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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邊風一愣,搖了搖頭道:“沒聽説過。怎麼…”邊風看了看枯草,低聲道:“難道和你一個人去做任務有關?”枯草被一個人“委派”做任務的事,邊風自是知道的,枯草隨即點了點頭。道:“我要找一個東西,和他有關。”
“可惜我幫不上你了。”邊風笑了笑道。
“風兄客氣了!”枯草淡然一笑道。
--酒席還未散去,枯草因為不勝酒力,醉着晃出酒樓,不覺間,走到一處橋頭,夜風拂面,不由覺得愜意十分。
“生不願封…萬户侯,亦不…願識韓荊州,但願身為漢…嘉守,載酒時作凌…雲遊…”一個醉熏熏的聲音在遠方響起,之後枯草聽到一陣哈哈的大笑聲,知道是邊風。這時的街頭,已經沒有人了,基本上都關門閉户睡覺了。
“沒人陪?”邊風踉蹌着走到枯草身邊。枯草沉默而不答。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邊風的酒似乎從不離口,現在亦然,又喝了一口。
“想什麼呢?能告訴我嗎?”邊風看到枯草在發呆。
枯草長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在想自己就好象是一個挖墳的人,自己在給自己挖墳,卻想停也停不下來,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清劍,可以放下一切的包袱,縱遊江湖,可惜,我不能。”
“人生不如意十之**,哪裏有那麼美滿的事情,就是因為有了遺憾,人們才期盼着完美,才有奮鬥的動力,不是嗎?”邊風笑了笑道,此時的二人,不知道誰醉了。
枯草聞言笑了笑道:“也許風兄你是對的。”
“一定要撞南牆嗎?”枯草醉眼朦朧道:“當然,就算撞的頭破血也無怨了,路是自己選的,這條路是頭破血
,別的路説不頂還會屍骨無存呢,姑且走下去…”
“什麼時候時候是盡頭?”
“可能…可能知道自己真的真的錯了的那一天吧。”枯草道。
“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邊風對枯草道。
“什麼?”
“你注意到沒有,痴仇丫頭在酒席上一個人喝悶酒,好象心裏有什麼事一樣,誰説話都不理,要不是芸丫頭搶過她的酒碗,她説不定要喝多少呢,我剛才看到是芸丫頭揹她回去的。”
“我知道了。”枯草嘆道。
“你到底是怎麼決定的?”邊風問道,他的意思枯草當然曉得。
“我也不知道,我連自己有沒有明天都不清楚,哪裏還會有時間考慮那許多。一切隨緣吧,現在的我,沒有能力承諾什麼,更沒能力實現什麼,連最起碼的安全都沒有。想那許多,豈不是荒謬?”
“人生何須如此自卑?”邊風片刻後又搖搖晃晃的説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睡荒冢,率意而行何畏死?天王神君耐我何…”邊風這數句話説完,竟然
糊糊的昏坐於地,睡着了。
枯草並沒有看到邊風已經醉道,依舊説道道:“百里已過半,我又如何能折反?率意而行…瀟灑,閒雲野鶴的神仙一般的活着固然好,我肯捨棄江湖,江湖會捨棄我嗎?”枯草不由的長嘆,側目觀看,邊風已經昏睡去。
“世界上只有一個邊風,一個清劍,也只有一個枯草。”枯草忽然覺到一陣頭暈,他知道是酒勁上來了,站立不住,只好席坐於地,聽着邊風説着長篇的夢話,內容竟然都是關於破曉的。枯草頭腦並不是十分清醒,聽不出個頭緒來。
“千杯不醉的人都醉了…你也不是真的灑。”枯草看着醉倒的邊風,又看了看水中自己的倒影若有所思的説道。隨後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比及天明,枯草才醒,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身在一家客棧之中,枯草依稀的記得,自己是昏睡在街頭的,如何會在這裏的。忽覺到自己的耳畔似有氣息之聲,枯草側目一看,芸兒正趴在自己的牀頭睡着。昨天唯一一個沒有喝酒的人便是她了,勸酒的人誰都敢勸,惟獨不敢勸她,都知道她討厭酒氣。枯草
宿街頭,便是她扶回來的,忙了半宿沒睡,此時倦了,趴在枯草的牀頭小睡。
看着靜靜睡着的芸兒,枯草於心不忍,心中不知道説了多少個對不起,暗道以後無論什麼情況,也再不會喝酒。看芸兒的髮絲有些散亂,枯草手輕輕的撥動芸兒的髮絲,卻不想手未及,芸兒便已醒來,略一下帶血絲的眼,輕聲道:“醒拉。”
“麻煩你了。”枯草從牀鋪上坐起,打了個哈欠。
“你和我客氣,不就是把我當外人嗎?”芸兒嗔愠道。可是這看似平常的一句話,枯草卻心頭一震,面微變。可芸兒卻沒發現這一點。而是自顧的説道:“昨天不僅是你,連痴仇也是我帶回來的,兩個麻煩的人,一個醉的不醒人世,一個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誰?”枯草可不希望是自己,這也是他不喝酒的另外一個原因。
“當然是痴…”芸兒説道這裏卻不繼續説下去了,如果説她心中真實的想法的話,那她是不希望枯草表示出一絲的關切來的。但是她還是繼續説道:“是痴仇。”
“她説什麼?”枯草急問道。他急於確定一件事情。
“你那麼想知道啊!”芸兒因為看到枯草焦急的樣子,有些賭氣般説道。她誤解了枯草的意思。
“好奇而已!不説就算拉。”枯草一笑道。
芸兒眨了眨眼睛,看着房梁,道:“她説呢,後悔離開崑崙,去了靈鷲,否則的話,豈不是可以和你朝夕與共,比翼齊飛,兩儀劍陣,縱遊江湖,羨死人哉?”
“別胡鬧了,我想知道她原話是如何説的?”枯草問道,他清楚芸兒剛才是醋意大發在信口胡説。
芸兒聞言,小嘴一撅:“怎麼聽我總結的還不夠,還要聽原話?看你那麼想聽,我就偏不告訴你!想聽的話,直接問她好了!”説罷轉身走出了枯草的房間,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過頭來,咬了咬嘴低聲道:“一會兒你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今
一別,再見面就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芸兒以為平已經將枯草剔出了風長的位置。以後可能相見時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