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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無官職的白丁想去報復一個權臣,這本就是白
做夢呀。
‘凡間’的生活過了幾個月,崔清便認清了現實。不管他是想重回‘天上’也好,還是想報復嫡兄也罷,必須有個前提。那就是手中握有權柄。
偏他們一家子,只有崔嗣伯入了仕。且在蘇家的幫扶下,一路做到了從六品上階的武庫上屬令。
三十歲做到從六品上階。還是握有實權的京官,這在普通官宦人家,已經算是非常出了。
但與榮康堂相比…崔清苦笑得搖搖頭,慢説與正二品的宰相崔澤相比了,就是與他的兒子崔幼伯相比,都差出八條街去。
最關鍵的是,分家後,他們能接觸到的真正權貴實在太少了,即便有蘇家扶持,成效也極小。
今天的壽宴是個機會,早在兩三個月前,崔清便開始思索這件事。
這幾天,隨着正子的臨近,他每天都在叮囑姚氏:到了壽宴切莫亂説話,倘遇到什麼不知該如何處置的事兒,就直接乾脆閉上嘴,讓蘇氏來處理。
今早出發前,崔清又悄悄叫過崔嗣伯,令他轉告蘇氏,在壽宴上看好姚氏和崔萱,一旦她們有什麼不當的言行,便要立刻制止,並予以轉圜。
在路上的馬車裏,崔嗣伯詳細轉達了父親的命令,其實就算父親不叮囑他,他也要這般囑咐娘子。
蘇氏聽了只覺得嘴裏發苦,姚氏是個田舍奴的女兒出身,雖在崔家過了幾年富貴的子,但骨子裏的鄉土氣息實在太濃。
且她的這位好婆母為了彰顯自己和過去不同了,拼命的往頭上、身上加一些金呀銀呀、珠呀寶石呀的,得暴發味兒十足。
還有,姚氏為了表示自己很時尚,往往京城免費什麼,她就很不客氣的往自己身上招呼,全然不顧這服侍到底適不適合自己。
就拿她身上的這件袒貫頭式窄袖衫來説吧,這件衣服近兩年來非常免費,它的樣式與傳統的窄袖衫不同,既不是斜襟、也不是對襟,而是直接沒有開襟。
所謂袒,單看字面意思也能明白,自是坦
脯的意思。
當然,也不是全,而是半遮半掩,且袒
處呈桃形狀,可以與女
隆起的
線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波濤起伏的視覺效果。
説實話,這樣的袒貫頭式窄袖衫很能體現女人的女
美,也適合炎熱的夏天。可、可它並不適合姚氏呀,要知道姚氏今年都快五十歲的人了,還學着跟一幫世家小娘子做同樣裝扮,實在、實在可以稱得上慘不忍睹呀。
還有她那件十二破的襉裙,足足比常規的七破多出五破來,裙幅不是一般的長,這樣大裙幅的衣服,若是個豐腴的美人穿着,定能氣場十足、豔壓羣芳。
但姚氏…
蘇氏撇過頭,不忍看婆母的模樣。唉,不是她嘲笑自家婆母,實在是,她老人家這消瘦的身形,加上這繁複的長裙,就像是一竹竿
進了紅紅黃黃的布
堆中。半分美
也木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