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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修煉到法尊級別之後,常的睡眠就會漸漸被打坐冥想所替代,只因冥想同樣可以消除疲勞。
而且有助於積攢魔力,實在裨益良多,此時藍葵就正在閉目冥想,她還是一身素白的輕紗裙,窗外有少許月光滲入,卻也不及她半分皎潔,她此時就像一座
美的雕像,讓阿易時刻想要欣賞。
“主人…”阿易又呼喚道。藍葵從冥想狀態中醒覺,起身走到阿易牀邊,温柔道:“怎麼了?阿易?”
“主人…你可以…可以和我一起睡麼?我好想抱着你睡…”阿易請求道,語氣像個討要糖果的小孩子,但他很快就發現藍葵的面又變得有些嚇人,連忙緊張地問道:“那個…這…這算不算下
話啊?”
“算。”藍葵咬着牙吐出一個字來,然後就氣呼呼地轉過身去,回到自己牀上盤膝而坐。
“主人,我…我知道錯了…那…我們以後去哪裏呢?我想去找尤伊,主人你能帶我去麼?”阿易看着近在咫尺的藍葵,本沒心思睡覺,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便開口問道。
藍葵聽他説想去找尤伊,沒來由地又冒起火來,冷聲冷氣地道:“不行,奧安不會輕易罷休的,他可能還會隱藏在源城附近。
而且有科利菲這位皇家魔導院的供奉幫忙,他想在源城裏尋人也輕而易舉,一旦我們現身,極容易被他發現,到時候就麻煩了。”藍葵現在的實力僅僅只恢復到法王層次,面對奧安時連逃走都相當困難,她不能再冒那個風險。阿易聽完想了一會兒,最後萬般無奈地點了點頭,心裏對於尤伊的愧疚又深了許多。
“那…那我們回河羅郡城吧,主人…我也好想姐姐…好想母親和莎夏她們…”阿易可憐巴巴地道。
“這個胚…都癱成這樣了,還想着自己那些女人,真是…”藍葵的臉
越發難看了。
卻還是故作平靜地道:“也不行,科利菲只要稍微一打探,就知道你是從河羅郡城來的,在飛炎帝國,奧安更是手眼通天,我們暫時不能回飛炎帝國了。”這樣的結果讓阿易簡直苦惱得想要抓頭,無奈雙手本動不了分毫,可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滿面擔憂地問道:“主人,你剛才説,科利菲他們會打探到我的來歷,那他們會不會去河羅郡城,對我姐姐她們…”
“你和那些女人…那些女人的破事,誰會知道啊?奧安無緣無故找一個女騎士和一個女藥劑師的麻煩幹什麼?”藍葵沒好氣地道,阿易在河羅郡城本來朋友就不多,只和騎士團的一些人好,蕾婭為了維護兩人的名譽,把她和阿易的事一直瞞得很好,而阿易和艾莉之間的情事更是完全無人知曉,
本不用擔心牽連到她們倆。
“哦…也是…誒,不對,姐姐她們沒事,可是妮她們呢?那些人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我在河羅郡城的住處吧?那妮
…”阿易腦海中浮現那個乖巧伶俐的嬌小女孩兒,不
為之懸心。
藍葵頓了頓,似乎有些贊同阿易的考量,不過還是矇混道:“不用擔心,奧安這個人非常謹慎,他不會隨便打草驚蛇,就算盯上了你家,也只會在那附近安眼線,等你回到河羅郡城後再動手將你一舉擒下,你家那些女僕不會有危險的。”眼見阿易這麼牽掛其她女人,藍葵心裏説不出的不自在,語氣也變得不耐煩了很多。
“這樣麼…可是主人,那個奧安是什麼人啊?為什麼他們要害你?你和他們有仇麼?”阿易稍稍放心,便再開口道,他對自己主人的來歷至今一無所知,不想要問個清楚。
“這個…説起來太複雜了,你現在也不需要知道,等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的。”藍葵覺得那些往事不提也罷,直接敷衍過去,但隨即緩緩問道“阿易,你還記得,你被那個鄂維帶走之後,發生了什麼事麼?”這才是她最關心的事情,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阿易當時會變成那副魔族外貌,而且實力暴增,連那五位法王加上奧安合力都攔不住他。
“啊?我…我那天…老師要帶我走,我就想留下來救主人,但是…但是突然就昏了過去,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口裏面突然疼得厲害,像被人用劍刺穿了好幾次一樣,然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一醒來,就見到主人你了…”阿易皺着眉頭回憶道。藍葵聽了微微頷首,阿易當時的
