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你演我也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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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幼伯乍聽完趙媽媽的話,也不埋怨起蕭南來,覺得她太刻板了,對婆母也太冷漠還是那句話,大夫人是崔幼伯的生母,過繼只能改變她們的名分,但卻無法割斷母子間的親情在崔幼伯看來,阿孃想抱養阿,無非是老人家上了年紀,兒女又大了,自己覺得寂寥,想養個孩子打發時間罷了作為兒子,崔幼伯覺得他有責任完成母親的心願説起來,祖母想把孫兒或者孫女養在自己身邊,這樣的情況在彼時太常見了慢説是阿這樣的婢生女,就是阿沅,甚至是長生,母親想抱走的話,崔幼伯也説不出個不字來嫡子嫡女被抱走,崔幼伯肯定會不捨,但絕對談不上的——他自己就是阿孃養大的,阿孃與孩子們又是嫡親的祖孫,把兒女給阿孃,他還有什麼不放心?

但轉念又一想,崔幼伯覺得蕭南不會這麼蠻橫無理不是他不信自己的阿孃,而是他更信任他的子不得不説蕭南這幾年的努力沒有白費,在崔幼伯心目中,蕭南絕對是個黑白分明知書達理的好子她或許不是完人,但絕對是個講道理守規矩的人趙媽媽果真如她説的那般規矩守禮,蕭南斷不會如此不給阿孃面子崔幼伯心裏左右矛盾,抬眼又看到老母白髮蒼蒼老淚縱橫的憔悴涅,忍不住心底一酸,忙向母親保證:“阿孃放心,兒兒這就去尋娘子問個清楚”説罷,崔幼伯又代了趙媽媽幾句,無非是好好照顧大夫人有什麼事馬上回稟他云云,説完這些,崔幼伯便神凝重的匆匆離去望着崔幼伯遠去的背影大夫人臉上的無奈與黯然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則是無法掩飾的得意,她心説話:哼,蕭氏憑你也敢跟我鬥!小八是我養大的,他的子我還不知道,你呀,就是再‘賢惠,,對他再重要,還能越過我這個親孃?!

崔幼伯疾步趕到了榮壽堂,抓住個路過的小丫鬟問道:“娘子呢?可在葳蕤院?”小丫鬟行了一禮,恭敬的回答:“好叫郎君知道,娘子在正堂”正堂?

崔幼伯愣了下,隨即想到阿婆的孝期已過,按照規矩,她們夫也該移居正堂了打發了那小丫鬟,崔幼伯抬腿朝正堂走去一進正堂的門,崔幼伯有些怔愣他發現,正堂裏的擺設,竟然與阿婆在時一模一樣四周忙碌的奴婢們她們不是忙着往裏搬運他與蕭南的行禮和物什,而是忙着擺放整理老夫人的遺物正愣神間,耳邊忽然傳來蕭南的聲音:“咦?郎君,你回來了?鄭家兄妹都安排妥當了嗎?”崔幼伯順着聲音回過頭,看到蕭南正一頭大汗的指揮丫鬟們擺放老夫人常所用之物,而裘媽媽則在一邊打下手他心中升起疑惑,不答反問:“娘子,你你這是做什麼?咱們不是要搬過來嗎?為何——”蕭南將手裏的白瓷鳳首花瓶給玉簪,笑着上來,輕聲道:“原來我也是這麼想的但一走進正堂,不知怎的,我竟有種阿婆還在的覺而且坐在阿婆的寢室裏,她生前那慈愛的樣子更是歷歷在目…我覺得這裏屬於阿婆,咱們雖承繼了榮壽堂,但這個地方還是空出來留給阿婆吧?!”見崔幼伯還在愣神蕭南略帶愧疚的説道:“郎君,我沒跟你商量就…你不會生氣吧?”崔幼伯連忙搖頭,阿婆是他的祖母,子這般尊敬與孝順,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裏會生氣蕭南心裏輕笑,表面上仍是一臉懷念,拉着崔幼伯東看西看,一邊走還一邊説:“我記得阿婆每午後都在這裏小憩······還有這個小几,郎君可還記得,阿婆最喜歡在這裏擦拭她那盆蘭花對了,説起蘭花,阿婆的那些花兒我也都放回暖房裏了,等有時間了,咱們再…

