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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瓦家的族人與僕傭對絲芮的敵意愈來愈深,尤其是他們發現某天午後,絲芮與亞羅斯人消失無蹤,使得他們更加確定絲芮與亞羅斯人擁有不可告人的姦情。
他們極其鄙視絲芮,她的作法不只敗壞自己的德行,連帶讓雷瓦家的名聲跟着蒙羞,眾人一向敬重的高莫家亦不再受到推崇,所有普曼人的臉全被她丟光了。
她愛當娼婦是她的事,何必要便所有人隨着她臭名遠播?
眾人於私底下竭盡所能批判她的行為,同時為安德魯到不值,像安德魯如此高風亮節之人,要選怎樣高潔的女子為
都成,結果他卻選到了名
婦為
,讓自己有如白紙般的名聲自此染上污點,再也洗刷不去。
可惜啊!
絲芮始終站得直的參加丈夫的葬禮,關於眾人私下的耳語,不!不能説是耳語,該説談論,她已聽太多、太多,有時他們會故意在她經過時,特意揚商聲調闊論高談,意在讓她聽清楚他們對她行為的看法,她不曾表示過什麼,仍舊如常掌管家務事,指揮僕傭,雖然己有許多人不願聽從她的命令,不過她會盡量讓他們服從,她不會讓這個家因她個人的行為而敗壞。
至於她的行為,眾人説的是事實,她的的確確和亞羅斯人存有姦情,她無從否認,亦不想否認,她的身體背叛了安德魯,活該要受眾人抨擊,而她的心有背叛安德魯嗎?
應是沒有,不!是當然沒有。她不可能會對攻擊家園,摧毀掉國家,殺害她丈夫的亞羅斯人抱有不當的情,她的心是屬於安德魯的,任何人都無法奪取。
亞羅斯人在徹底得到她的身體後,便不再像鬼魅般如影隨形,隨時出現在她身邊,事實證明亞羅斯人已得到他想要的,既然如此,便不會再對她苦苦糾纏,她也樂的輕鬆,何嘗不是件好事。
腦海中安德魯與亞羅斯人的身影相互錯,兩個極端不同之人卻同時並存於腦海,安德魯的存在是可理解的,但亞羅斯人呢?為何她會想起他?
絲芮理不清原因而到茫茫然。
模糊的眼盯着一堆堆黃土蓋上放有丈夫遣體的石棺,喉頭似被硬石梗住般難受,雙手似平靜的握在身前,事實上唯有她才曉得自己顫抖得有多厲害,之前沒有這般
受,是因安德魯的遺體尚未人土,老覺得安德魯仍守在她身邊,呵護着她。
可是今一下葬,她與安德魯就真的永別了!她再也見不到摯愛的戀人,真的是孤孤單單留在雷瓦家,等着他們隨時將她趕出去,或是…殺了她。
甭單這個名詞對她而言是陌生的,從小到大,她的身邊就算沒有親人,亦會有親密的僕傭陪伴;如今她總算真真正正嚐到孤單的滋味,本該陪嫁過來的侍女早同父母回高莫家,父母覺得雷瓦家的人絕不會虧待她,是以沒留下半個高莫家的僕傭,僅留下芽裳陪她,結果事情出乎父母意料之外,安德魯戰死沙場,芽裳不見了,而她也變得不再像她。
她該怎麼辦?該如何運用鮮有的時間找出芽裳,好令父母對她的失望不會過大。
儘管內心旁徨不已,她的表情與姿勢不曾變過,依然是高高在上的雷瓦夫人。
傭人對她的表現就又不滿了,於背後開始議論。
他們認為她是因不夠悲傷,不夠愛安德魯,才能表現出冷靜的模樣,倘若她的心底有安德魯,怕不早哭得呼天鹼地,甚至昏死過去,豈會像無事之人站得直,活像參與陌生人的葬禮。
有人開始認為她嫁給安德魯是另有心機,或許她早料定安德魯活不長久,意圖謀取雷瓦家。
眾説紛雲,但沒有人是站在絲芮那一邊,他們可是恨死她了,怎可能為她説話,為她的行為找理由。在他們心裏她比亞羅斯人來得可惡,至少亞羅斯人是正大光明,打着旗號奪取他們的國家,而她卻如鼠輩以卑劣的行為進行着,他們打從心底瞧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