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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東籬御風在前,江餘與雲清在後,若以平時江餘的修為,是無法御風而起的,如今他使用了形銷,靈氣充裕,御風飛起,也不是什麼難事了。本以為醉東籬會帶着自己飛去哪一峯,可孰料醉東籬最後竟然帶着他和雲清,落在了一大片竹林之中。如今正是竹林茂盛之時,風吹竹葉,沙沙作響,暖風拂面,説不出的舒服。
“東籬兄,這裏是?”江餘四顧看看,發覺這竹林似是無邊無際一般,在竹林當中,有一條細小的小道。醉東籬走上那條小道,招呼雲清和江餘一同過去。
“你來過這裏麼?”江餘偷偷問雲清,雲清搖搖頭。江餘心中便更是納悶。
順着那條小路,幾個人走了一陣子,眼前豁然開朗,在竹林深處潺潺的小溪邊,蓋着幾間竹屋,院子之中種着一些花草,如果再多一些家禽的話,恐怕這裏就和普通的農人小院沒區別了。
“東籬師叔就住在這裏啊。”雲清嚼着檳榔,四處看着,如今有醉東籬管這件事,她的心已經放下了,故而又恢復了往的狀態。關於醉東籬,雲清知道有這個人,但也是最近他才見到醉東籬,關於醉東籬的事,她可以説了解的十分少。
“別亂説話。”醉東籬回頭認真的説道,看他回頭的樣子,江餘和雲清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醉東籬已經完全不喝酒了,也沒了醉態。
便見醉東籬來到小院的門口,對着院中道“聖師在家麼?”
“進來吧,我在。”醉東籬長舒一口氣,示意江餘他們不要説話,他直接走進那院子,江餘和雲清跟在他的身後,前後一起進了那最大的那間竹屋之中。
竹屋外很普通,但竹屋內卻很不尋常,佈置的十分雅緻,牆壁上掛着各種各樣的字畫,雕飾。在竹屋的一角,一個一身紫袍的女子,正坐在桌邊,端看着手中的一幅字帖,本沒抬頭看江餘等人。江餘發覺這女子似乎沒什麼修為,或者説,這女子刻意收斂了自身靈氣,故意讓人無法看破。
“不喝你的酒了?”那紫袍女子頭也不抬的問道。
“早就戒了。”醉東籬摸摸自己的腦袋,哈哈笑道。江餘和雲清互相看看,嘴上都沒説什麼,心中都道你騙鬼啊,雖然你現在沒有醉態,但身上一股酒氣。
“找我什麼事?”那紫袍女子依舊沒看進屋的這幾人。
醉東籬道“我的一個朋友中了奪陰指,所以過來讓你幫他看一下。”那紫袍女子聽到這話,放下手中字帖,打量了一下來人。他一眼就看到了身着明玉壇服飾的雲清,又看到她手腕上的靈氣。冷哼一聲,道“中了這種毒,直接找枯燈不就行了,何必找我?”那紫袍女子抬起頭時,江餘和雲清都頗為訝異,因為那紫袍女子的瞳仁不是黑的,而是淡紅
的。看這女子的樣子已快到四十了,但風韻仍在,氣質悠然。可以想象這女子年輕時該是如何傾倒眾生。
醉東籬聽那紫袍女子如此説,撓撓頭,道“我怎麼好去求他?怎麼説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好不容易張回嘴,你就給個面子還不行麼?”那紫袍女子聞言,看看醉東籬,又看看江餘等人。冷冷的説道“我沒空,你們另請高明吧。”説完這話,繼續看他手中的字帖。
話説盡,仍被噎回來,醉東籬也有些無奈了。他走到那女子的身後,看看他那字帖,搖搖頭,道“還在看這個東西,這麼多年,也沒看你研究出什麼。”
“哼,你這麼多年,不也是沉於喝酒,怎麼還敢講我?”那女子反駁道。
醉東籬道“酒的味道各不相同,每次喝的覺也不同,你這字帖上面的字橫豎沒一個認識的,有什麼好研究的。”
“這麼説,你就是本沒戒,過來騙我了?”那女子反問道。
一句話,醉東籬沒話説了。無奈看看江餘,江餘嘆口氣,心説千萬不要和女人吵架,不會贏的。
江餘將秦傲小心放在地上,慢步走近醉東籬的身邊,看着那女子手中拿的那副字帖。那字帖上似乎寫着幾十個字,每一個字都龍飛鳳舞,但沒一個是能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