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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記着教訓。並沒有杖斃了緋兒,而是告訴太子,這個女人不許留在宮中,讓太子即將她‘趕’出宮去。
太子無奈。他也清楚,母親已經手下留情了,至少已經留了緋兒的命。對不?
人活着就好,不能天天相見就不見吧。心裏再割捨不下,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太子當着皇后的面兒。嚴令內侍將緋兒趕出皇宮,然後,他又命心腹太監悄悄的將人護送到洛陽,穩妥的安置在洛陽的行宮裏。
這些,皇后和太子妃都知道,但太子能狠下心來把人送走已是不易,她們都明白不能把事做絕的道理,萬一惹怒了太子,起他的逆反心理,他再故意做些不妥的事兒,那就大大不妙了!
緋兒就這樣離開了京城,但太子、也就是當今聖人,並沒有就此忘掉她。
這不,皇太后的喪期剛剛過,他便開始計劃把緋兒從洛陽接回來。
當然這其中也離不開幾個內侍的‘提醒’,緋兒是個大方的人,受寵的時候也能拉下身段,與一羣小太監稱兄道弟,時時送些財物貼補。
如今十年過去了,那些小太監已經成為管事大太監,且都是一路服侍皇帝的,幾乎都是心腹之人。
有他們時不時的在皇帝耳邊提一句‘緋兒如何’,便能勾起皇帝的許多美好回憶。
所以,緋兒的迴歸是不可阻擋的,這個結果前世、今生都沒有改變。
只不過——“她怎麼現在就回來了,整整比上輩子早了近一年呢。”蕭南眉頭微蹙,她對緋兒什麼時候回來,記得最深刻,因為緋兒回京那,正是大慈恩寺落成的
子,而沒過多久,蕭南便被李敬趕去大慈恩寺‘靜養’,再然後就——蕭南用力搖搖頭,該死的,她怎麼又想起前世了呢,看來最近她還是太閒了,回去後得多找點兒事做。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蕭南刻意的去思量家裏的事務和學院的諸多安排。
唔,效果不錯,一想到家中那四隻越來越會鬧騰的包子,所有的煩心事都不見了,蕭南不自的
出笑容,暗自琢磨着:唔,長泰他們也該啓蒙了,是直接讓家裏的夫子教呢,還是另請旁人?
駙馬阿耶倒是閒的,他現在雖是平西副總管,但只管在後方籌糧、安排押運,並不需要親自離京。
把長泰、長寧和長壽給阿耶親自教導?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頭,蕭南自己又否決了“不行,阿耶年紀漸長,且家裏還有阿真、阿直兩個混小子,另外,阿兄(即蕭博)的長子阿辰也要啓蒙了,他可是世子的嫡長子,要承繼蕭家爵位的,阿耶定會親自教導…讓阿耶教這麼多孩子,本就教不過來呀。”蕭南在心中逐一把家中的長輩數了一遍(蕭、崔兩家都是詩書傳家的老牌世家,隨便哪個長輩拉出來都是大師級的人物呀),甚至連老邁的蕭國公都沒有放過。
蕭南甚至惡趣味的想,若是把長壽送到祖父那兒,讓這長相、脾氣都相似的一老一小共處一室,該有怎樣的‘笑果’?
不過,蕭南也只是隨便想想。老祖父已經八十多歲了,靠着她從桃源里出來的果蔬、靈酒和玉
。老人家雖無病無災的,但他終歸是上了年紀。且如今她的桃源消失了,倘或老人再有什麼不妥,她
本沒法子搶救!
唉,算了吧,老祖父那兒是甭想了。
要知道蕭國公可是千年老狐狸級的人物呀,歷經兩個皇朝、服侍了三代君王,幾起幾落依然能尊榮至今,絕對不簡單。也別多了,兒子們能學到老人家的一兩成。就足夠他們以後用得了。
待馬車駛進崔曲,蕭南還是沒能想出最合適的人選。
其實隔壁的崔澤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自他回京後,就一直在家待著。
皇帝似是忘了這位前任宰相,並沒有召他重回中書。
而崔澤呢,也需要時間消化這幾年京城的動向,以及整理家中的事務,並不急着起復。
所以,這位前任相公便成了宅男。整窩在書房裏,要麼看書,要麼看邸報,要麼跟兩個兒子閒聊。要麼考校孫兒們的功課,很是悠閒。
蕭南相信,她只要跟相公説了。相公定會答應,且會分外用心的教導幾個小孫子。
只是…
蕭南一想到那位越來越跋扈、蠻橫的婆婆。她就忍不住搖頭——不行,絕不能與隔壁牽扯的太深。她一直保留着老夫人的正堂,為的就是提醒崔幼伯和隔壁,他們已經過繼出來了,與隔壁只是堂房親戚,算不得真正的一家人。
如果此時她把孩子送過去,那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不是她涼薄,實在是大夫人的個太不討喜,自己撇清得這般明顯,她還能理直氣壯的左右靈犀的婚事,倘或自己表現得稍有一絲親近,大夫人還不變本加厲的折騰呀。
胡思亂想間,馬車緩緩停住,秦振在外頭回稟道:“夫人,到了!”蕭南嗯了一聲,在丫鬟的服侍下,下了馬車,然後換上奚車,一路朝葳蕤院而去。
她剛踏進葳蕤院的堂屋,還不等坐下喝口茶,玉簪便湊了上來,低聲道:“夫人,烏家大郎君來了,在偏廳等了兩三個時辰,説是有要事回稟。”蕭南微蹙雙眉,問道:“要事?連你也不肯説?”在某些時候,玉簪是蕭南的代理人,幾乎可以當她一半的家。
家裏凡舉有不重要的客人、或是商賈上門,大多都是玉簪出面招待,每每都能賓主盡歡,就是有要事,也不會耽擱了。
烏離是經常來崔家的人,與玉簪打道的次數也最多,以前都好好的,這次怎麼就——玉簪也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道:“婢子問過幾次,烏大郎君只一臉為難的搖頭,嘴裏還不停的説得罪,其它的就不肯再説了!”
“還有這事兒?”蕭南不好奇起來,她也不坐下來歇口氣了,直接轉身,往中庭的客舍而去。
蕭南抬步進來的時候,烏離正滿頭大汗跪坐在單榻上,神焦急,搬着脖子看着門口。忽看到一襲
悉的身影,他忙扭過頭,雙眼只盯着自己的膝蓋,待那襲長裙在面前緩緩走過,他才恭敬的行禮:“某請夫人安!”蕭南輕輕振了振袍袖,屈膝跪坐好,隨口道:“烏郎君免禮!聽玉簪説你有事找我,已經等了兩個時辰了?何事這般緊急?”烏離沒有急着説話,而是將身側的一個蒙着靛青
布的物件兒推到面前,然後解開
布——“小青~~”
“沒錯,夫人,您沒有看錯,我、青郎君又回來啦~~”ps:卡文卡得生
死,還要時不時的去給小侄子換
布,豈是一個慘字了得?謝謝親們的支持,今天只能一更了,明天某薩繼續努力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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