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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鄭勉聰穎,她也只是個在內院的小娘子,對外頭的時政瞭解並不多。
但,她還是悄悄記了下來,她與鄭勤被接回崔家前,鄭勤曾跟她含糊的説了幾句,無非是京中可能有事發生,讓她好好呆在郡主跟前,切莫亂跑之類的話。
雖然鄭勤説得很輕鬆,但鄭勉的心裏卻有些忐忑。
方才,又見玉簪神緊張的進來回事兒,蕭南的表情也很凝重…
鄭勉心中的不安愈加強烈,決定等傍晚的時候,去客舍尋兄長好好説説話,順便將剛才聽到的幾個詞告訴他。
大兄那麼聰明,定能猜到郡主娘子説的是什麼,應該也能推斷出外頭髮生了什麼禍事。
鄭勉玩得心不在焉,靈犀卻很認真的給木偶挑選合適的鞋子。
“姑姑,這一雙怎麼樣?這是我按照高頭履的樣式做的哦,很配這條七間破裙呢。”鄭勉掃了一眼,點點頭“不錯不錯,靈犀,咱們再試下一套吧。”靈犀沒意見,又從身邊木盒裏挑出一個個頭略大的娃娃,這個娃娃比剛才的那個富態多了,髮型也不同,是很華麗的高髻,用黑線做成的假髮上還簪着小巧的步搖,只身上沒有穿衣服。
靈犀看了看這個娃娃的髮髻和臉盤兒,扭身從一堆衣服裏翻找,按照正常的着裝順序,分別找出訶子裙,長裙,襦,帶…最後是各種小配件兒。
鄭勉時不時的發表下一件,兩人一個無心、一個盡興,給一匣子的木偶都穿上了最合適的衣服。
時間已近黃昏,蕭南抱着玩兒累了的長生在榻上給他講故事。
蕭南的聲音很柔和,只聽得小傢伙昏昏睡。
這時,玉簪又匆匆走了進來。
蕭南低頭見兒子已經睡着了,便衝着母揚了揚下巴。
母會意,忙上前小心的接過長生,抱他去裏間睡覺。
蕭南倚在隱囊上,一手撐着憑几,低聲道:“説罷,可是外頭又有新動靜了?”玉簪跪坐在蕭南身側,小聲回道:“剛接到消息,吳王見有歹人在王府行兇,異常憤怒,一面派人尋京兆和金吾衞,一面召集親王宿衞去緝兇。”蕭南的角微微勾起,輕聲道:“想必吳王府的衞軍們此刻正大張旗鼓的在各個坊裏尋找歹人吧?”當然,也可以稱之為‘打草驚蛇’,故意做出一副要起事,將太子暗藏的親衞‘驚’出來。
順便再捉幾個十二衞的小頭目,冠以‘歹人’的罪名,直接控制起來。
玉簪點頭,繼續説着:“沒錯,不止親王宿衞,京兆的差役和金吾衞也忙個不停,一些市井閒人、遊俠兒甚至是乞兒也都跟着鬧起來。婢子聽説,有些坊,已經提前關閉的坊門,坊內的武侯正在挨家挨户的搜尋呢。”聽到這裏,蕭南想起一事,抬頭看了看外頭的天,問:“外頭沒提前宵
吧?”還不等玉簪回答,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鼓聲。
蕭南和玉簪相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説道:“宵了?!”果然提前宵
了,蕭南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她知道,接下來吳王還有一連串的動作,今天只是個開始。明天、後天,依然會提前宵
,大後天更是直接關閉城門。
鄭勉和靈犀聽到鼓聲,也都詫異的抬起頭。鄭勉往外看了看,咦,時間不對呀,怎麼就宵了呢。
靈犀則是扭頭看向蕭南“阿孃,外頭這是怎麼了?”蕭南笑着説道:“無事,靈犀無需擔心。”見母親一派從容,靈犀也送了口氣,拉着鄭勉的衣袖“姑姑,咱們接着玩兒。”鄭勉卻有些不安,但她還是温柔的點頭“好!”好容易捱到了暮食,鄭勉跟蕭南説想去陪大兄,蕭南沒意見,還命人派了小丫鬟陪鄭勉去中庭。
客舍裏,鄭勤剛用完暮食,正抱着一卷書冊,心不在焉的看着。
“大兄!”鄭勉直接走了進來,客氣的屏退了身邊的侍從,直接跪坐在兄長的對面。
鄭勤見妹妹這般緊張,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忙問道:“阿勉,怎麼了?”鄭勉深一口氣,將自己從正堂聽來的話全都告訴了他,然後低聲問:“大兄,是不是有人要謀反?”比如吳王?
鄭勤吃了一驚,伸手捂住妹妹的嘴,用嘴型無聲的説道:“聲!”就在此時,窗外忽然傳來咔嚓的響動,聲音很輕微,似是有人踩到了什麼東西。
鄭勤的神更加緊張,起身來到南窗下,隔着縫隙往外看着。
“大兄,是誰?”鄭勉悄聲走到哥哥身邊,小小聲的問道。
鄭勤眉頭緊鎖,他似乎看到一個黑影從窗前閃過,直往內院飄去,他也想知道那個黑影是誰?
是刺客?還是崔家的護衞?
ps:唉,大姨媽又來了,折騰了一天,只能一更了,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