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先發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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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出發,由陳廣亮跟劉知遠二人同時擔任先鋒,前軍已經行至長安城外二十里的地方,馬背上的劉知遠看着宏偉雄壯的長安城,這是歷朝歷代的軍事、文化、政治故都,如今似乎仍有一股王者之氣盤旋在落餘暉的長安上空。

“我們大軍在身後,朱温乃國之巨賊,天下同人皆可得而誅之,今看我劉知遠拿下朱温老賊的項上人頭。”

“劉將軍稍安勿躁,還是讓我前去叫陣吧!”陳廣亮不甘落後,趕在了劉知遠的身前。

劉知遠聞言大怒道:“陳將軍,我作為討伐聯軍的先鋒,叫陣一事非我莫屬,再來我比你年長,倘若有什麼不測也可與你相互照應。”

“先鋒?哈哈,不過是一牌坊而已,論職位我跟你一樣,別説年長就是資本,在戰場上無力證明一切,劉將軍還是在一旁列陣,你出戰我不放心,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怕我應接不過來。”陳廣亮不依不撓,言語中有三分輕薄之意。

“我看你們陳氏一族都是欺世盜名之輩,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去跟朱温決一死戰,簡直是痴人説夢,天大的笑話!”陳廣亮沒想到劉知遠這麼能説會道,俗話説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自己也是先鋒將,劉知遠這麼説顯然不把太師放在眼中,這樣下去成何體統?

“劉將軍!少説廢話,你敢不敢跟我比試比試?要是誰輸了就主動辭去先鋒印,並承認自己家族登不上大雅之堂,如何?”陳廣亮面部猙獰,盯着劉知遠恨不得將其侮辱一遍。

劉知遠自信功夫更高陳廣亮一籌,這也是太師老巨猾不想讓齊王獨得大功,因而派上這個中看不中用的兒子出戰,可笑啊可笑,如此鼠輩未曾經歷過戰鬥的洗禮卻敢貿然闖關叫陣,不是找死還能是什麼呢。

“好啊!比試就比試,那就來吧!”劉知遠話音未落,只到馬背上傳來一絲刺骨的淒涼,這股冰冷的寒氣出現在陳廣亮眼前,緊接着便是一團團稀薄的寒氣籠罩住陳廣亮的退路,劉知遠嘴角揚起不屑之,卻是自己的宣花斧從馬背後拖着揚起高高劈落下去,運用冷兵器使出這樣的招式足以見得劉知遠內力湛,內息修為已經到了化息為氣的臨界點;再觀其嫺的套路、一氣呵成的招式,可見劉知遠後必定能成為一代名將。

陳廣亮本就惱羞成怒,還沒喝斥完劉知遠,對方就先行出手給自己來個出其不意,早年前便聽聞父親大人説起,齊王的小王爺身懷奪命絕技實力出眾,今一看果真是膽顫心驚,宣花斧的威力比開山刀要大許多,對方勢如破竹的攻勢只有的陳廣兩全力防守的份。

這陳廣亮也不同於一般的將領,想想其父一生恨老辣,能在風雨飄搖的大唐王庭中獨佔鰲頭也有其獨到之處,再聯想太師府邸卧虎藏龍,府中高手如雲,其主人的資本不説也罷!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討伐大軍眼看兵臨長安城下,先鋒部隊中的兩名統帥卻打鬥起來;長安城內,一對對哨兵相繼回城,手中拿着十萬火急的手令從南門出直奔漢陽。

漢陽宮內朱温接到前線軍報頓時喜上眉梢,對着一旁的朱嘯天説道:“虎兒,你看看老夫説的沒錯吧,這聯軍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強大,實則不堪一擊,還沒有任何建樹就已經暴出許多矛盾,如此看來,不管這次聯軍是針對老夫而來還是針對晉王而去,我們大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相父這一招坐山觀虎鬥果真是妙計。”朱嘯天垂首對着朱温膜拜不已。

正在這時又有哨騎來報,説朝廷聯軍已經來到長安城外,朱温聽後笑臉如花,命令手下眾將依計行事。

聯軍的行軍着實迅猛,朱温下達命令後自己登上漢陽城樓眺望隔岸的長安,城外密密麻麻的大軍遮天蔽,滾滾雲塵如波濤的黃河水蔓延在四周,看這氣勢不愧為三十萬。

聯軍在城下襬好陣型,安置好營寨之後,前軍兩先鋒便持盟主令牌前去城門口傳信;劉知遠臉上出不悦之,陳廣亮則猛哼一聲瞥了一眼跟自己並駕齊驅的劉知遠,二人心中誰也不服誰,就這樣誇張的開到了宏偉高大的長安雄關之下。

“奉皇上命,天下人共同討伐國賊,今路過長安還請丞相前來與盟軍盟主一同議事!”劉知遠説完也不等朱温傳信兵開城門,便朝着高達七丈的城樓處出一箭,準的在了兩名守軍的頂戴中間。

