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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了口口水,竇懷林沖着
府的方向行了一偮,沉聲道:“某竇懷林,深夜
路,誤入貴地,還望——”話還未説完。就聽得半空中一陣桀桀怪笑“誤入?哼,好一個誤入,我只問你,你若誤入本座的
府,為何還帶着我道家的陰陽鏡?”你是辟
呀還是辟
呀還是辟
?
話音方落。就聽得搜的一聲,竇懷林間掛着的一面八卦銅鏡被割斷了掛繩,叮咚一聲落在了地上。
這時,竇懷林才到了深深的恐懼,這人即使不是神仙,也是個武功極高的絕世高人,竟在他滿心戒備的情況下,無聲無息的將他貼身之物削落,此人若是想要他的命,那也不過是頃刻間的事兒。
“老神仙恕罪,豎子無狀,還望老神仙見諒。”説着,竇懷林再次深深一偮。
只可惜,回應他的卻是沙沙樹葉響動,半空中的那個聲音似消失了一般。
竇懷林彎着,還保持着行禮的姿勢,他的眼睛卻在四
摸。
這時,聲音再度響起“不要找了,本座不想見俗世中人,又豈會讓你看到真顏。不過,我看你卻是個執着的人,為了讓你死心,也為了讓你好差事,我令我的坐騎跟你説幾句話,再讓它給你背後的主人捎點兒東西,省得他總是惦記着本座的
府。”竇懷林心中大駭,他到不是被那個什麼會説話的坐騎嚇到了,而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神秘人竟然猜到了他次來是奉了主人的旨意。難道,他真是神仙?
就在竇懷林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側的密林中一陣晃動,他忙斂住心神,豎起耳朵仔細聽着“咦?有腳步聲?似是野牲口的聲音?難道這裏還有猛獸?”竇懷林沒有猶豫,嗆啷一聲出寶劍橫在身前,小心的盯着那片晃動的樹林。
不一會兒,黑漆漆的林木間緩步走出一頭壯碩的老牛,小山一樣的背脊上還掛着個布袋子,一晃一晃的朝竇懷林走來。
“你,你——”竇懷林不是沒見過黃牛,可似眼前這般壯碩的還真是少見,這哪裏是頭牛呀,分明就是頭會移動的黃山哪。
黃牛停住腳步,大大的牛眼直勾勾盯着竇懷林,忽然,顛覆竇懷林二十幾年認知的場景出現了,只見那頭牛張了張嘴,竟吐出人話來:“豎子,奉老神仙諭令,特來代你幾句話:第一,記住老神仙與雪娘子的約定,不準世俗人闖入山林,否則老神仙一道焦雷劈了這裏;第二,告訴你背後的主人,能讓他吃到神仙蔬果就已是看在他勤政愛民的份兒上,倘或他貪心不足,就別怪老神仙發威,提前讓他魂飛天外。”聲音非常低啞
壯,若是不看眼前的牛,竇懷林一定認為説話的是個歷經滄桑的老者。
他聽完黃牛的聲音後,心裏更加驚愕。這人,哦不,這牛,彷彿已經知道了自己背後的主人是聖人。這怎麼可能呢。夜探小南山,可是聖人的密令,連皇后都不知道,眼前這牛,哦不,更確切的説是未曾面的那個神秘人怎麼知道?除非,他、他真是神仙?!
彷彿會讀心術一般。那老牛眨巴眨巴銅鈴似的大眼,沉聲道:“老神仙當然是神仙,你就不要胡亂猜疑了。來,將這些東西給你背後的主人,告訴他,以後不準再派人刺探此地,倘或不從,老神仙便會施法改了大唐的國運。哼。你們是想李氏皇族興盛繁衍呢,還是想讓外姓女篡權改朝換代,就在老神仙的一念之間。”竇懷林的心怦怦跳得厲害。天呀,他這都聽了些什麼驚天大秘密?國運?篡權?還是女人篡權?
這些他能聽嗎,他敢聽嗎,他敢傳達嗎?
竇懷林真想死過去算了,這麼多大逆不道的話,他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聖人説呀。
老牛似是聽到了竇懷林的心聲,它抖動身子,將背脊上的布包丟落在地上,鄭重的對竇懷林説:“記住,把我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你背後的主人。還有這包東西,倘或漏了一字半句,我定不會饒你!”話音一落,老牛便調轉牛頭,緩步朝來時路走去。
竇懷林一直目送老牛離去,待四周沒有半點聲響後。他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將寶劍入鞘,抬手摸了摸額上的汗,此時才發現,三月寒中,他竟滿頭大汗,背上也是一片汗涔涔的,內衣全都浸濕了。
邁着僵硬的腳步,竇懷林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布包邊,這是個一尺見方的靛青布包,開口敞着,
出一個黃綠
的東西。竇懷林蹲下身子,將那東西
出來,不是別的,卻是一卷陳舊的竹簡,瞧着外形,少説也有幾百年了。
忍着心底的好奇,竇懷林並沒有拆開竹簡查看,而是小心的將它放回布包,後將布包妥妥的放在袖袋裏。他拿起布包,才發現,自己掛在間的辟
陰陽鏡正好好的放在地上,掛繩只餘一半,切口整齊,似是被利器割斷的。
竇懷林撿起陰陽鏡,悶頭在附近找了許久,怎麼都找不到那個‘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