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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天起,曲添竹每天下班回家,都要在小區外逡巡一番,很希望再遇上那個盲人。
可是,幾天過去了,她一直沒見到他。
也許,他住在遠的地方,颳大風的那天,他只是偶爾路過這裏。曲添竹很後悔,當時不該那麼戒備,以至於和一個神人擦肩而過。
這天下午,曲添竹和郝天翼一起去逛街,傍晚的時候,兩個人分手,曲添竹來到地鐵站,準備乘地鐵回家。在地下通道里,她看見了一個人,他戴着墨鏡,穿着藍風衣,旁邊立着一
馬竿,挑着一面旗子,上面寫着:我們只瞭解這個世界的一半。正是她一直尋找的那個盲人!
她趕緊走過去,説了聲:“先生!”盲人把臉轉過來,説:“姑娘,你想問點什麼?”曲添竹想了想,説:“我和我的男朋友要結婚了,我想算算,我和他會不會白頭到老?”這個盲人不一樣,他本不問什麼生辰八字,馬上搖了搖頭。
曲添竹的心一沉:“那就是説,我們以後肯定會離婚?”沒想到,盲人又一次搖了搖頭。
曲添竹不明白了,既然他們不會離婚,為什麼不能白頭到老?想着想着,她的腦袋“轟隆”一下大了——難道,她和趙靖有一個要早亡?她一下又聯想到了那張不斷出現的冥婚照片,那不正是一種預告嗎!
她試探着問:“先生,是不是我倆有個人會…早亡?”盲人:“我不能多説了。”曲添竹一下很無助,她説:“先生,求求你給我明示!”盲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白紙,遞給曲添竹,説:“答案在這上面,好好琢磨琢磨吧。”然後,他收起旗子和馬竿,本沒要卦錢,就摸索着走開了。
曲添竹看了看那張紙,空白的,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上面有凸起的圓點。她沒有走綠綠和周衝那麼多彎路,一下就想到了,這應該是盲文。
通過諮詢,盲文被翻譯過來了,那應該是個小鎮的名字,只是不確定是哪兩個字。曲添竹單純地以為,這個小鎮可能就在京都周邊,於是四處打聽,可是沒一個人聽説過。
它到底在哪兒?
她還要找到那個盲人。
這天晚上又颳起了大風,趙靖發來短信,説他開會,不回來吃晚飯了。一個健美教練總開什麼會!這傢伙肯定又去偷腥了,這樣想着,曲添竹藏在心裏的怨恨再次拔節。
她一個人隨便吃了口東西,然後在電腦裏找到一個歌庫,順序播放,她躺在沙發上聽。歌手在唱: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啊,啊,啊,嫁衣是紅,毒藥是白
。嫁衣是紅
,毒藥是白
。願你摩撫的女人
血不停,一夜
宵不是不是我的錯。但願你摩撫的女人正在腐爛,一夜
宵不是不是我的錯…
大風把雲彩都吹跑了,天上只剩下月亮安安靜靜地懸掛着,無言地注視人間。曲添竹又想起了那個盲人,上次她遇到他那天就颳大風,今天,他會不會又在小區外出現呢?
想着想着,她真的爬起來,把那三個盲字裝在包裏,出去了。
她希望再次遇見那個盲人,要不然她也不會出來,可是當她在小區大門外真的看到他的時候,突然害怕起來。怎麼這麼巧!他拄着馬竿,頂着大風,從馬路上艱難地走過來,就像一段錄像在重放。
她傻傻地望着他。
他一步步走到了曲添竹的面前,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朝前走去。
曲添竹叫了一聲:“先生!”他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