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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字有些不一樣了。”暖暖對比兩張紙上的字,説:“比方這個“我”字,鈎筆劃不再尖鋭,反而像條弧線。”我也看了看,發覺確實是如此。這大概意味着我世故了或是圓滑了。
進入職場一年半,我已經懂得要稱讚主管領帶的樣式和顏了。
暖暖也再寫一次成都武侯祠的對聯,我發覺暖暖的字幾乎沒變。
至於排列與橫豎,我和暖暖橫豎的排列沒變,字的排列也直。
我依然有內在的束縛,暖暖始終缺乏勇氣。
我和暖暖像是萬福閣,先讓邁達拉巨佛立好,然後遷就巨佛而建成;從沒絞盡腦汁想過該如何改變環境、把巨佛擺進萬福閣裏。
“面對未來,你有什麼打算?”我問。
“就過子唄,要打算啥?”
“説得也是。”我説“但有時想想,這樣好像太過平凡。”
“就讓別人去追逐不平凡。”暖暖笑説“當多數人是不平凡時,不平凡就成了平凡,而平凡就成了不平凡。”
“你看得很開。”我説。
“只能如此了。”暖暖説。
關於分隔兩岸的現實,我和暖暖似乎都想做些什麼,但卻不能改變什麼。
“我們好像小欣跟阿麗這兩個女孩的故事。”我説。
“小欣跟阿麗?”暖暖很疑惑。
“嗯。”我説“小欣買了一條魚,但阿麗不想煮。”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呀?”
“這就是欣有魚而麗不煮。”暖暖睜大眼睛,臉上表情像是猶豫該生氣還是該笑,最後決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