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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譚芸蕙回答得非常坦蕩,還奇怪地揚起眉,“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肖亞諾應着,站起身來,走到壁櫥前穿衣服。他套上卡其襯衫和同
系長褲,又
出一條赭
絲制領帶繫上,明知道身後那個女人在盯着他看,他動作卻故意慢
,一板一眼地彷彿在享受穿衣的過程。
直到女人的一雙藕臂如同水蛇一般纏了上來,繞住他的頸項,“小唐説…我們今天可以遲到一點。”曖昧低迴的女聲含着暗示的意味,剛塗上盈亮膏的嘴
在他的耳垂上摩挲。
肖亞諾沒有推開她,只是微微皺起了眉,“下次,不要自作主張打給小唐。”還有一句話他沒説出口:小唐很討厭不的人叫他“小唐”
“我是見你昨晚喝得太醉,怕你開車不安全嘛。”譚芸蕙停下挑逗的動作,委屈地、嬌柔地説着,“而且,小唐也沒有生氣啊,他説只要你覺得ok就ok了。”肖亞諾嘆了口氣。當初會選這個女人作為往對象,是因為覺得她夠懂事,也夠聽話,是個令人滿意的好助理。可是一旦助理升級成了女友,一切就都不同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譚芸蕙變得不再聰明瞭?這些並不高明的小手腕,看得人心煩。
又或許,是自己喜新厭舊的本又發作了吧?和譚芸蕙正式
往近半年,已創下他和歷任女友之間走得最長的紀錄;可是現在,他…有些厭了。
當初會決定女朋友,是因為在最近的這一年裏頭,大唐小唐相繼成了家,和他一起廝混的時間少了;而他雖然不想結婚,但是每天下了班沒人陪他玩的滋味也是
孤獨的。何況一個事業成功的大男人沒個固定女伴在身邊,個人生活是會一團糟的。
恰巧那個時候,譚芸蕙向他表白。這個安分做了他兩年私人助理的温婉女子,在某個加班後的深夜着淚抱住他,悲泣地説:“讓我愛你吧,哪怕只有一晚也好。”那一瞬間,他心軟了;也正好身邊沒人,便接受了她。
正式往了以後,也不是沒快樂過,也不是故意不想認真。只是,譚芸蕙似乎總是少了某些能令他心動的特質,使他無法投入,更不曾痴
。他和她在一起,權當是消磨時間而已,
子過得不鹹不淡,無甚特別意義。
也許,是因為曾經親歷過瘋狂戀一個女人的滋味;所以現在的他,再也提不起
神去關注另一個女人,罔論痴
,更罔論真愛。
他那本就為數不多的真情,早就在數年前那一個月的熱戀情狂之際,被消耗殆盡了啊…
發現不愉快的回憶襲上心頭,肖亞諾有些鬱悶地吐了一口氣,抓開脖頸上譚芸蕙的手臂,語氣寡淡地道:“你再多睡一會吧,我早上約了幾個下屬談話,先走一步。”譚芸蕙臉一黯,但很快地揚起了柔美笑容,開口道:“你不睡,我這個做助理的又怎麼好意思睡?你再等十分鐘,我做早餐給你,吃了再走。”此時的她倒是表現得很明智,幽幽的一聲“助理”堵住了肖亞諾的嘴。
她都這麼説了,他又能説什麼?肖亞諾在料理台前坐了下來,心不在焉地拿起一疊報紙翻看。而譚芸蕙見他情緒不佳,也不敢多去招惹,連忙閃進廚房。
這個女人終究不至於笨得離譜;她很清楚自己在肖亞諾心中的分量,是以從來不敢去碰觸他的底線。嫁給他,衣食不愁,生活富裕,與他相安無事地過一輩子——她的要求就這麼簡單。
愛情這東西,她明白自己從肖亞諾身上要不到,也就從不費力去要。
十分鐘後,肖亞諾大致翻完報紙的財經版和體育版,熱騰騰的醃吐司也上了桌。他默默地吃着,譚芸蕙很殷勤地為他倒咖啡、遞紙巾,她臉上温柔似水的微笑
得他有些內疚。
吃完兩片吐司,他決定把自己的內疚化為行動,“上次你不是在parkson看中一款施華洛世奇的水晶手鍊?我的副卡在你那裏,喜歡就買下來。”
“嗯。”譚芸蕙點頭,笑得甜美,“謝謝你,我一直很喜歡那個呢。”她不會故作矜持地推拒,這一點倒讓肖亞諾省心。
“我吃飽了。”肖亞諾用紙巾擦了擦嘴,站起身來。
譚芸蕙連忙上去,替他整整領帶,順勢在他臉上輕吻了一下,柔情萬千地低語:“昨天晚上…我很開心,謝謝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