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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昨你去哪兒了?”次
黃昏,守在家裏一整天的李敬終於堵到了剛剛邁進家門的南平,他神情淡淡的,語氣不帶絲毫
**彩的問道。
南平似是遇到了什麼喜事,滿面風,抬腿剛踏上正堂的地板,便聽到了自家夫君的聲音,她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板着面孔,冷聲回道:“怎麼?阿丁沒告訴郎君我去
業寺為外大母祈福了?!”對於這個夫君,南平倒也不是厭惡,在某些方面,李敬比她的前夫崔嗣伯強多了,尤其是在為人處世上,與她頗為合拍。
但唯有一點不好,就是對她的管束太嚴,整像看守犯人一樣看着她。
好吧,若是普通人家,夫君管着娘子屬於正常。可他們家是普通人家嗎?
他李敬也不想想,他吃的、住的、用得,乃至他的官位,有哪一樣是他自己掙來的?還不都是靠着她這個娘子!
明明全家人都要靠自己養活,他居然還敢在她面前擺‘一家之主’的架子。
哼,不知所謂!
李敬見南平看也不看他,徑直往主位走去,平靜的面孔有些龜裂,掩在袖子裏的手用力握了握,最後他還是忍住了,幾步跟上南平,繼續説:“祈福?娘子莫非把為夫當做了三歲稚童,託詞和實話都分不出?”南平一聽李敬竟然又敢質問她,心裏的火氣開始往上躥,只聽她沒好氣的哼哼兩聲:“郎君自不是無知幼童。然本郡主也不是稚童,每只知憨吃傻玩。我身上事務繁雜,偶爾外出也是正常。郎君何須大驚小怪?!”南平又把身份擺出來,李敬臉
變了好幾遍,強忍着臉上的燒熱,低聲道:“娘子,這裏沒有外人,就咱們夫
兩個,難道你還要繼續隱瞞為夫嗎?”南平忙了一天一夜,早就身心疲乏,若不是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她心情正好,這會兒她還真沒心思跟李敬‘閒聊’。
且李敬這種審問犯人似的口吻,讓她頗為不。
猛地回過頭,南平角勾出一抹嘲諷,冷笑道:“好好好,郎君不是想知道我去哪兒了嗎?哼,實話告訴你,本郡主去幽會情郎了,你待怎樣?!”孃的。老孃真是受夠了,你丫的再敢這般懷疑本郡主,本郡主就真讓你當一回‘娼夫’。
“…”牙齒咬得咯咯響,額上青筋暴起。李敬的拳頭險些要轟到南平那張滿是譏誚的臉上。
若不是腦中還有一絲理智提醒他,若不是白氏提前給他打了預防針,此刻。南平極有可能被‘家暴’。
忍了又忍,李敬鬆開緊握的拳頭。冷笑連連:“情郎?呵呵,娘子説玩笑呢吧?業寺乃皇家庵堂。又不是**小廟,哪裏來得情郎?”南平愣了下,用新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家男人,心裏暗道:咦,這次他竟沒有上當?
就在她愣神的當兒,耳邊又想起李敬低沉的聲音:“聽説最近聖人經常去業寺,過幾
還要為皇太后辦一場極大的法事?”
“你~”南平的臉微變,眼底閃着驚疑不定的光,直直的與李敬對視,似是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什麼端倪。
好一會兒,她才笑得言不由衷“我不知道你在説什麼,我只是去為外大母祈福,聖人如何,與我有甚干係?!”心裏則暗自嘀咕:哪裏走漏了消息,李敬竟起了疑心?
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夫君,有了大事也不願與他商量,實在是她這件事關係重大,她連摯親的家中親長都沒有告訴,為得就是怕消息。
一旦消息走漏,計劃失敗是一回事兒,她的名聲也將受到極大的損害。
畢竟,給皇帝拉皮條什麼的,確實不是什麼光彩、值得鼓勵的行為。
還有一點,宮裏的韋淑妃是她的堂房姑母,她不説想着幫失寵的族姐復寵,卻為了一己之私而介紹別的女人給皇帝,這本身就是對家族、對族姑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