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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説完顏烈帶着王震南進入地牢之後,沿途走來也沒見趙爍的身影,回頭問起身後的典獄長,那人恭敬地説出了去向。
“什麼?大膽!那可是相爺吩咐下要特殊照顧的囚犯,本將軍臨走前三令五申給我看護好他,如今你竟然在此大言不慚説關黑屋了?來人,給我把他拖下去砍了!”完顏烈聽後然大怒,大手一揮下命令道。
“啊!將軍饒命啊。那囚犯在獄中傷害同胞,屬下教唆不聽這才無奈將其關了進去。”
“關多久了?”
“這、三五個時辰吧!”
“那就是至少五個時辰了吧,廢物,還不給我打開牢門?”完顏烈生氣,兩眼通紅,要是趙爍有個三長兩短恨不得此刻就把這不聽話的爪牙給宰了餵狗。
先前跟着上司在地牢中作威作福習慣的兩人那裏曉得前那個相貌堂堂的中原人竟然有這般背景,看着虎威右將軍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生氣過,當下大氣不敢出低頭貓着
向關閉趙爍的玄鐵門走去,途中瞥了眼自己的上司李姓獄長。
黑屋內的趙爍似乎沒有外面的人想像的那麼脆弱,倒是高統承受不住四處的蚊蟲叮咬,趙爍全力用功護着顫顫的高統,疲憊的問道:“高統兄弟,你怎麼成了這樣了?”渾身融入一股暖的高統睜開眼,欣
的看了看趙爍,最後無力的指了指自己的兩肩處。
撥開長髮,趙爍一看頓時氣的怒不可遏,怪不得昔裏尚武的高統軟弱不堪,原來是那可惡的賊人擊穿了其琵琶骨,整
裏裝瘋賣傻才苟活於世,着實不易啊。
“將軍,我看我是逃不出去了,下官倒是希望將軍能平安返回洛陽,關山的萬千將士的命跟太子的安
可就權杖着將軍您了呀!”
“高統兄弟你且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高統嘴角微微撬動,説話極為不便,看他言又止的樣子,趙爍伸手擋在了他的嘴間,瞧瞧哼道:“噓!”遂而指了指門外。
自從雪上渡過了一個漫漫長夜後,舊傷痊癒的趙爍聽力較為往鋭了許多;高統
茫的盯着趙爍,雖然毫無察覺,但也知曉了其中的意味,慢慢的兩人躺在地上屏住了呼
!
果然不出所料,外面人説話的聲音傳來,完顏烈一把推開笨手笨腳的獄卒率先按下機關,千斤之重的玄鐵門輕巧的被打開了。
“趙兄?你怎麼樣了?”完顏烈連忙跑了進去伸手探了探趙爍的鼻息,瞬間眉頭緊皺眉。
“怎麼樣了?”王震南湊到身邊問完顏烈,聲音中聽得出格外的焦急。
聽到這個悉的聲音,趙爍停歇的心臟中有些許
動,這中原父子屢次出手相助自己,僅僅一面之緣尚且能做到這般地步,誰説中原人只會窩裏鬥。
“沒什麼大礙!”完顏烈看了看死氣沉沉的趙爍後微笑着回答着身後的王震南,轉而調侃道:“起來吧趙兄,這裏又沒外人,我奉相爺命前來探望你了。”趙爍本想撞死屏息看看眾人什麼表情,卻似乎忘記了內功深厚、心法高的完顏烈!這一刻被完顏烈道破了形狀,心情如
了氣的皮球,不耐煩地站了起來,看着一旁依然一動不動的高統,自己都能
覺出他輕微的氣息,頓時失笑失聲,忍不住輕輕對着後者的
股踢了一腳。
“起來吧!”
