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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那是當然的,還有…不要哭。傻瓜!我們站在你一邊。爸爸説過,只要我們沒做錯事,並且一直説真話,我們永遠不用害怕。”可是西里爾和安西婭換了一個憂傷的眼光。他們記起,有過一次他們把關於沙仙的真話講給警察聽了。結果這真話又有什麼樣的説服力。
這是一個不幸的子。沙仙當然沒有找到。可是珠寶也沒有找到,不管每一個孩子怎麼把媽媽的房間搜了一遍又一遍。
“我們當然找不到它們,”羅伯特説,“要媽媽才能找到。她也許會以為它們在這屋子裏不知有多少個年頭了,卻本不知道它們是給偷走的東西。”
“那好!”西里爾非常不以為然地説,“於是媽媽就成了收受贓物的人,你們很清楚,這比什麼都糟。”又到沙坑去拼命地找沙仙,但還是找不到,於是孩子們垂頭喪氣地慢慢走回家。
“我不管,”安西婭倔強地説,“我們把事實告訴媽媽,她會把珠寶還回去的——一切就沒事了。”
“你這麼想?”西里爾慢慢地説,“你以為她會相信我們的話?除非親眼得見,誰會相信有這麼位沙仙?她會以為我們是編造出來的。或者她以為我們瘋了,這一來我們就會給送到瘋人院。你們會願意給送進瘋人院嗎?”他忽然轉向可憐巴巴的簡,“你會願意給送進瘋人院,被關在有鐵欄杆和墊子牆的鐵籠子裏,什麼事也不做,頭髮上粘着乾草,聽着其他瘋子大喊大叫嗎?對這件事你們都死心了吧。告訴媽媽沒有用。”
“這是真的,”簡説。
“這當然是真的,大人準不會相信,”安西婭説,“西里爾説得對。讓我們在所有的花瓶裏上花,儘量不要去想鑽石的事。反正一次次到頭來都太平無事。”於是他們在所有找得到的花瓶裏都
上花一一紫菀和百
菊,還有從馬廄院子牆邊果來的葉子散開的遲開玫瑰花,直到整個屋子成了個十足的花房。
中飯吃完,幾乎剛收拾好,媽媽就到家了,八條可愛的手臂一下子抱住了她。實在很難不馬上告訴她沙仙的事,因為他們有事都告訴她,這已經成為習慣。不過他們還是好容易忍住了沒有告訴她。
在媽媽這一邊,她也有許多事情要告訴他們——關於,關於
的鴿子,關於埃瑪嬸嬸那頭聽話的瘸腿騾子。她看到屋裏到處是鮮花,像個花房,十分高興。一切看上去那麼自然和叫人快活,媽媽又回家來了。孩子們幾乎想,那沙仙一定是他們做夢看到的。
然而,當媽媽向樓梯走去,要上樓到她的卧室去下她的帽子時,八條手臂抱住她,就像她只有兩個孩子,一個是小羊羔,一個是條章魚。
“不要上去,親愛的好媽媽,”安西婭説,“讓我替你把你的東西拿上去吧。”
“或者讓我來,”西里爾説。
“我們要你來看看那棵黑玫瑰樹,”羅伯特説。
“噢,不要上去!”簡毫無辦法地説。
“胡扯什麼,親愛的,”媽媽隨口對他們説,“我還沒有老到不能在規定的地方下我的帽子。再説我得洗洗我這雙黑手。”於是她上樓去了,孩子們在她後面跟着,互相
換着看來凶多吉少的陰鬱眼光。
媽媽下她的帽子——的確是頂漂亮帽子,上面有白玫瑰,——帽子
下以後,她就到梳妝枱去理她那頭好看的頭髮。
梳妝枱上,在放戒指的墊子和別針的墊子之間有一個綠
皮盒子。媽媽打開它。
“噢,多麼可愛啊!”她叫道。裏面是一個戒指,當中一顆大珍珠,四周圍有閃着五光十的小鑽石。
“這是哪裏來的?”媽媽一面問,一面在戴結婚戒指的無名指上試它,合適極了,“這是怎麼到這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