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德子殺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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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着德子的指引,東拐西拐的,我發現竟然出了這個鄉鎮的樣子。到了一個公路的路口。德子説:“老三。你就順着這條道開吧。”我這個氣啊。簡直沒有語言來形容了。只好悶頭開。不停的問他還有多遠,他就總説:“快了,快了。”一直開出去200多公里。你説鬱悶不?我倒是想彪車來着。一路上總有牛車馬車。奈何快不起來。最後也實在懶得和他説話了。悶頭開吧。他倒好。自己有時候竟然閉目養神起來了。我真想一腳把他從車裏踢出去。看着他那享受的樣子,我牙就不由自主的癢癢起來了。

好容易順着他的指引,離開了公路拐來拐去開進了一個大院裏去。總算是到家了。德子家就他媳婦。他爸爸他媽媽還有倆個幫着看山的。叫長工吧。那倆個長工也是拖家帶口的和德子家住在一起。都在等着我倆的到來呢。飯菜早就收拾利索了,就等我倆到了開飯呢。挨個介紹完了就把我讓到了炕上去。那炕燒的,都坐不下去腚。只好搞個小板凳。腳下邊再墊本書。一直鬧鬨到半夜。

晚上睡覺那才叫折磨呢。炕熱的出了一身的汗水。但是臉是涼的。就這樣,算是住下了。忘記説了,德子那小媳婦真漂亮。可惜了。咋嫁了這麼個鳥人?

因為是冬季,農村有殺豬的習慣,德子説專門等我來再殺豬,表示對我的到來歡。第2天就開始忙乎殺豬。這個豬可不是賭局上的豬。就是吃的豬。一早上德子就開始忙乎起來。殺豬刀,接血的盆。燒的開水準備腿豬。我看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去看豬圈裏那口大肥豬。譁,起碼200多斤,大概要殺的緣故,也沒有給他東西吃。還在那裏哼哼的拱東西吃呢。

一切都忙完了,倆個長工就進豬圈把豬給一個蹄子捆了起來。大家就拖着豬進了院子裏。院子裏早用磚頭墊了個地方,上面放個門板。就是要把豬按到這裏宰殺。由於人手不夠。我也參戰了。我幫着拖豬地後腿。德子的爸爸也負責一個後退。倆個長工就負責前腿。德子負責按豬頭並且下刀子。德子媳婦拿個盆負責接血。盆裏面還提前丟了些葱花進去。

分工完畢以後。大家各就各位就把豬按在地上。豬當然不肯就範了。拼命的掙扎。但是架不住我們5個人。終於被拖到門板上給按在那裏。德子大叫叫他媳婦把刀遞給他。他用膝蓋壓住豬頭。一手拽着豬的耳朵。一手拍着豬的喉嚨。估計是在找下刀地地方。

德子媳婦把刀遞給德子後,德子可能拍了幾次喉嚨也沒有找到血管的位置。就把刀叼在嘴裏。嘴裏含混的罵着豬。因為豬地掙扎,所以總在動。他就找不到下刀的地方了。本來早上聽説應該是他爸爸動刀。但是德子非把這個差事搶了來。

德子的爸爸還在説:“小德啊。你要不行換我來吧?”德子白了他爸爸一眼,把刀從嘴裏拿在手裏説:“誰説我不行?媳婦。你準備好了沒有?”他媳婦就在邊上,一聽他這樣問。馬上就把盆放到了豬脖子下邊用手把着。德子要下刀了。

德子好像是找到了大血管的位置,用手摸了又摸,就一刀紮了下去。豬嗷嗷的叫着。拼命的掙扎。蹄子猛烈的蹬着。我們就拼命地把住。但是德子這一刀下去竟然沒有出血。我説地出血是鮮血狂噴的場景。就象鼻涕一樣出那麼一點。前邊那個長工還在説:“德子哥。你沒捅對地方吧?”德子估計也是這樣想的。就把刀拔了出來。用力又捅了下去。豬疼啊。掙扎得更厲害了。但是好像還是沒捅到血管上。德子急了。把刀稍微的回了一下。在那個位置偏一點又捅了下去。但是還是沒出現血嘩嘩的的情況。德子媳婦總在那裏把着盆。有點不耐煩,説德子:“你到底會不會殺?叫你別逞能。”這樣子折騰快5分鐘了。我們把着豬腿也累啊,開始還能有點勁。後來隨着豬的猛烈掙扎,已經快把不住了。德子好像也惱了。又換了個角度捅了下去。他爸爸急了,對着德子大喊:“順着捅,順着捅。”後來吃飯的時候講起來,原來是德子不會殺。殺豬都是捅下去後刀要順着豬的喉嚨管象心臟地地方捅。可是德子是直着下刀。那裏能出血啊?