陳廣亮看之不甘落後又恐傷了自家的威風,也跟劉知遠一樣出一箭,不過這一箭上面沒有信條,完全是奔着守城中郎將的頂戴髮髻而去,同樣的正中目標,這才得意的瞥了一眼劉知遠回到陣前。

一個時辰過去了,烈當空,全身甲冑的劉知遠跟陳廣亮都有難耐之,劉知遠憤怒的發道:“這朱温暫居丞相一職,如今太師跟齊王率王師前來竟敢如此怠慢,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陳廣亮也暫時的忘記了剛才兩人之間的鬧劇,配合劉知遠聲討起來,就在這時長安城門緩緩落下,在鏽跡斑斑的鎖鏈拉扯中,這扇南下北上的軍事大門悠然打開!

劉知遠見城門大開就要單騎入城,陳廣亮這時也沒因為私心置之不管,而是上前叫住了劉知遠。

果然等了半盞茶的功夫,城門處湧來一大隊人馬,衣着服裝是朱温麾下的親軍,劉知遠二人當下便提高警惕,隨行而來的一干將士紛紛拔出武器保護自家公子的安危。

這對朱家軍足有四五千人,看起來也並無敵意,劉知遠放鬆警惕下馬了上去;見信使隨後趕到,卻是朱温早已按照計劃擬好的信函,上面寫着:討伐盟主親啓;劉知遠沒有資格隨便翻閲,只是看了一眼長安城周全的防禦工事後黯然離開。

回到中軍大寨中,兩人隨即向陳涉及齊王説明了一切,陳涉意味深長的看着齊王劉度,後者似乎肯定的點了點頭,湊在一旁打開了信函,趙爍在偏座平易近人,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是覺得有些事情自己不必要去理會它。

陳涉跟劉度二人越看越生氣,趙爍喝茶的空檔無意一撇見兩人老油條滿臉通紅,太師的額頭上方有些許汗水滲出;心中立刻也開始緊張起來,這是太師站起來吩咐道:“眾將聽令,我軍剛到長安東郊,大軍疲乏爾等各回營中整頓兵馬,最重要的是加強防禦,方圓百里之內派出哨騎巡邏,有任何動靜隨時來報。”帥營中的將領相繼退去,趙爍起身正要離去,後被太師叫住。

“大帥,何事?”太師跟齊王兩人面,最後太師將手中的信函遞了過去,趙爍大概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信函上寫到:“吾乃一國丞相,有安邦定國的責任也有保疆衞土的義務,如今我朝討伐勢力壯大,大可一舉殲滅晉陽的反王,今吾順承天意也派遣出五千鋭加盟,只是長安乃三朝古都,也是皇陵重地,為了太宗皇帝的萬世基業,因而不適開成接納龐大軍隊,還望太師跟齊王能理解老臣的一片忠心,朱全忠拜上!”字字璣珠句句大道,三人看後面面相覷頓時無語!

半晌後,陳涉如釋重擔,回到了座位上,此時心中的怒火只好全部發在信函之上,東西扯信函散落在大營之上。

“想不到朱温這個老禿驢,竟然嗅出了我們的真實意圖。”

“太師不必畏懼那老賊,容末將一問,倘若我們開戰,我軍勝算幾何?”劉度搶先答道:“五五開,不過那樣可謂是兩虎相爭,棋逢敵手,誰能笑到最後還是個未知數呢!”趙爍若有所思,爾後信誓旦旦的説:“請元帥許諾我先鋒一職,末將定當直搗朱賊老巢。”

“啊,這…”兩人看着趙爍主動請命,顯得有點為難。

倒是太師嘴上功夫老練橫生,上前扶起趙爍讚賞道:“將軍若出馬,老夫深信能旗開得勝,只是軍家大事乃立朝之本,戰場之上瞬息萬變,稍有不慎我們朝廷大軍將會損失殆盡,到那時晉王一脈起兵南下,恐怕再也沒有像樣的武裝力量來抵擋了。”趙爍不是人,也曉得其中道理,只是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走了還是差強人意,於是不捨的追問道:“那我們該當如何啊?”

“不急,不急!”太師轉身回到了座上,略顯淡定給三人斟了一杯茶,趙爍受寵若驚的接過太師賞賜,一動不動等待上司的部署。

“依我看,那朱温老賊已經有所察覺,既然他將我們拒之門外,那我們就給他來一個聲東擊西。”劉度急忙詢問:“太師有何妙計?”

“妙計不敢説,來人!傳令三軍今夜午時起火、明子時繞道長安進合肥攻打全力攻打函谷關!”太師一言,趙爍像打了雞血般動不已,想不到輾轉數月終於可以為國效力大戰一場了,比起之前幾次違心、艱難的戰事,這次還算是為國盡忠,大快人心。

三軍起灶,隔岸漢口城樓上觀火的朱温放鬆的心再度緊繃。

這正是:朱全忠智力拒敵,討伐軍大勢攻晉!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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