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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消失了,才知道,原來他是真的喜歡她。
她問他,你有沒有遇到過無路可走的困境。
他説,沒有,不管是自己還是別人,有腳的地方就有路。
他記得當時自己的篤定和自信。
可現在,他才知道車到山前必有路都是些鬼扯的話,因為她總是讓他無路可走,他只能站在原地,每天都等到失望。
他連想來看看她,也只有找人卻查江釗的行程,確定他有應酬才能過來,他絞盡了腦汁,才想到這樣一個辦法,不傷害爺爺,不傷害江家秦家對席家的恩情,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堅持多久,他有想通過,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她好就行了,她好,他就幸福。
書裏都是這樣寫的。
可是那些書,都不是他的人生,他去看着她在別的男人面前笑的時候,他一點也覺不到幸福。
爺爺説,恩佑,就忍忍吧,爺爺相信你的,一個女人而已,會忘記的。
他點頭的時候,用盡了力氣。
“其實我喜歡國畫,我喜歡筆字。”他伸手撐在窗沿上,看着外面越來越暗的夜
,越來越亮的星光,越來越璀璨的霓虹,慢慢説話。
朵兒趴着聽着恩佑説話,她喜歡這樣的覺,就好象又回到了以前,陽光恣意的梧桐街,有一個男孩,他的聲音總是那樣,叮叮咚咚跟
裏的山泉一樣,聽着聽着,就覺得心情舒暢,放鬆,閉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漫山遍野的
花燦爛。沒有污染,只有清新的空氣和淡淡的青草味混和着怡人的花香。
“我都沒看過你畫國畫,你説你從小不在中國長大的,怎麼會喜歡這樣的東西?”
“其實我也是後來才喜歡,喜歡國畫,還是從喜歡古詩詞開始。”
“…”朵兒偏頭望着恩佑,恩佑正好低下頭來看她,輕輕一笑“你不覺得那些詞寫得很好嗎?比如‘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比如‘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比如‘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這些詞詞句句,用筆寫出來,是不是特別好看?”恩佑的眼睛乾淨像一汪水,此時更是水波
霧,好不
人,朵兒望着他,聽着這些句子,只覺得喉嚨微痛,想要用力
嚥,明明都是些訴情表衷腸的話,為什麼每句聽着都這樣傷
?心悦君兮君不知,江釗總是説她沒文化好可怕,可是她也知道這其中的酸苦。
“恩佑,原來你身上那種書生氣,都是被這些東西薰陶出來的,年輕小小的,不要得這麼傷
,會得抑鬱症的,中國古代很多詩人,詞人,最好都是抑鬱死的,因為他們總是為這樣困,為那樣困。”
“我都小,你不是比我更小?你都結婚了,還好意思説我?我比你大好嗎?”男人也許從本質裏是不喜歡被人説自己年幼的,不管是多大的男人,特別是自己喜歡的女人。
“可是女人比男人早,這是有科學
據的,一般來説,二十五六歲的男人的成
度和二十來歲的女人差不多。你才大我幾個月?真是的,如果算上心理年齡,你的確是比我小的。”恩佑“哼”了一聲“你亂説!”朵兒無辜的睜了眼睛“我哪有?這是實話好不好?”恩佑第一次被朵兒氣得説不出話來,她居然嫌他年紀小?她居然嫌他不夠成
?非要江釗那麼老的才成
?
“你都説了是心理年齡,難道我很幼稚嗎?”
“沒有。”朵兒很直接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