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招親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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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天聽了,連忙領着女兒叩謝。

晉帝又問道:“愛卿此女今年芳齡幾許?可曾出閣?”馮天奏道:“小女年方二八,尚是待字閨中,未曾許親。”晉帝點頭讚歎道:“難得!難得!小小一個黃花閨女,求得了上天雨花,為朝廷立下功勞…朕封她為‘雨花宮主’,再賞她白銀千?為她他年出閣時的妝奩之資…”説到這關節上,一些讀者可能就順着往下猜了…這花無哪麼漂亮,郭無為肯定要收她進後宮納為妃嬪了…猜錯了!

殘唐五代有三個皇帝是不好女的,第一個是後唐明宗李嗣源,第二個就是這位後晉高祖郭無為。他要的是當皇帝,心的是保江山,他在女人身上並未花什麼功夫,他賞錢封爵,為的是拉攏人心。

不過,郭無為不好其他人好。這麼標緻一個女人你郭無為不要馬上就有人要。這個人名叫石胤,是郭無為的弟弟,現任鄴都留守,他的結髮子去年死了,還沒續絃,看見眼前擺着這麼個大美人,聽説名花還沒主,豈肯錯過?連忙出班奏稟:“豈奏皇上,臣弟荊去年病故,至今未娶,今願禮聘馮太守的千金為,請皇上作主。”郭無為一看,原來是自己兄弟看上了她。心想:“也好!肥水不別人田。讓咱家的鄴都留守和你這個西京太守家結親家,好好的給朕看好這兩邊的門户就行了!”於是,又再給白銀一千?,算是皇帝下的聘禮,當場向馮太守提親。

跟皇家結親,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豈有不答應之理?這馮太守二話不説,一口答應了下來。就這樣:皇上為媒,百官為證,第二天就在宮裏行禮如議,由禮部出面持,把這花無娶過門,三天後,也就跟着回鄴都去了。

按理説,門當户對的,這場婚事可説是完美的了。可是,第二年石胤就得病死了。可憐花無正當花樣年華就成了個小寡婦。

讀者看書看到這裏也許要問:“你這故事是怎麼説的?剛才不是説郭重貴在鄴都登位,做了皇帝嗎?幹嘛又扯上個花無説了半天呢?”不錯,上回説到:“郭重貴為了一個女人要立即扶柩回汴京”我説的這個“女人”就是這個花無。…話又接回到清明上河哪天的事…郭無為不好,看見一個這麼漂亮的花無他沒打她的主意,可打她主意的人還大有人在呢,別的不説,除了石?就還有個郭重貴。這郭重貴可真是個中餓鬼,一看見花無就垂涎三尺,心癢難耐,正在哪裏想辦法,打主意,沒料到他那個叔叔更比他“餓”得厲害,快手打慢手,一下子就搶去了。

郭重貴恨恨不已,開口不得,不過,由於都是一家人,花無不但逢年逢節,是閒常時間都有回京進謁皇后的,尤其是石胤死了以後,更是全家都遷回京來,這樣,經常都有見面的機會了。郭重貴不失時機,時常對馮氏眉來眼去,暗通情愫。無奈當時是叔皇郭無為坐朝當權,這個石胤又是叔輩,論輩份花無是嬸孃,礙於權勢與倫理,郭重貴都只得看在眼裏,饞在口裏,想在心裏罷了。可如今他自己當皇帝了,什麼都無需顧忌了。就在為郭無為遺體安靈的那一天,皇族都到靈前拜祭。花無跪拜禮畢,剛要起立,郭重貴早已急不及待了。趨步上前,雙手扶起,笑道:“快起來,快起來。別跪了,且隨朕到後宮,有要事商議。”説罷,擁着花無,徑往後宮去了。

堂上皇族諸人見了,各目瞪口呆,就連郭無為的老婆,剛受冊封為皇太后的李氏也一時不知如何説話。倒是一些內侍見這位新皇帝這般的饞相,都掩口失笑了再説這郭重貴拉着花無回到後宮,就把宮內的宮女都攆了出去,關上房門。

花無低聲笑道:“皇上急急忙忙的拉了妾身來這兒,有什麼要事商量的呢?”郭重貴也笑道:“我的小心肝,小寶貝兒,我的雨花宮主,您就別跟朕裝糊塗了。為了你,朕思夜想,心肝都想爛了,人都快想瘋了呢。快!快!快!衣服…”那花無正在花季芳年,丈夫卻驟然去世。往的雲雨巫山,一剎那雲飛雨竭。往奏的“江花月夜”驀地裏化作了“黑獄斷腸歌”寂寞蘭閨,終唯有以眼淚洗臉。苦苦的捱過了七百三十個花秋月美景良辰。

