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天下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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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餘來到城東的土丘之上,眼前出現一個銀髮之人,看樣貌,年紀和自己差不多。此人正是雪漫大陸閒雲坊坊主,藍眸銀絲的楊慎。

看到楊慎出現,江餘可以説是十分的高興,所他鄉遇故知,雖然他和楊慎的情,還算不上故知,但蒙山一戰,兩人聯手大戰聖石門,也算有情誼在。如今萬里迢迢之外的他鄉碰到,自然是欣喜不已。

“你來這裏多久了?”江餘問道。

楊慎看了一眼江餘,淡漠的説道“你出發後沒多久,我們就出發了。

“們?”江餘一怔。楊慎苦笑,道“中途發生了點海難,只有我活了下來,到了這裏。”聽聞這話,江餘半晌無言。心説和楊慎同來的,必然都是閒雲坊的人,他身為坊主,自己屬下這樣送命,自然是難過的。

“來到這裏,有什麼覺麼?”江餘當然是在岔開話題。

楊慎聞言,嘆了口氣,道“來到這裏後,我愈發覺得雪漫大陸,真是一個世外桃源,一個好地方。”

“彼此彼此。”江餘説完,大笑幾聲。

楊慎看着江餘,調侃着問道“怎麼,我聽人説,你給神武宗當了走狗,有這回事麼?”江餘道“楊兄弟你肯相信的話,我也沒辦法啊。”楊慎輕聲一哼,道“我所知道的江餘,斷不是肯屈居人下的人,你進了神武宗,那是他們的晦氣,怕是他們不能長久了。”江餘笑意未減,道“原來閒雲坊的人是如此看我的。”楊慎聞言,手一擺道“這可是天下共識,只是這片大陸的人還不瞭解你而已。”又寒暄了幾句後,江餘認真問道“楊兄弟到此來找我,怕是有事吧。”江餘清楚,楊慎和自己一樣,是目的很強的人。

楊慎微微點頭,看看遠方,默然許久,道“我來這荒州許久,只覺神武宗不仁,荼毒荒州,似如此妖魔道,在雪漫大陸,便是十個,也被人剿滅了,可惜此間無人敢與之抗衡,我雖有心,可勢單力薄,知你又投靠神武宗,我便知道你與我相同,所以才找上你。”江餘聞言心中高興,道“原來如此。我也正覺得身邊可信之人太少。如今你來了,那是再好不過了。”

“我可不是來給你當小廝的。事到臨頭,你可管不了我。”楊慎叮囑道。

江餘點點頭,道“那是當然,閒雲坊的坊主,我怎麼能管得了。”聽到江餘此話,楊慎搖搖頭,道“我來到這個世界後,知道了州九島,也知道了天外有天,雪漫大陸雖好,可卻非你我最終該停駐的地方,所以閒雲坊,已經是過去了。”聽到這些話,江餘道“楊兄弟倒是豁達。”江餘四面看看,道“此間不是講話的地方,楊兄弟何妨和我回去再説。”楊慎搖搖頭,道“你的府邸太耀眼了,不適合我,我自然會找尋一個適合我的棲身之所。”

“哦?那我若想找你的時候,該怎麼辦呢?”江餘納悶問道。

楊慎道“你想找我的時候,我自然就會出現就是了。行了,我先走了!”楊慎説完這話,轉身一縱,就離開了。

“你又不會讀心術,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想找你。”看着楊慎消失的地方,江餘這般説道他心説楊慎這個傢伙哪裏都好,就是子從小時候的狂傲,變成了現在的孤僻怪異,讓人難以琢磨。

江餘見楊慎離開,他也御風而回,在自己府門前落下,走進去沒多遠,就見得到消息的紅柔,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怎麼了?”江餘見紅柔的樣子頗為焦急。紅柔道“來了兩個不講理的,非要等主人你回來不可,還把順子他們給打了。”

“什麼!”江餘聞言心頭惱火,紅柔所説的順子,乃是他府上最近才招來的小廝,紅柔現在雖然是一府的總管,但他畢竟是女,讓她總拋頭面終是不好,所以才讓順子這些人,來伺候這些來自己府上做客的人。

“知道是哪裏來的人麼?”江餘問道。

紅柔應道“聽他們説了幾嘴,好像是神武宗總壇來的。反正架子大得很,我看他們不是善類,便沒敢接近,也沒讓姐妹們去伺候他們端茶倒水的。”

“做的好。”江餘讚道,同時問道“人在哪裏呢?”

