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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半,她應該不願意説。
沒一會兒,菜端上來了。
孟遙回過神,把一碗豆花推到丁卓跟前“這個好吃。”
“直接吃?”孟遙又遞過去米飯和一碟辣醬,自己同樣拿了一式三份,給丁卓做示範:她先往米飯上面舀了一勺豆花,然後舀小半勺的辣醬,小拌一下。
丁卓照做,嚐了一口“還行。”
“直接吃也好吃,小時候自己家裏磨豆腐,我媽做的豆花,似乎就是這個味道。”她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地吃着,動作很是斯文。
丁卓便説:“説句公道話,還是鄒城的東西好吃。”孟遙抬頭看他“那你以後會回去嗎?大醫院晉升似乎難的。”
“不回去了,再寬的魚缸,那也是魚缸,總有游到頭的時候。”孟遙笑一笑“太平洋倒是很大,可一輩子也到不了岸。”丁卓笑説:“那就等筋疲力盡,到哪兒是哪兒吧。”他發現,跟孟遙聊天,有一種讓他覺得放鬆的節奏,不管他説什麼,她能接上,還能再給他拋回來,打羽球一樣,有來有往。
他心裏起了一個做比較的念頭,即刻又被一種深深的自責狠狠打壓下去,讓他並不敢再去細想。
孟遙看他,他微蹙着眉頭,目光不落在這兒。
不在這兒,那自然是在不屬於這兒的某個地方。
孟遙垂下眼,沒再説什麼,又舀了一勺豆花,喂進嘴裏。
一席飯,吃到後來,話題就零零散散,想到什麼便是什麼。
丁卓問她:“為什麼你名字跟你妹妹格式不一樣?”孟遙笑着解釋“其實應該是一樣,上户口的時候,派出所的人把‘瓊瑤’的‘瑤’,登記成了‘遙遠’的‘遙’,所以後來有人聽説我有個妹妹,就問她是不是叫‘孟遠’。”丁卓笑了笑。
孟遙看他一眼“那你的名字…”
“我爸起的,‘君子卓爾不羣’。‘不羣’屬姓岳的那位最有名,我爸就只能給我用‘卓’這個字了。”孟遙筷子頓了一下“説起來…我印象裏,沒在老家碰見過你父親。”
“哦,”丁卓神情平淡“我爸媽在我讀初中的時候離婚了,我爸再婚以後,一直住在羊城。”孟遙看着他“令尊沒爭取撫養權嗎?”
“爭是爭了,我沒選他。”丁卓擱下筷子,臉上表情仍是平淡“我小時候他們老吵架,關上門吵,打開門也吵。我爸這人還是有原則,吵歸吵,不動手打人。不打人,那就砸東西。有一回老師上門家訪,我找了半天才找着一個沒摔碎的杯子…後來,我就攛掇他們離婚了。我媽不容易,我爸保護不了她,這責任當然就落在我身上了。”孟遙聽着,心裏沉沉不過氣“…對不起。”丁卓搖一搖頭“沒事,他現在在羊城過得
好,我媽也過得
好,皆大歡喜。”
“你們老師還家訪?”丁卓笑一笑“小時候跟人打架。”孟遙驚訝“你跟人打架?”
“嗯,成績差,脾氣也躁,誰要是惹我,我也不跟人講道理,直接上手招呼。”孟遙輕笑“…那可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