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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簡單啊。所謂對人生報復,不是簡單的事。”
“那麼説,您陪着我這樣年輕的女人,是要對人生報復嘍?”
“啊?”老人支吾了一聲,卻又説:“不是什麼報復。要説報復,我是屬於遭報復的一方,也許是正遭報復的一方吶。”宮子沒有留心聽他的話。她心裏在想:自己既已説出手提包丟了,是否坦白裏頭裝有一筆鉅款,讓有田老人補償呢?儘管如此,二十萬圓這數字太大了,金額該説多少呢?雖説是向老頭子要的錢,卻是自己的存款,隨便自己支配,假使説,這是供弟弟上大學用的錢,向老頭子請求時會容易些的。
小時候,有人説如果宮子同弟弟啓助調個個,是男就好了。然而自從被有田老人蓄為小妾之後,她可能是喪失了希望的緣故,養成了慷慨的
病,
情變得懦弱了。
“妾者愛計較容貌,正室者則不講究,這是理所當然的。”宮子在一本什麼書上讀過古人這樣一段話,她到眼前是一片漆黑,很是悲傷。連弓!以自豪的美貌也失去了。她被男子跟蹤的時候,這種自豪
也許又湧了上來。宮子本人也明白,男子跟蹤自己,不只是因為自己貌美。也許正如有田老人所説的,自己洋溢着一股魔力吧。
“不過,這是令人擔心啊。”老人説:“有種捉藏遊戲吧。常被男子跟蹤,不就是像捉惡魔遊戲嗎?”
“也許是那樣吧。”宮子奇妙地回答“人當中有一種迥異的魔族的存在,也許真有另一種魔界的東西呢。”
“你覺到它了嗎?你這個人真可怕啊。小心犯過錯喲,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的兄弟姐妹中,可能有這種情況,就以我那個像女孩子般的弟弟來説吧,他也寫了遺書呢。”
“為什麼…”
“這是很無聊的。弟弟本想同他要好的朋友一起升大學,可是自己又去不了,如此而已…這是今年上的事了。這位朋友姓水野,他家境好,人也聰明。他對我弟弟説:‘入學試考時,如果可能,我教你,就是寫兩份答案也可以。’弟弟的成績也不壞,可是他膽小,臨場怯陣,擔心在考場上犯腦貧血,結果真的犯了腦貧血。即使試考通過,也沒指望能入學,所以更膽怯了。”
“這個情況,你以前沒説過嘛。”
“就是告訴您,又有什麼用呢。”宮子頓了頓,接着又説:“這個叫水野的孩子,成績很好,沒有問題。母親為了讓弟弟入學,花了好多錢呢。為了祝賀弟弟入學,我也在上野請他們吃晚飯,然後到動物園去觀賞夜櫻。有弟弟、水野、水野的情人…”
“哦?”
“雖説是情人,只有十五歲吶,是滿週歲…就在動物園觀賞夜櫻的時候,我被一個男人跟上了。他帶着太太和孩子,卻竟把她們扔在一邊,跟蹤起我來了。”有田老人顯得十分驚訝的樣子。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我要這樣做…我羨慕水野和他的情人,只到哀傷。決不是因為我的關係呀。”
“不,還是因為你的關係。你不是愉快的嗎?”
“你真殘酷!我哪兒愉快過啦?就説丟手提包的時候,我非常害怕,就用手提包打了他。也許是扔給了他。當時不顧一切,現在什麼也記不清了。手提包還裝了我的一大筆款呢。母親要向父親朋友借一筆款子供給弟弟上大學,正在傷腦筋的時候,我想給母親點錢,就從銀行把錢支出來,回家路上…”
“裏面裝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