“在正廳呢,主人…你小心點。”紅柔小心叮囑道。

江餘聽了,哈哈一笑,道“你主人的本事,你還沒全見到呢。”江餘這般説了以後,對紅柔道“你去後院,叮囑他們不要到前院來,還有夫人那邊也是一樣。”

“我知道了。”紅柔聞言,領命而去。

而江餘則直向正廳,來到正廳的時候,遠遠的就見正廳裏面坐着一老一少,年輕的那個看上去二十來歲,器宇軒昂,長的頗為英氣。而年老的那個,半閉着眼睛,似入定一般,滿頭的銀髮,有點詭異的氣息。

江餘到了以後,正廳裏的那老者,也緩緩站起身來,遠遠的端詳着江餘。

“何方來的貴客,來之前,何方先打個招呼,在下也好好招待啊。”江餘説着話的時候,大步走進正廳,就見正廳的地板上,還有一些血跡和摔碎的茶盞的碎片。江餘看到這些,心中惱恨。可面上卻沒有表出來。

那年輕的人聽到江餘的話,一下就站了起來,似是生了很大的氣,便要開口説什麼,卻見那年老的,一把將他按下,轉過身,看着江餘道“在下石奇,也可以叫我石七,那位…”他一指身後的那個,道“他是老夫的徒弟,慕容悔。大晉國的三皇子。”聽到這話,面驚訝之,忙拱手道“原來是皇子殿下和國師駕到,有失遠了。”江餘口稱國師,並非是因為石奇是晉國的國師,而僅僅是因為他是皇子的老師。

石奇沒説什麼,慕容悔卻道“我只聽説了這牧雲城換了主人,只是沒想到,架子竟然這麼大,本皇子到此,已經給足你的面子,你竟然還敢姍姍來遲。在宗內你連個堂主都不是,如此慢待我們,不要命了麼?”聽聞這話,江餘隻是笑笑而已,而石奇卻面一變,示意慕容悔不要説了,而慕容悔卻不理睬他的話,竟然直接站起來,繼續道“我聽説你是有兩下子的,尤其是用劍方面,讓本王子領教一番如何?”説話的功夫,他竟然在屋內就將衣襬之下的寶劍了出來,一劍疾刺,直奔江餘。他雖跋扈,可是這一劍威力十足,出手也極有章法,江餘一眼就看出來,指點他的師父,一定是個高手。

那一劍疾刺過來,江餘不閃不避,反而直了上來,那一劍雖然有雷霆之威,若是發作,整座正廳都會坍塌下來,可是江餘上去後,雙指一夾,便將那劍給鎖了,頓時威力全無。

“你…”慕容悔大驚失,而石奇見此,也頗為驚訝。其實他剛才完全可以出手阻止慕容悔,但他沒有,他也聽説了這個新城主的劍技非常厲害,他心説藉着自己徒弟,來試試這個新城主的本事也不錯。可江餘的反應速度,大膽程度,都遠遠超出他的預期。

“大膽的狗東西,給我鬆手!”皇子慕容悔用盡了力氣,那劍卻也不回去。若非他手裏的劍是一柄天字下品的寶劍,恐怕早已經被他直接斷了。

“惹惱了我,我可不管你是誰哦!”江餘低低的説着,目寒光,還在發飆的慕容悔,看到江餘的目光,也覺得後脊一涼。而就在這個時候,江餘手一鬆,慕容悔向後跌撞過去,若非被石奇扶了一把,恐怕早已經摔飛出去了。

江餘立即叫來下人,讓他們進來打掃。而他則一拱手,對石奇道“石院主到此,可是有什麼事?”此時江餘已經想起來這個石奇是什麼人了。石奇乃是神武宗一百零三個院主之中的一個,論地位,在宗內僅次於七聖尊。執掌一個院,一院之中弟子自然無數。一百多個院主的名姓,江餘自然是無法一一記住和打聽出來,所以知道這個人,完全是因為馬執事的賬冊。江餘記得,馬執事每個月送人過去,來接人割的,有幾次便是這個石奇石院主,所以才記的清楚明白。

江餘心説送人接人的事,看賬冊上所説,乃是馬執事與石院主直接付,城主似乎不需要管這個事。所以江餘心中有數,心説這兩個人來這裏找自己,應該不是為了這個事。而且看樣子是順道來的,多半是臨時起意。

石奇聽江餘所問,尷尬一笑,道“老夫只是路過此間,久聞江城主劍技卓絕,偏巧老夫也是劍道中人,所過寶山不能空手而歸,老夫有心和江城主切磋一番,不知江城主意下如何。”聽到這話,江餘心中一動,心説這個理由倒是不差。聽到這話,江餘一拱手,道“石院主才是劍下高強,天下無人不知。在下劍技拙劣,不足稱道,萬萬不敢和石院主動手。”江餘恭維的話,説的石奇還是舒服的,而聽江餘説這話,石奇竟然也不進一步説要比試的事了,江餘倒是覺得有點奇怪,心説若是真心來找自己比劍的,哪裏有自己説了一句恭維的話,就放棄了了的,實在詭異。

江餘坐下來,下人送來茶點,江餘與那二人攀談起來,東西南北,天上地下,沒話找話。讓江餘更加不清楚,這兩個人來幹什麼來了。

聊了許久,那石奇終於開口,道“我聽聞江城主繼任之時,身着鮫綃龍紗,十分風光,老夫久慕鮫綃龍紗之名,想開開眼界,不知是否有這個福分。”聽到這裏,江餘心中一涼,心説原來是為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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