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改名換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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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令張昭,樊愛能領一千人馬東出井陘以防契丹人侵擾郭相兵馬的後部。自己偕同參軍慕容華,領着何徽,李剛二將親率大軍直下潞州,從晉城渡河直取偃師。

想這柴榮,雖説是自小出身郭相門下,但早年坎坷蹇滯,顛沛離,不要説是有志難伸,有才難展。就是自己這條小命也因屢遭磨羯,幾乎不保。如今到了晉陽與姑娘相逢,剎那間加官晉爵,青雲直上。不過半月之後,又從一個光司令成為名副其實的三軍統帥,親率大軍,八面威風,浩浩蕩蕩去與羣雄爭霸,建功立業去了。

之前趙爍跟郭榮他們拜把子結兄弟、柴榮娶符家大小姐為…趙爍一直送他過了黃河,在蒲州分手往關中去了。如今柴榮改姓,叫做郭榮了。

且説那趙爍在韓陽鎮與柴榮分手後,徑往風陵渡過了黃河,打聽得這一帶是李守貞的管治地盤。那李守貞投降了契丹人,原以為會得到分疆列土,封侯拜相什麼的。誰知那耶律宏齊是“天橋賣的把式”光説不練的主兒。因此他就佔着西京,控制了就近的州縣,擴大地盤。趙爍為免得惹麻煩,取道朝邑渡洛水直往涇陽。

誰知到了涇陽一打聽,原來杜家大舅杜貴在三年前晉軍和契丹打仗時陣亡,他老孃帶着一家人遷走了。

趙爍知道母親孃家在永樂店,回頭直奔永樂店去。一打聽,當地人説:他們是回過來的。但他二舅杜富嫌這地方窮,又帶着一家子遷走了。遷到哪兒去呢?據説可能是鳳翔或是寶雞那一塊地方。

趙爍無奈,只好先往鳳翔去找,誰知這地方更不好找了。一提到是曾經當過官兵,一家子遷來的,人們都面帶惶恐,一問搖頭三不知。公子無法,只好找了一家客店住下慢慢打聽。

公子再三套問這才得知,原來這地方地廣人稀,土地富饒,又是個三不管的地方。有幾個在朝中吃不開的官員,帶着小股子人馬,跑到這兒四周佔地蓋莊園,幹起一些強打豪奪,不明不白的營生來。李守貞的官兵會跑到這兒來混混,西蜀的官兵也會跑來混混。當地人孔武有力的,便結隊自衞。膽小怕事的,便只是敢怒不敢言。因此,一遇到有人問及外地遷來的官兵,百姓都不願答話。如今因住在這店裏,好言相問,這店主才肯相告。

這一早晨,公子在酒家用膳,正準備飽餐後前往寶雞。只見鄰桌兩位少年,年齡都是十六、七上下,一位身穿白袍,一位身穿綠袍,倚槍佩劍,一面喝得杯盤狼藉,一面又捶桌頓地,忿恨不休,心中好生奇怪。要知到,這趙爍本來就是個好管閒事的主兒,愛打不平的氣。如今見兩位少年風塵僕僕,相貌端?,英姿颯,便頓生了個惺惺相惜之意,按捺不住好奇之心,走向前去,拱手問道:“不知兩位小兄弟來自何方,為何又如此忿忿不平?”兩位青少年見公子衣着華貴,相貌不凡,也就生了個敬佩之意。那白袍少年拱手答道:“既蒙兄台不棄,就請移尊共話如何?”公子聽了,大喜,就命小二把杯盤端了過來,共做一桌。

那白袍少年問道:“不敢動問這位兄台尊姓大名,家住何處。”公子答道:“在下姓趙名趙爍,後來家父調任嶽州,隨家人到嶽州多年…”那綠袍少年聽得,忙問道:“莫非就是江湖上人稱鐵刀趙弘殷的趙團練家的大公子?”公子笑道:“不錯,家父正是職任嶽州團練。在下的綽號,不過是江湖上朋友們混叫而已。”那位白袍少年道:“趙大郎大名,如雷貫耳,江湖上無人不知。不期今相遇,幸會!幸會!公子既已舉家赴嶽州,今如何孤身到此?”公子道:“此事説來話長…”接着,便把如何在東京惹禍,大名府充軍,今年中元節大鬧汴京,殺了蕭綱等事説了一遍。

