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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甫歇,整片天空是清新的蔚藍,乾淨的像剛剛擦拭過,遠方的雲朵如棉絮翻白,襯着橘的斜陽,形成一副好風好景。
九月、十月正是葡萄採收季節,整個波爾多沉浸在一片收穫的喜悦中。鼻間的空氣飄漾着淡淡葡萄香,又是一季的豐收。
歡兒倚在路旁的樺樹下,綠蔭盡職地為她擋去餘暉,微風自鬆開的髮梢輕輕拂過,偶爾調皮地帶起幾絲秀髮在空中飛揚。
她正專心翻閲盧梭的民約論,讓民主的思想一寸寸進入腦海中。
歡兒是村裏史神父的助手,也是小學堂的教師,平她負責教導村裏的小孩子認字讀書,最近正值葡萄採收期,學生們全下田去幫忙,她才能偷得浮生半
閒,在樹下悠哉悠哉地看書。
抬起頭來,歡兒嘆了口氣,這三年對她而言,是段漫長且艱辛的歷程,除了適應新生活、努力學習新語言外,她還要讓村人摒棄成見,接受她這張與眾不同的臉孔…
但是她做到了,她讓大家褪去成見接納她,也讓自己學會…“落地生。”比起其他地方的領主,梵亞格爵爺算是相當英明,在他的帶領下,波爾多的老百姓個個民生富裕、安康樂利,在豐衣足食之餘,他還辦起小學校讓年幼的孩子受教育。
雖然目前學校只有席歡兒和史神父兩位教師,但爵爺上個月透過城堡裏的阿碌總管向大家承諾,明年年初將在城堡北邊蓋一間大學校,以便容納更多的孩童就學,並計劃從巴黎聘來幾個學有專的新老師協助教學。
她仰靠在樹幹上,用手拂去沾黏在臉龐上的烏黑髮絲,望向天際最後的一抹殘陽,金的光暈逐漸淡去顏
,紅的、粉的、橙的…深深淺淺的霞雲像織女一手織成的舞衣,風一揚便要飄然遠逝,她的家鄉也有這樣的黃昏,只是…
幾隻倦鳥嘎嘎地飛向遠方樹林,巢中還有它們心愛的小在等待着,工作一整天的村人們也應該收拾起籮筐準備休息了。
歡兒闔上書本站起身,拍去身上的塵土,對遠方斜陽做最後巡禮。
忽地,前方道路塵土飛揚,踏踏的馬蹄聲告知了歡兒…有騎士正驅馬急急奔馳而來。
將入夜了,這時候會有誰來造訪?歡兒偏頭想了一下,遠遠望去,思不清也想不透,是上回來勢洶洶的艾特子爵?還是梵亞格堡裏的人?管他,反正與她無關。
突然在離她不到兩百公尺處,馬匹顛簸了一下,接着猛然躍起,將背上的騎士狠狠地摔下地…受驚的馬兒沒因背上重量減輕而停下,反而越奔越快,一會兒就不見蹤影。
歡兒不假思索的衝向前,跑到受傷的騎士跟前。
在接觸到他的第一眼,她心跳停拍、呼窘迫…那種陷落的震撼讓她足足十秒鐘無法動彈。
他有一雙藍眸,很深沉、很美,但是瞳眸裏溢載着滿潭寒霜,這俊瘦的男子全身散發着一股凍人寒意,冷得她口
出的話,凝結在喉間擠不出來。
他是誰?一股悉
在她
間漾開、翻覆,直覺地她想親近他。
為什麼一倚近他,她會有份無從解釋的安全?是這樣俊偉的男子都會造成這種錯覺嗎?不、不該是這樣,他有雙拒人於千里的冷淡眼眸啊!她怎會在他身上尋獲安全
?她不懂、也無從理解,歡兒甩甩頭,想甩
這份莫名的
覺。現在她能做、該做的工作是救人,而非胡思亂想!
深口氣、緩緩吐納…不怕的,對於解凍這種“冰人”她經驗豐富,希希本來是一塊千年寒冰,在她輸送過暖暖的關愛後不也化成牛皮糖,天天黏在她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