德子聽他爸爸一喊。好像知道自己前面幾刀不對。就把刀調整了個位置順着心臟捅了過去。這一刀是捅對了。隨着德子刀的來回運動,豬血嘩嘩的了出來。德子媳婦急忙用心把着接血的盆。豬還是死命的掙扎着。德子把刀了出來。豬血馬上就停止出來了,德子一看急了。就把刀順着剛才捅進去地位置又送了進去。還左右地在裏面亂捅。

我當時確實也累得筋疲力盡了。但是我也在咬牙的堅持着。當德子下最後一刀地時候。那豬大小便失了。豬糞飛濺出來。而我當時就在豬股那裏。我下意識的躲飛濺出來的豬糞。正好豬在這個時候忽然死命的一蹬後蹄。我就被豬的那一蹬直接鬆了手。被豬一腳給瞪得一股坐到了地上去。

德子的爸爸一看我鬆手了,急忙騰出一個手去按我鬆開的後蹄子。那蹄子在拼命的蹬着,他那裏抓得住啊。原先倆隻手把着一個蹄子還吃力,現在成了一隻手把着。也被豬給掙了。豬的後蹄掙了束縛。力氣就大了起來。把前腿的人看後腿鬆了。也想分手過來幫忙。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是按不住了。豬一骨碌的爬了起來。這個過程可能連2秒都不到。本讓德子和他媳婦反應不過來。但是德子看把不住了。馬上就把握刀的手鬆開了,倆隻手抓着豬耳朵。想憑自己的力氣把豬按在那裏。但是如何又能按得住啊。反正那豬是一骨碌的就爬了起來。正好前蹄踩到了德子媳婦接豬血的盆裏去。直接就給踩翻了。可能接了也不多的血。都撒的滿地都是。德子的媳婦也一股坐到了地上去。

豬爬起來就跑。德子還拽着豬耳朵呢。但是就是不撒手。手拽着豬的耳朵跟着退了幾步。因為他是朝自己身上使勁的拽着豬耳朵。豬被他拽的也改變了方向,直接就是對着德子跑的。一下就叫豬給拱倒在地上。只好鬆手。德子被豬拱得直接仰面朝天躺在那裏。搞得滿身的豬血。

那豬嗷嗷的叫着。脖子上還帶了一把刀。就滿院子跑了起來。我已經坐在地上笑得不行了。德子爬起來就去追那豬。追上了還不知道從那裏下手。和豬跑在一個平行的位置上。手在豬的後背上,但是沒有可以抓的地方。想去抓豬耳朵吧。但是那豬還知道躲德子。看德子奔過來了。就換個方向跑。德子在豬身上猛抓。可想抓住豬。但是那豬也太稀疏了。

由於這個院子是有大門的,所以豬跑不出去。但是這個院子也是很大的地方了,大概有300多平方米了。豬就繞着院子跑。德子就在追。

德子媳婦也在地上笑得快不行了。我就笑的更是爬不起來了。德子他媽媽還在喊德子:“小德啊,別追了。”但是德子那裏聽啊,他不知道怎麼就抓住了豬尾巴。被豬拖着滿院子跟着豬跑了起來。奈何他怎麼能拖得動啊。最後拽着豬尾巴跑了半圈看實在是拖不住了。只好無奈的鬆了手。全院子的人都已經樂得快不行了。德子還茫然的站在那裏。眼睛隨着豬在滿院子的移動。好像他還沒想明白豬是怎麼跑了的。德子也看實在是抓不住了。只好放棄了追趕,站在那裏對着豬狠狠的説:“媽的。叫你跑,越跑死得越快。”可能剛才追的時候出了一身的汗水。他還用手搽了一下,結果把手上的豬血都抹到了臉上,整個一個京劇裏的大花臉。

德子看我們大家都笑坐在地上,恨恨的説:“你們就知道笑?怎麼不來幫忙啊?沒看到豬跑了啊?”我也想幫來着,可是那裏有力氣去幫啊,已經笑得沒有力氣了都。

德子看我們都不去幫他,而豬還跑得那麼歡。氣得滿地找找石頭。看腳邊有個小石頭,俯身檢起來,可能又覺得太小了,就是打豬身上也好像起不了什麼作用。就使勁摔在地上,看不遠的地方有個很大的石頭,急忙跑幾步過去拿起來。眼睛盯着豬跑的方位。嘴裏啊啊啊的叫着。象推鉛球一樣的動作把石頭朝那頭豬扔了過去。因為那石頭確實有點大了,他扔不起來。離豬老遠呢。那裏能打到那頭豬啊?他茫然的看着豬滿院子的跑着。滿臉寫滿了無奈的表情。看到他這樣。我笑得實在臉都筋了。他看我們誰也不去幫他,而且都在笑,他火了,大叫一聲:“今天晚上誰敢吃一口豬,我把他的牙齒給敲掉了。”聽着這個話,我們就是有心去回答,奈何已經樂得説不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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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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