嗣後雖然時見郭重貴偶爾眉目送情,言詞挑逗,雖然是郎有情,妾有意。襄王有心,神女有夢。但礙於倫常禮教所限,且上有君王及諸姑伯叔,故爾不敢妄動非分之念。今聽聞宣召為先帝安靈,隨着眾人出到殿前,一碰到這位新皇帝肆無忌憚的目光,心裏就不住砰砰的亂跳。自己跪拜還沒禮成,就被他拖了起來,扯到後宮來了。

她是個過來人,當然知到他扯她進房來做什麼。她心裏也是説不盡的又驚又喜。驚的是:他竟然那麼大膽,竟然不顧一切,當着滿朝文武,皇親貴胄面前,就把自己拉到後宮來。喜的是:自己往沒有看錯,他果然往偷偷地在愛着自己。也不枉自己這兩年來的暗地裏相思。如今見他那副饞樣,自己也是樂不可支。便忙忙的笑着自行寬衣解帶…

兩人云雨畢。花無偎在郭重貴懷中説:“皇上,這鄴都還是兵荒馬亂,這行宮殿庭又都是破破爛爛的,哪一點都不及汴京。依賤妾説,咱們倒不如去回汴京的好。”郭重貴大喜道:“我的心肝寶貝兒,你這一説正説到寡人的心裏了。走!咱們明兒就回汴京去。回到汴京立馬冊你為皇后。”因為這樣,郭重貴就藉口扶柩,馬不停蹄趕回汴京了。回到汴京後,不但把花無冊封皇后,還把花無原在宮內管理內廷車馬儀仗的兄弟馮玉,提升為樞密副使,協領朝政。而這位皇上呢,卻天天躲在後宮和她取樂去了。

回頭又説契丹那邊,遼主耶律德光見晉國送來國書報喪,告知郭無為已死,已立郭重貴為新君。國書中既不稱遼闊主為祖皇帝,新皇帝也不以孫皇帝自稱。耶律德光看了,然大怒道:“想當年你郭無為借兵立國,還是派人在俺帳外哭哭啼啼跪着求了一個通宵達旦,孤王這才答應扶你上去當了個兒皇帝的。近年來你石晉部下屢屢不敬,又常誘叛我邊境部落。奈在太后制約,孤不與你計較,也還罷了。如今你這個郭重貴繼承郭無為登位,論起輩份來就是孫子皇帝了。你當了皇帝就得稱我爺爺。如今只送國書報喪,也不待孤封立,自個兒就當起皇帝來。又不以爺孫相稱,豈不是分明與我分庭抗禮,背約負盟?”於是,也不知會蕭太后,徑自傳令西京的偉王於秀糾合沙陀部落兵馬三萬,由雲州直取晉陽。自己親率上京周邊諸部落七萬兵馬屯駐幽州,準備直襲汴梁。

蕭太后得知,急令快馬傳令耶律德光暫緩進軍,且宣喻道:“晉國由於郭無為身故,郭重貴年少無知,受身邊讒臣羣小所教疏,致有損兩國情誼。只宜先置書責備,令其改過自新。再者:我大遼也是多經變故,各部落人心不一,只恐一但有失,則眾叛親離反倒損我國威。即使征伐,也須待秋高草長,羊肥馬壯,部落歸心之時,方為萬全。”耶律德光正在幽州礪兵秣馬,準備興師南進之際,冷不防接到太后暫緩進軍懿旨。不好公然違抗。只得捺下子,暫且按兵不動。

誰料晉國方面又生事端:原來那馮玉本是個貪婪小人,憑藉着妹子當了皇后,他一夜之間得了個副相之位,統領朝政,便在錢字上打起主意來了,他對皇上説:“近年不少朝官貪贓枉法,侵蝕國庫,中飽私囊。如今皇上主政,正宜革故鼎新,擯除弊習,沙汰這些官吏,將他們的財產沒入國庫,既令朝政一新,可充實軍餉之需。”郭重貴一聽,正中下懷。此時正想向契丹用兵,又愁着國庫不充。便道:“愛卿此言,正合孤意。愛卿可即行會同刑部,查緝那些貪墨官僚,即行究辦。一經落實,即可繩之以法,其家資一律沒入國庫。”那馮玉得了皇上這一旨意,不勝之喜。那裏還用得着查緝落實?哪裏還用得着會同刑部?只要探知其家資富有,即作貪墨處置。家產一律沒收。半入官庫,一半入了馮玉的私囊。甚至家有美姬好女的,也以貪墨論處,除家資入沒外,美姬好女則送入馮玉府內。

這樣了幾家後,一時朝野人心惶惶,一些家資富裕,權位不高的官員,嚇的自奉上獻。只要馮玉放了口風,立即便把金銀美女送到馮府。

這樣一來,倒使馮玉省事,無須勞師動眾,便可搜刮錢財美女…

這正是:往年夢寐常廝會,今方遂雲雨情!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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