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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司令是個屠户,大名汪明德,綽號汪胖子,文化大革命組織過一支造反隊伍,自封為司令。
汪司令的司令部設在譙樓,譙樓位於南街,是古代計時報更的更樓,亦稱“滴漏台”汪司令沒啥文化,揀了間樓上靠街面的房子,往下看去,人來人往,倒也熱鬧。
六八年搞武鬥,汪司令了把加拿大手槍別在
裏,可惜沒什麼活動,槍拿在手裏只是個樣子,汪司令閒的無聊,常常着部下在城牆上練槍法。一天,我們聽説汪司令又在練槍,就和大頭去瞧熱鬧。大頭是我少年時代的玩伴,我們爬上城牆,就聽見“叭、叭”的槍聲,剛一
頭,
覺子彈呼嘯飛來,我們連忙趴下,槍聲也停了,聽那邊説:“他媽的,有人!”又聽汪司令説,叫他們站起來。便有人喊:“舉着手,站起來。”我連忙站起來,帶着哭腔説:“汪二叔,是我!”汪司令定神一看,説:“小禿崽子,趴那兒幹吊?”我説:“看打槍吶。”
“他媽的,不要命了,過來。”我們連忙跑了過去,看他們繼續擊。汪司令他們槍法很臭,前面女牆上立着一塊磚頭,老半天打不中,我看的着急,
不住説道:“瞄準些呀。”一個叫麻子的狠狠瞪我一眼,説:“小雞吧娃子,知道個吊!”我悻悻的不吭聲了,子彈亂飛,打在女牆上,濺起陣陣灰煙。大頭忙着撿彈殼,我忍不住了,求着汪司令説:“汪二叔,給我打一槍吧?”汪司令望着立着的磚頭,不明白怎麼就是打不中,聽我叫他,轉過頭上下打量我一番,換上一個梭子,“譁”的將子彈推上膛,遞給我説:“小心點啊,三點成一線,給我狠狠的打!”我一陣
動,接過槍
覺很重,虛着一隻眼,心裏蹦蹦直跳,還沒找到地方,子彈“譁”地飛出去了,我被後坐力頂的幾乎坐在地下,可是不偏不斜,正好擊中目標。嘍羅們立刻一陣喝彩,汪司令把我提溜起來,拍着我的頭,説:“禿崽子,好樣的。”麻子湊上來説:“司令,這小子機靈,乾脆留下來給你當個通訊員得了。”汪司令看看大夥,豪
的笑道:“好吧,小子。”於是,擁着汪司令回譙樓。
其實跟着汪司令也沒啥事幹,他們説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每天就是打掃衞生,再就是給他們買酒,閒下來給司令搽槍。我常常拿着司令的槍瞄準,心想哪天我當司令了,一定百發百中。有一天司令他們不在,大頭跟我説,西院子張寡婦家的桃子
了,去搞幾個來吃吃。我一聽就來了勁,撒腿往西院子跑去。
張寡婦家是個獨門獨户,後院是個菜園,靠裏面有幾棵桃樹,這樹還是張家上好幾代栽的,結的桃又甜又脆,也算小城名果。由於養護得法,到了大年,能收好幾百斤桃吶。張寡婦男人死後,開個小店,賣些煙酒吃食,桃子了,拿出來賣些。
我們爬上張寡婦的後牆,悄悄的跳下去,大頭沒把握好,落地聲音很大。張寡婦在屋裏問:“誰呀?”我和大頭連忙趴在草叢裏,一會門開了,一個胖男人赤着上身走出來,拉開褲子往着草叢裏
。回過頭對着屋裏嘟噥道:“鬼都沒有,誰呀?大晌午的,疑神疑鬼。”説着晃晃雞吧,進屋去了。我仔細一看,那不是汪司令嗎?他怎麼睡到張寡婦家裏來了?大頭開知識早,衝我擠擠眼,我立刻明白了。
我們趕緊爬到樹上,摘下桃子往口袋裏裝,桃子太大,不到兩個就滿了,大頭
下褲子,把兩個腿系在一起,成了只口袋,我們三下五去二就裝滿了。我溜下樹就往牆那邊爬,大頭拽拽我,對我耳朵説,看看司令和張寡婦的好事去。我也好奇,便貓到窗下,往裏望去,司令和張寡婦赤條條的滾在牀上,汪司令含着張寡婦的
子,手不停的摸索。張寡婦摩撫着司令的頭,説:“胖子,你瘦啦。”汪司令壓在寡婦身上,像瘋了似的,親的張寡婦如水蛇一般扭動着身體。忙了一氣,寡婦説:“胖子,做點正事,別舞刀
槍的了。”司令説:“知道吶。”説着又壓在寡婦身上。
我和大頭互相看看,心想汪二叔一貫大大咧咧,咋叫張寡婦給整的服服帖帖。
汪司令成天往張寡婦那跑,譙樓不大來了,兄弟們看不慣,推舉麻子當頭,汪司令只好又殺豬賣去了。大頭學着他爹的口吻説:英雄難過美人關吶。2005-8-29(《汪司令》2006。4。8曾經發過,今天忽然發現文集裏沒有了,何故?我再發一遍,請幫我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