。
接受診療時,秦野又吐了幾次,其它時間也都在打點滴。所以接獲通報趕來的警方只好由真芝一個人應付,秦野並不知道詳細的情形。
“還有你…警方有沒有跟你説些什麼…?”
“我把火災的事告訴他們,再加上從各方面的狀況來判斷,警方已經認定我們是被害者。”秦野一直擔心警方會不會懷疑真芝是加害者,所幸事先診療過井川的醫師為他們證言,告訴警方『井川應該是跌倒時不小心受傷』,秦野聽了這才鬆一口氣。
雖然發生在不同的轄區,但警方一聽真芝説自己的家遭到縱火,再加上井川身上有燈油的味道,態度立刻轉為慎重。
“案子要是正式成立的話,免不了會有一些麻煩…警方説,我們如果想告井川,就必須暫時保持現場。”神錯亂的井川在治療中不斷喊着我要宰了你們,血
檢查的結果也顯示有物藥反應。
警方沉重地説,這個案子原本歸為一般的傷害事件,但調查後有可能追加起訴其它重大罪狀。確認過治療完畢的秦野和真芝的健保卡和證件之後,警方便讓他們回家了。
“…等神狀態穩定,警方會再找我們過去偵訊。我們只要在家隨時候傳就行了。”
“嗯…”真芝表面冷靜,其實內心也受到相當大的衝擊。他雖然語焉不詳,不過秦野多少猜得到,井川所犯的很可能是殺人未遂罪。
腦中仍一團紊亂。神經處於尖鋭的狀態,卻覺不到什麼身體的疼痛。其實跟案野此起來,和井川搏鬥的真芝所受的擦撞傷要多出好幾倍。
“真芝,你的身體痛不痛?”提議走路回家的秦野仰望高大的男人,擔心給他的傷勢造成負擔。即使在視線不清的夜下,也看得出男人的臉頰繃得緊緊的。
“對不起…”
“好端端的幹嘛跟我道歉啊?”語重心長的聲調讓秦野有不祥的預。
(真芝明明比我更難受。)真芝一路上都沒有看秦野的眼睛説話。他和井川爭執時,那句痛徹心扉的吶喊也依然迴盪在秦野耳邊。
秦野難過地想着,真芝心底那份狂暴的自責彷彿隨時會把他自己壓垮。
“我明明發過誓,再也不會讓你為那傢伙的事情受苦。結果…我還是讓你受到連累…”真芝呻着不住怪罪自己,似乎什麼話也聽不進去。迴避自己的眼睛相緊咬下
的側臉都那麼遙不可及,秦野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這…這次的事又不能怪你。是我自己先跟他吵起來,事情才會搞成這樣。”表情僵硬的真芝口口聲聲説對不起他,秦野趕緊笑着説先挑釁的人是自己。他不懂自己為何要笑,卻還是繼續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