“啊?哦!”高統驚訝的睜開眼,看了看站在自己四周的幾人,一時尷尬不已。
“恩公!你沒事就好,我來救你了。”王震南欣喜之餘忘記自己失了話頭。
“這位前輩,此地不宜説話,敢問你兒子王越可曾在去返回中原的路上?”完顏烈臉上的微笑收斂了許多,沉聲問起了王震南的名諱以及王越的行蹤。
王震南表情嚴厲地駁道:“你竟敢暗中跟蹤我們?到底有何居心?”聽着王震南的敍述,趙爍也大為同情,同樣一副冷酷的表情面對完顏烈。
“王前輩,你這樣想我可是大錯特錯了,我並非跟蹤你們父子,你們今在賈家酒樓道別時,有歹人打起了你兒子王越的主意,本將只是派人暗中保護罷了;如若不信,你現在可以去賈家樓客房一問便知。”王震南聽完跟趙爍對視了半晌,這才想起此次帶來的飯菜,情急之下忙着打開,卻早已涼了。
“前輩此番心意在下心領了,只是我唐某有罪在身,如今事情尚未明瞭,我是不會一走了之的,完顏將軍不知貴府王爺跟貴國公主可曾找到定在下罪的證據?”趙爍一者接過飯菜,稱讚了王震南的一片好心,話鋒一轉想着完顏烈悠然自嘲,的他一時語鈍,只好抱拳以示歉意。
“趙兄多慮了,我已經把烏林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稟告了安格王,至於陛下嘛目前並不知情,我想相爺會解釋清楚的;只是你這事情太過複雜,那月氏大長老親筆血字可是歷歷在目的證詞啊,倘若要證明趙兄你無罪,那兇手就必需找到。”
“陛下?”趙爍聽的一頭霧水茫不已。
“對了,如今契丹公主安然迴歸,按照狼國的律法慣例,王位暫由公主替代,登基大典定在下月初七舉行了。”完顏烈説着似乎一送中的苦悶,看來再也不用過打打殺殺的
子了。
“哦,恭喜啊!契丹帝國出女王了。”趙爍刻意的送上自己的祝福,又刻意的逃避,似乎整個事情跟自己全然不沾邊。
“剛才你説只要抓到兇手,我就清白、自由了對麼?”趙爍説着不等完顏烈回答,一手將高統拉倒身邊並朝着完顏烈説道:“你且看這人是誰?”完顏烈自從進來就沒有正眼看過此人一眼,心中一直以為是哪位叛逆的囚犯被關了黑屋,正是自己趕來這也順帶着救下了他的小命,這次聽趙爍問起頓時產生好奇,再者此情此景趙爍可沒心情跟自己開玩笑。
這一看趙爍跟王震南面無表情,倒是把完顏烈跟高統兩人互相嚇了個正着。
“是你?這、這不是高統大人麼?你不是返回中原了麼?”完顏烈搖了搖頭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人。
“你怎麼會認識我?”高統更是摸不着頭腦。
看着面面相覷的兩人,趙爍立即辯解也為彼此打着圓場:“好了,聽我説吧,這人才是真正的高統,之前在月氏的那賊子是假冒的,那烏林的境遇你也是知道的,那六名死士便是那假冒高統的犬牙。”完顏烈並沒有表現出很震驚的樣子,只是聽着沉默不語,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再者奉命行事,有些事情是説不得的,更不能在嚴重的原則問題上站錯了隊!
趙爍一眼看穿了對方的心,深知完顏烈左右為難躊躇不已,久居官場的他當即接着説道:“難道你不覺得那金樓死去的六名面貌不清的人一點可疑麼?”啪!完顏烈猛然拍了拍手掌,整個人瞬間豁然開朗:“沒錯,那我也覺得其中有些蹊蹺,先不管他是不是假冒的,倘若我們將他當做是兇手,那不用毀屍滅跡豈不是更加能證明他的真實
麼?又何必多此一舉將那六具屍體毀滅成那般摸樣!”完顏烈也是聰明人,整個事情要不是王爺跟長老口中所説的證據確鑿的話,他是死活不信趙爍會是真兇的,自己清楚地記得那
烏林的遭遇戰,算起時間跟安格王判斷的木易死亡時間差不了多少,就算趙爍有分身之術也是無法完成的。
可是身為官員,他有他的難處,王爺有王爺的難處,同樣女王也有女王的難處,為了大局只好讓趙爍受點委屈了。
這正是:君臣協議綱常在,悖逆辱沒智者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