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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兩人正説着,大夫人一臉灰敗的從正堂出來,碰到相的貴婦時,她便強打
神與人寒暄,半句不敢説蕭南或者幾個孩子的閒話。
還真是‘小人畏威而不懷德’呀,似大夫人這樣的人,就不能跟她太客氣,否則她便會忘了身份。
大夫人此時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剛才大公主當着那麼多貴婦給她沒臉,話裏話外提醒她不要忘了老夫人的遺言,別總端着生母的架子為難崔幼伯兩口子…最後更是把一個宮女抬得老高,幾乎要讓她向馮尚宮行禮了…
唉,太丟人了,大夫人覺得她幾十年的老臉都要丟光了。
偏她還不敢也無法辯駁,因為大公主説話的時候温温柔柔,句句合情合理,半分沒有明着指責她,可那些話字字如針,刺得她一頭一臉血,好想尋個地鑽進去。
尤其是那些貴婦跟她賀喜的時候,大夫人更覺得難堪,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她總覺得人家的那句‘恭喜’是在嘲諷她。
正想着呢,又有個貴婦來到她身邊,滿臉羨慕的對她説:“恭喜恭喜,哎呀,還是崔大夫人有眼光,當年一眼相中了襄城郡主…一胞四胎,嘖嘖,端得是福澤深厚呀!”大夫人滿嘴苦澀,可她還有做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還要客客氣氣的跟人道謝。
一天下來,大夫人的臉都‘笑’癱了,回到暉院便病倒了。這次是真病了,還是心病,太醫瞧不出症狀、藥石也沒啥效果。
蕭南聽聞後,心中冷笑,看到崔幼伯坐在地衣上跟四個小包子講故事,便故作擔心的説道:“郎君,大伯母身子不好,待會兒你帶着長生去看看吧。我這裏還有些人蔘,你一併帶過去。”崔幼伯抱着本山海經讀得熱鬧,忽聽到蕭南的話,他放下手裏的書卷,沉聲道:“嗯,娘子説的是,下午我去瞧瞧。”語氣很隨意,顯然對大夫人的‘病’並不着急。也不能怪崔幼伯,狼來了的故事聽得太多了,他都不信自家親孃了。
下午,崔幼伯果然帶着靈犀和長生去榮康堂探望大夫人。
沒過一個時辰,他便沉着臉回來了。
“郎君,怎麼了?大伯母的病很嚴重?”蕭南見崔幼伯一臉便秘的樣子,心中納悶。
崔幼伯坐在蕭南對面,端起小几上的茶盞,輕啜了幾口茶,似是在平復煩躁的心情,好一會兒,他才道:“沒事兒,太醫説大伯母只是上了年紀,小有微恙,平裏仔細調理便可。”其實也就是沒病的意思。
崔幼伯生氣的並不是阿孃又裝病,而是她見了自己,不説關心他的差事,也不説關心剛滿月的四胞胎,而是指責他不該冷落楊婥。
還説,楊婥最近身子不好,他應該多去陪陪她。
崔幼伯險些當場發飆:阿孃,我家娘子剛剛生完孩子呀,難道我不該好好陪着她們母子幾個?還有,我家娘子生產的時候,岳父岳母住在開化坊都大老遠的跑了來,且一直守到次見娘子母子均安才回去,阿孃您就在隔壁,您寧肯裝病都不願去瞧瞧?
好吧,崔幼伯知道阿孃不待見娘子,可不是有句話叫‘愛屋及烏’嗎,阿孃若真的疼愛自己,不為別的,單看在他和幾個孩子的面子上,也不該對娘子如此冷漠呀!
偏他還記得面前這位是他的親孃,礙於孝道,他什麼都不能説,只默默的忍着。
但回到葳蕤院,看到娘子如此關心阿孃的樣子,他、他又覺得阿孃太過分,想了想,道:“對了,上次我在信中所説之事,娘子也留心些,家中的這些侍妾,只要沒有生養的,想出府嫁人的,娘子幫忙給她們選個夫婿。不願意出府的,就給她們尋個僻靜些的院子,讓她們遠遠的住到一邊去。”咦?這傢伙是來真的?他真想把家中的侍妾打發出去?
蕭南看着崔幼伯面沉似水的神情,心中忍不住暗暗吃驚。
傍晚,蕭南以養身子為名,繼續將崔幼伯趕出寢室,崔幼伯並沒有去侍妾那兒,而是直接去了外書房。
第二天上午,碧絲前來彙報,説郎君在書房只是讀書,阿槿端着親手做的燕窩羹去探望,郎君連門都沒讓進,直接把人趕了回來。
隨後,楊姨娘身邊的姚黃去外書房,哭着説楊姨娘又病了,請郎君過去看看她,結果也被崔幼伯嚴詞攆了出來。
“哦?這麼説郎君一個人在外書房安歇的?”竟沒召侍妾?
蕭南挑眉,她實在不相信崔某人真的轉了!
碧絲抬頭悄悄看了蕭南一眼,面赧然,道:“婢、婢子也去了趟外書房,但郎君只讓婢子研磨、鋪紙,隨後便打發婢子回去了。”這次,蕭南是真的吃驚了。崔幼伯拒絕阿槿和楊婥,估計是一時忘不了兩人在解縣的所作所為,也算是情有可原。
但碧絲一向乖巧聽話,崔幼伯對她也頗為喜歡,如今連她也拒絕了,這確實有些反常呀!
過了幾,蕭南暫時將此事放在一邊,她忽而想起她的海島計劃,也不知道肖義他們有沒有造出寶船。
中午,蕭南打發掉身邊的人,趁機進了桃源。
通過控制枱她知道肖義還在太倉島,她便藉由桃源的座標點直接去了太倉島。
島上,化名為李大郎混進太倉島的李榮一臉驚愕的看着不遠處的緋身影,心中如驚濤駭
般起伏不定:是她?她怎麼會在這裏?!
ps:額,更新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