崔幼伯跟着蕭南,每當她説起某件物什,或者提起某段往事,他也忍不住點頭,整個人也陷入了回憶是呀,他雖只在老夫人跟前待了兩年,可老人家慈愛的笑容豁達的心態以及對他不着痕跡的教誨,都深深印刻在他的心頭還有老夫人對崔家的犧牲,幾十年對崔家的貢獻,以及對崔家上下子孫的愛護,也全都定格為清晰的畫面,永遠鐫刻在他的記憶中而老夫人的這些遺物,彷彿是一個個銘記,時時提醒他老夫人對他對崔家的恩德老夫人那隨着時間而漸漸遠去的身影,又重新被拉回崔幼伯的心田就像蕭南説的那般,他也覺到老夫人若有若無的存在甚至一閉眼,老夫人的笑容會清晰的出現在面前逛完了正堂和正寢室,蕭南拉着崔幼伯來到一側的廂房,這間房間是老夫人用來看書消遣的地方,下人們已經收拾妥當夫兩個對坐在南窗下,蕭南仔細打量了崔幼伯一會兒,才關切的問道:“郎君,剛才看你急匆匆的進來,可是有什麼急事?”回憶起了老夫人的種種,崔幼伯一時竟不好質問蕭南因為他的質問,是建立在心疼大夫人這個生母的基礎上而這個基船卻以否定老夫人的存在為前提若站在老夫人的立超蕭南即真的拒絕大夫人的要求,那也是合情合理,本沒有半點錯處°崔幼伯不是當年那個懵懂少年,他好歹也做了兩年官,又在鄉間讀了那麼多先賢的著作,考慮問題時也更理智一些思及此,崔幼伯扯了扯嘴角,回道:“沒什麼,剛才進門的時候遇到了趙媽媽,説是阿哦不,説是大伯母犯了舊疾,情況不太好,讓我”坐在老夫人慣用的單榻上,崔幼伯實在叫不出那個‘阿孃,,也無法理直氣壯的表達對大夫人的關心,而是故意説得漫不經心相反,蕭南的反應卻很是異常的,她騰的站起來,緊張的問道:“什麼?大伯母的舊疾犯了?要不要緊?有沒有請太醫?太醫怎麼説?可曾開了方子?煎藥了沒有?若是需要什麼藥材,咱們這裏還有許多”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崔幼伯有些懵了,愣愣的看着蕭南蕭南皺眉,推了推崔幼伯的肩膀,催促道:“郎君,你快説呀,真是急死人了,大伯母現在如何了?”崔幼伯張了張嘴,隨後才喃喃的説:“沒沒請太醫,阿孃説是老病了,不礙事的”蕭南卻大急,拉着崔幼伯的胳膊,作勢要把他拉起來,一邊拉還一邊説:“哎呀,生病了怎麼能不請太醫?老人家諱疾忌醫,不願意看大夫,是人之可咱們做晚輩的卻不能順着老人的子放任不管呀,萬一小病拖成了大鉑再再有什麼不測…

哎呀,不行不行,郎君,快起來,咱們一起去瞧瞧大伯母,她不願瞧太醫,咱們也要勸着她瞧對了,把我私庫裏的那一百年野山參帶上,這東西最滋補了”崔幼伯被蕭南拉起來,被動的跟着她出了廂房蕭南一邊拖着崔幼伯,一邊吩咐玉簪:“快去,拿我的帖子去請太醫哦,對了,請太醫院醫術最好的盧太醫”玉簪答應一聲退了下去蕭南還在絮叨:“郎君也讀過醫書,豈不知那些‘老鉑最要命?大伯母都六十多歲的人了,正是危險的年紀,一個疏忽,風寒都能拖延成大病呢”聽着蕭南好不作偽的絮叨,崔幼伯心底湧過一股暖,他就知道,他的喬木是個温良嫺是非分明的好子她數次被阿孃當眾擠兑,對阿孃也心有芥蒂,但阿孃真有什麼不妥的時候,喬木便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會傾力照顧扭頭看着蕭南焦急的神情,崔幼伯只覺得安心,方才被趙媽媽哭出來的那一絲對蕭南的不滿也消失不見崔幼伯沒發覺,此刻,他嘴角竟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看向蕭南的目光也是那樣的含情脈脈蕭南卻發現了,她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瞥到崔幼伯嘴邊的笑,她知道,她成功了哈?i疾犯了?

騙鬼呢,蕭南才不信大夫人有什麼‘舊疾,,她這麼做,無非是在崔幼伯面前演戲轉而她蕭南就範罷了好呀,你會演戲,難道我就不會?

蕭南決定了,今天她就好好的給大夫人演一出‘二十四小媳,呵呵,那位在榮康堂裝病的大夫人還不知道吧,她剛才讓玉簪去請的盧太醫,論醫術確實是太醫院最好的一位,但脾氣確實最差的這位盧太醫出身貧苦農家,平時最恨那些吃飽了撐的沒事兒乾的貴婦們沒病裝鉑用盧太醫的話説,這是費藥材侮辱大夫每每遇到這樣裝病的人,盧太醫都會毫不客氣的指出來,並且刻薄的擠兑其家眷,只把人説成是人傻錢多任人欺騙的蠢貨也是為何盧太醫的醫術最好,他在太醫院卻混得最差的主要原因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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