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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嘩啦,隨手捧起一大捧銅錢,直接丟到報信者兜起的衣襬上。
“謝新郎君賞!”閒人們看到至少三四百個銅錢,高興得嘴叉子都咧到耳邊,他們不過是跑來吆喝一聲‘賀喜’,便能得到這麼多賞錢,嘖嘖,真不愧是頂級世家崔氏呀,出手就是闊綽。
正如兩個門房所説的那般,這兩個閒人剛剛退場,便又有一隊人馬歡快的跑了過來,嘴裏只吆喝:“給劉郎君賀喜啦,劉郎君進士及第第十九名,大喜呀!”兩個門房連翻白眼都沒有力氣了,直接丟出一捧銅錢。
嘩啦嘩啦…
門口銅錢響動,賀喜聲不斷,榮康堂正堂東側的廂房裏也是笑語聲不絕於耳。
“呵呵,八弟年少有才,真不愧是崔家小玉郎呀。”三少夫人韋氏跽坐在右側下首,滿臉笑容的恭喜主位上的大夫人和八少夫人蕭南。
蕭南因是郡主,品級最高,雖在同輩妯娌裏排行、年紀最小,但位子卻緊靠在大夫人身側。
原本,按照朝廷規制,蕭南可以坐主位的。
不過她並不想為了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落下一個張狂、不敬翁姑的名聲。
可她也不會一味退讓,讓崔家的人以為她好欺負,所以,稍稍謙讓一番後,她直接坐在了大少夫人的上首,位列所有少夫人的前頭。
聽了韋氏的稱讚,蕭南淺淺一笑,將功勞直接推給了大夫人鄭氏:“這都是大家婆婆的敬稱的功勞,呵呵,這可不是我恭維大家,咱們榮康堂一共三位郎君,大郎君是狀元,三郎君是進士及第第四名,八郎又是進士及第第三名,這可都是明晃晃的證據呀。大家真當得上是教子有方的‘母儀’典範了。”這是很高的評價了,幾乎是將大夫人捧為人母的儀範。
鄭氏聽了果然大喜,臉上再也沒有那種疑似更年期的愁容,反而笑得花菊燦爛,手指點着蕭南,道:“就伱這猴兒嘴巧,伱們也聽聽她這話,呵呵,到底是讚我呢,還是想誇伱家郎君?!”不得不説,蕭南的誇讚有注水的嫌疑,但還真撓到了鄭氏的癢處——她統共生了三個兒子,偏崔家八位郎君中,所有參加了闈且進士及第的都是自己的兒子。
這是鄭氏作為母親最大的驕傲,她聽到小兒子及第的那一刻,甚至比得封二品夫人的誥命還要高興。
蕭南拿着把泥金團扇遮住了半張臉,笑嘻嘻的説道:“呀,被大家發現了,呵呵,我看大家不止‘母儀’,還‘仁智’呢。”繼續拍馬。
王氏的嘴角微微動了兩下,心説話,以前怎麼沒發現呀,這個小弟妹竟是個拍馬高手。
不過,王氏很,她還是細心的發現,自從除夕夜鄭氏當眾訓斥了蕭南後,蕭南再‘討好’婆母,也沒有親熱的喚她一聲阿孃,而是明着尊敬實則疏離的稱她為‘大家’。
嘖嘖,別看只是簡單的一個稱呼,但其中隱藏的信息卻不少——蕭南已經不把婆婆當親人來看,而只是當做一個頂着‘婆婆’名號的外人。
韋氏也不笨,她似也發現了其中的微妙,揚了揚修得緻的雙眉,她笑着應和:“弟妹説的是,跟阿孃相比,咱們這點兒小聰明
本就不值一提呢。對了,阿孃,小郎進士及第,咱們家是不是也要準備‘燒尾宴’?”她最近幫王氏管着廚房,是以對宴請這方面的事比較關注。
鄭氏卻斂住了笑容,有些無奈的搖頭“相公説,近朝中諸事紛雜,許有戰事…咱們家還是低調些好。”南平郡主就要進門了,他們崔家一家裏出了兩個郡主新婦,風頭有些過。
更不用説近由於大公主的孕事,許多想巴結大公主的人卻被公主府拒之門外,他們無奈之下,便找尋到了蕭南頭上。
蕭南雖也似大公主那般拒而不見,但崔家門口的馬車人卻每
增多,這讓崔澤見了很是不安。
並不是每個人都那麼想出風頭的,而且也不是每個風頭都是那麼好出的,尤其在這奪嫡之爭益
烈的當下,一言一行都要慎之又慎呀。
如今,小兒子成了新進士,且名次也極為靠前,崔澤自是非常高興,但卻不想因此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小兒子在某種程度上,是代表弘文館參加闈的,他背後站着的是太子。
如果崔家對崔八及第的事表現得太過烈,會讓人誤以為他崔澤是力保太子的那一派,這樣很容易招來莫名的仇恨。
這不符合崔家中庸的家訓,也不符合崔澤素的行事風格。
所以,崔澤發了話,崔八及第的事兒,家裏慶賀慶賀也就罷了。其它一切歡慶宴會全都免了。
聽了鄭氏的解釋,蕭南倒也沒有失望或者覺得自家夫君被家裏冷落了,本來她也覺得自己的風頭太盛了,正該好好壓一壓。
現在有了長輩的明令,她行事起來,也就更方便了。
思及此,蕭南故作明理大度的點點頭:“相公説的是,郎君進士及第只是他走向仕途的第一步,並不宜太過張揚…呵呵,待郎君什麼時候也似相公這般位極人臣,喬木再好好給夫君慶賀一番,屆時,還望相公和大家不要怪喬木鋪張才是。”鄭氏原本還有些為夫君的不近人情而覺得氣悶,聽了蕭南的話,她也高興起來,好話誰不愛聽呀,尤其是有人預言兒子會想夫君一樣有出息,當相公、做高官,呵呵,到時候,沒準兒她還能靠着兒子得封國夫人呢。
蕭南見鄭氏又笑了,便趁機提出要求“…二月十二是個好子,我想在杏園舉辦一個賞
會…”ps:額,不知道這算不算屋漏偏逢連夜雨,今天一早,大姨媽又來了,捶桌…(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