痛,應該是被煉心石針襲擊所致,但是之後的異變,她就一點兒頭緒也沒了,見阿易也毫不知情,也就沒有多問。
“主人,我們什麼時候,才能不用怕被奧安發現呢?”阿易忽然問道,現在他想見的人,一個都不能見,簡直憋悶至極。
“等你和那個鄂維一樣強大,可以正面擊敗奧安的時候,我們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藍葵淡淡道。
阿易點了點頭,眼神裏透出堅定之,鄭重道:“恩,我以後…一定要比鄂維老師還強,主人,要是再遇到那個奧安,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不讓你受傷…”藍葵身子顫了顫,心裏一片温暖,臉上卻還硬是繃得毫無表情,只是冷冷地催促道:“好了,別説大話了,你先恢復到能走路再説吧,很晚了,快睡覺。”阿易便聽話地閉上了眼睛,暗暗思索自己該怎麼恢復行動能力,然而想了沒多久,就被睡意拖進夢裏。
他們兩人不知道的是,此時阿易身上的各條主要經絡都被他體內引出的能量給充溢堵,那些能量會慢慢滲入他的四肢百骸,進一步強化他的
體,這個過程極為緩慢,在這段時間之內,經絡的堵
封閉會讓他失去大半的知覺,也無法控制四肢。
但有一處卻是例外,他的整個下半身只有男依舊會保留知覺和觸
,並且如果此時藍葵和他
合,他體內瘀滯的能量就有了外
通道,他
收能量時就會輕鬆許多,也能更早地恢復行動能力,外溢的能量對於藍葵的身體更是有莫大的好處。
然而以藍葵目前的狀態,阿易也只能繼續安安靜靜地癱着…***這幾天阿易雖然動彈不得,但他的心情實在是好得不能更好了,臉上整天掛着傻傻的笑容,彷彿有説不完的開心事,只因他主人的服侍實在是太周到了。
每天早上他睡飽睜眼之後,一抬頭,就能看到那美得讓人心醉的主人,正眉眼温柔地看着自己,就覺得這一天一定無比美好。
藍葵總會早早地坐到他牀邊看他醒來,這還是之前他深度昏時養成的小習慣,等他醒了之後,藍葵就會取來臉盆
巾牙鹽等物件,細心地幫他洗漱。
然後端來早飯喂他吃下,接着就開始幫他按摩全身肌,阿易身體的知覺還沒恢復多少,但看着主人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地,每次都控制不住小腹處的
火和下體的騷動。
有一回他被主人着
着,小兄弟就昂首
了,看得藍葵一愣一愣地,他還很自然地請求道:“主人,
…
我的小弟弟吧,
那裏比較舒服…”然後藍葵就把他晾在牀上不管他,餓了他大半天,直到深夜才給他飯吃…每天吃過午飯之後,藍葵都會帶阿易出去曬曬太陽,她給阿易買了一台烏木質的輪椅,可以推着阿易四處閒逛,以免他在屋裏悶出病來。
然而她第一次用輪椅推着阿易上街時,路上行人的各種議論聲讓她很想把輪椅砸了拖着阿易回旅館。有人羨慕説這對小夫真是恩愛,丈夫都癱瘓了
子還不離不棄,真是
人。
也有不少人捶頓足,揪心扼腕,説這麼標誌的姑娘,偏偏嫁給一個癱子,簡直是暴殄天物。
然而最讓藍葵氣得想要大開殺戒的是,有兩個五六十歲的老婦人在街邊嗑着瓜子聊道:“這孩子真是可憐啊,年紀輕輕就癱了,看他母親那樣子,穿得倒是白淨體面,可哪像是會照顧孩子的?嘖嘖嘖…”
“你別瞎説,那女的看着沒那麼老,估計是那孩子的後孃吧。”另一個老婦人眯縫着眼睛説道。
“難怪,樣子一點不心疼。”
…
要不是怕鬧出大動靜惹來麻煩,藍葵可能真會把這座城都給掀翻再燒個乾乾淨淨。
後來藍葵就在旅館客房佈置一個簡易型的小挪移陣法,每天都直接帶着阿易挪移至郊外,在人煙稀少的山水泉崖間慢悠悠地走着,阿易和主人待在一起,就忍不住想要和她説話,彷彿想把自己所有的心事都和她分享,藍葵也被他漸漸拉開了話匣,兩人總是你一句我一句地從正午説到黃昏。
也不覺得疲憊,反而都很樂在其中,然而阿易每次説到興頭上,總忍不住就提起自己和尤伊她們的各種“開心事”啪地一聲過後,藍葵就基本不再想理他了…阿易在外面曬得出汗時,藍葵馬上拿絹帕給他擦拭,他説一句餓了。
藍葵就從空間袋裏取出幾樣現成的點心慢慢餵給他,他説自己坐得背有點不舒服,藍葵就幫他調整姿勢,一寸一寸細細地給他捶背。林林總總,藍葵的百依百順和無微不至的照料讓阿易有一種不真實的巨大幸福。
但他心萌動地説想讓主人親自己一下,立馬就得到一個耳光和一下午的冷臉
…除了大解阿易實在不好意思讓主人幫着,請了兩個小工專門負責之外,他的一切基本都被藍葵包辦了。
三餐和洗漱沐浴不用説,連換洗貼身衣物這種事藍葵都很執着地攬了下來,每天看着主人為自己忙忙碌碌,恍惚間他甚至有一種被主人當兒子養的奇妙覺,既自責又滿足,內心矛盾地享受着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