兩位少年聽了,拍桌叫好。白衣青年道:“大郎俠義行徑,大快人心,真乃英雄本。”那綠袍少年道:“大郎既然舉家都在嶽州,如今怎麼到關中來了?”公子正要答話,轉念一想,不對!怎麼老是他們問我,我連他們姓名還不知道呢。便笑道:“兩位小兄弟問了那麼多,只是你們問俺,俺卻連兩位的高姓大名還沒請教呢。”白袍少年笑道:“大郎説的很是。小弟姓高名懷德。”那位綠袍少年也忙説道:“小弟姓郭名進。”高懷德又説道:“我等都是祖籍代州,家父在朝中帶兵的…”趙爍聽了,便笑道:“如今正亂着呢,北平王在晉陽自立為王,石重貴又讓契丹人擄走了,遼王耶律宏齊在汴京沒當幾天皇帝又死了,兀接着當皇帝又逃回上京了,亂七八糟的,兩位的家長既是在朝為官帶兵,不知如今是當那一家皇帝的官?你們的家在晉陽呢還是在汴京?緣何千里迢迢來這關中?又為何在此氣忿難平?趙某倒要動問了。”兩人見問,相對看了一眼,高懷德嘆了口氣説:“這事説來話長…”接着,二人便一五一十的,一一從頭道來…

上回説到趙爍在鳳翔遇到高懷德,郭進二人。兩人的家原來都是在晉陽的。他們的父親原來也都在石重貴手下帶兵。前些時候高懷德的父親奉調濟州,郭進的父親到鄆州。兩家的家人一直都在晉陽,後來也都遷到潞州,如今這一亂,他們的父親到了哪兒,當了那個皇帝的官也都不清了。這個年紀的少年,父親不在身邊,娘是管不住的。經常都在外面閒遊逛蕩,惹是招非。這一,也是他倆的熒惑星臨身,該是惹是非的年到了,閒話時聽人説到:那契丹人雖然滅了石晉,但回去時,耶律宏齊在路上就死了。他的一個兄弟叫兀的自立為遼王。這邊的劉知遠也自稱為晉國的皇帝。兀無力南侵。派使臣到西蜀,求孟昶聯手出兵對付劉知遠,這個使節是傳統契丹風格,習慣強搶豪掠,見主子拿不出錢來給他送與西蜀。又得知蜀主孟昶好,因而跑到米脂搶了一個美貌女子,準備送與孟昶,通過這樣來達到目的。他們兩人聽了,氣忿難平,悄悄的離開家人,跑過陝北,聯手來救這女子。

趙爍聽了,大為奇怪。説道:“天下之大,何處沒有女子,這契丹人也不通之極,為什麼非得從陝北搶個女子,千里迢迢送到西蜀?”郭進笑道:“這事看來大郎就不知道了…”趙爍忙問:“此話怎解?”郭進道:“陝北諺語説的好:‘米脂的婆姨敷施的漢。’大郎你不知道,那米脂的美女,真真的是美得愛死人。你知道嗎,從前唐朝那個大名鼎鼎的楊貴妃,她就是米脂的,你説厲害不厲害?漂亮不漂亮?”趙爍説:“就算是哪兒的女人美得狠,也不能去強搶了人家的人去送禮呀。”高懷德忙説:“正是這樣,所以咱們倆就管上了。一人帶兩個親兵,跟了上去。滿打算把她搶下來送回家就完事…”

“後來怎樣了?”趙爍忙問。

郭進説:“他們人多,咱們人少,一路上跟他們幹了幾仗,都打他們不過。四個親兵反倒傷得厲害,現都安置在永壽…”高懷德搶着説:“眼看他們過了大散關,那邊就是西蜀的地盤,只要他們跟西蜀接上了頭,那就更是人多勢眾,咱們就更沒辦法了。現在正在無法可想,因而在這兒喝悶酒…”郭進又緊接着説:“趙大哥,你在江湖上大名鼎鼎,見多識廣,又跟契丹人幹過仗。今天的事,咱們倆可是啥辦法都想不出來了。你能不能給咱們出個主意?”趙爍聽了,沉思片刻,便向二人詢問這羣契丹人的底細。

原來…這羣契丹人一共二十四個。其中四個是頭目,二十個是兵。在前幾次打鬥時也傷了幾個,也都傷得不輕…哪被搶來的女子被關在囚車上…那些傷了的遼兵也都載在囚車兩側…哪囚車原來走在前頭的,後來為了防備他們兩個來搶,就讓囚車走在前邊,四個頭目押後…

郭進見趙爍老是問這問哪的,又不説是不是幫忙動手,早已急不及待,不等他再問,搶着便説:“趙大郎!你別老問這問哪的了。你倒是説一句:能不能幫着咱們幹!”趙爍本來就是個好打不平的血氣漢子。尤其前次胡為要把鳳兒搶去送給契丹人,他早已對契丹人恨之入骨的了,如今又見契丹人強搶民女,怎不怒火填膺。不過,如今的趙爍歷煉已深,不是當時的冒失小子。不問清詳情,如何拿得出主意?所以先是細細問來。一邊問,一邊動腦筋,也想到了主意了。聽郭進一問,揚手“砰”的一拍桌子説:“幹!掃盡天下不平事,正是大丈夫所當為。既然你們兩個小兄弟敢幹,俺趙某又豈有不敢幹之理?”二人聽了。喜之不盡。於是三人密密商議一番,想出了一條絕妙的計策…

這正是:時逢亂世多豪傑,不靠文章靠槍刀!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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