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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的輿論已經被《人民報》攪得亂成了一團。
開始時,雖然《人民報》與《光明
報》處於“雞同鴨講”的狀態,但還有跡可循…兩方的觀點鮮明,一方要求朝廷懲治內部蛀蟲,一方大力宣揚北伐外敵。這一階段一直持續到王燃從蘇州回來。
當堵胤錫抵達金陵後,輿論的主導權完全被《人民報》掌控。在賈珍等人剛被押解進城時,《光明
報》還先發制人的提出了要朝廷儘快實踐諾言“透明”公開地審理此案,隨即便被堵胤錫以“裏通外敵”之名被抓而帶偏了方向。
當然,王燃在把堵胤錫請回去協助調查之前許諾“在查明‘裏通外敵’這一大案後,立刻就會展開對賈珍等人的嚴查,給大家一個代…”面對王燃不時拋出的一些似是而非的堵胤錫通敵證據,《光明
報》的
力完全被牽制到這上面,所有版面都用於逐條批駁《人民
報》列出的證據。
王燃的態度很讓清們惱火,他
本不和你爭辯,今兒拿出的證據被你否了,明兒再拿一條,絲毫沒有被駁斥後的臉紅,而拿出的證據也是要多牽強附會就有多牽強附會,大有“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的文字獄傾向…堵胤錫寫過的文章、作過的詩、發過的牢騷、説過的話,不管真假全部被整理出來用於勾連。
對於《光明報》偶爾提出的諸如“堵胤錫是被騙回來的嗎?”、“堵胤錫被捕是否有另有隱情?”、“寧國府案件的真相何時才能大白於天下?”等問題,《人民
報》更是直接不搭理,任你問幾千遍。就當沒聽見。
而且王燃聲稱對賈珍等人要“透明”地公開審理,但對堵胤錫的審理卻是完全黑令...自堵胤錫被請進情報廠協助調查以來,就沒有外人再見過他,是生是死、是好是壞本無人知咖...這也得虧是明代,對囚犯的人權沒什麼可講的,不需要遵守什麼扣留時間不能超過二十四小時、四十八小時之類的規定。至於什麼律師則更是沒影的事兒,否則堵胤錫怎麼也能和外界通通音信。瞭解一下情況。
雖然王燃向朝廷各位大員保證堵胤錫地人身安全,但還是有很多大臣要求參與到對此事的審理之中,只不過均被王燃以國家情報廠乃獨立辦案機構以及目前事實未清、不宜牽涉過多人為由加以推。
可讓清們怒不可遏地是,王燃自己説不宜牽涉過多人。可堵胤錫的事兒還沒個説法,王燃就直接把黃得功牽涉了進來。…依據王燃原本時空的記載。黃得功顯然應該是一位忠君愛國的將領,在當年地江北四鎮中,就他與高傑二人沒當投降將軍。當年金陵被滿清所破,弘光一行從南京倉皇出逃至黃得功大營。此時黃得功部已經成為南明的最後一支富有戰鬥力的隊伍。當然也成為清軍招降的重點,而以黃得功的武勇若是投降清軍,其待遇自是不言而喻。
不過黃得功儘管已經意識到明廷的無可救藥,但仍然決定效忠到底,把這位昏憒地皇帝接進自己的軍營,把劉良佐派來招降的使者處斬。引兵出戰。
只可惜在滿洲重兵壓境、劉良佐現身説法之下,黃得功部軍心已變,叛軍趁黃得功不備,暗中猝發一箭,傷黃得功,黃得功最終自刎而死。
黃得功的結局在王燃到來之後似乎已經發生了轉變,按時間算已經過了他自殺的子,不過從目前看來,他的前景好像也並不太好。
據説堵胤錫曾説過一句“我大明想要中興,應與外互通有無…”此話便成為堵胤錫“通外”地有力證據之一,而據調查,堵胤錫這句話是在與黃得功一起閒聊時説出來的,這也就是黃得功被牽進來的第一條證據。
既然有了嫌疑人,這調查取證工作就好辦多了,很快《人民報》就又轉換了重點,鋪天蓋地的全是黃得功“裏通外敵”的説法…什麼黃得功為何在金陵被圍之時按兵不動、坐視清軍包圍金陵城,什麼黃得功為何不聽時任兵部尚書的史可法將令赴揚州參戰、致使揚州十
血案發生?
這些問題在平常都很好解釋,當時兵部給黃得功的任務是駐守銅陵以防左夢庚部,其餘三鎮的主要任務則是守護金陵以防滿清,而史可法是不是有將令令其遠赴揚州參戰已不可考。事實上,當時那種情況,若是黃得功棄銅陵赴金陵或是揚州,不但於事無補,更可能使左軍有機可乘,落入“前有狼、後有虎”的境地。
可這些事經過《人民報》的“完美詮釋”就變了味道,正所謂,謊話説上一千遍就成了真理,經過連續幾期、長版面的報道分析,黃得功已經隱隱約約地給老百姓造成了一種打算“私下與滿清篝合,一同瓜分南明江山,故一直消極抵抗滿清…”的印象。
這無疑讓整個清沸騰了起來,隨着《人民
報》改弦易轍,撤下關於洪承疇,換上黃得功“北伐”的口號突然銷聲匿跡....但凡比較有想像力的同志都猜出了王燃的意圖。…“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
生,相煎何太急…這是三國曹植的七步詩…”北京城多爾袞府內,龔鼎孽拿着新一期的《光明
報》替多爾袞講解最新的形勢。自有《光明
報》與《人民
報》以來,多爾袞是一期不缺都有訂閲,這也算是為南明的經濟做了一些貢獻。
“看來。這幫清和我們的意見一樣…賈寶玉已經開始廣造聲勢,準備對黃得功動手了…”聽了龔鼎孽的解釋,聰明的多爾袞笑着説道:“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上了套…這賈寶玉也夠陰的,為了庇護家人、排除異已,居然栽了黃得功這麼一頂黑帽子!
…
嘿嘿,你們漢人還真的很擅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