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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氏對此一無所知,整坐在女兒閨房思念出嫁的毓婉。在她身邊長了二十餘年,出嫁後冷冷清清反而並不適應,再加上佟鴻仕近來忙於商務極少陪伴,整個人越發沉默不愛用餐。

無意中她打開毓婉衣櫃,發覺被錦緞包裹好的翡翠屏風,整個人猛地坐在牀榻上,眼前那些斑駁的光晃得她滿臉是淚。翡翠屏風毓婉並未帶走,與其説是念母親勞不忍奪愛,不若説她只是想為孃家留些最後保靠。那氏心中異樣,忽覺得毓婉早已料到一些端倪,連忙將翡翠屏風收好,再不肯示人。又命佟福從賬上每月多支一些錢儲備在自己身邊。

一切事宜都在悄然進行,病重沉睡的毓婉並不清楚。杜允唐被杜淩氏強求每探訪,他不耐的繞過素兮坐在牀邊“你先出去吧。”素兮應聲,閃身離去。

因為月未過,牀品仍是大紅喜,毓婉蒼白的臉以及鋪陳在枕頭上的烏黑長髮,三匯在一處,靜謐而又嫵媚。

杜允唐冷笑“倒是你過的容易,打人以後可以睡得如此香甜,我想做些什麼也不能。”毓婉彷彿能聽到他的説話,眼皮眨了眨,驚得杜允唐仔細辨認,不過她還是沒有醒來。偌大的牀上只有瘦弱的她佔據一隅,着實有些費。杜允唐連連夜忙了外面的事,挨在暄軟的牀似乎也有些疲倦了,將毓婉身上的被子向她那邊掖了掖,自己彎背對了她也躺下去,頭捱上枕頭剛剛閉上眼,睡意就已襲來,沉沉入了夢。

毓婉睜開眼時,天有些微微暗,她分不清是晨昏還是傍晚,動了動眼睛覺得身邊有人,勉強側了身子望過去,竟有寬大的背橫在一旁,她掀開身上的被子坐起身,因出了許多冷汗,整個寢衣都貼在皮膚上,出了被子分外的冷,她又將被子裹緊望過去,身邊的人是杜允唐。

是他在照顧自己?毓婉有些不確定,見杜允唐身上並沒有被子,整個人半蜷縮的睡在一側,心中動了惻隱之心,將被子散出一角搭在她的身上,忽聽得他夢中喊了誰的名字。

她蹩眉:“什麼?”

“青萍。”他的聲音有些含糊,但那兩個字卻被毓婉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咬了嘴,手上的被子過了許久才輕輕落在杜允唐的身上。

自從與杜允唐達成協議,毓婉對他的早出晚歸視若無睹,除了一早與杜瑞達和杜淩氏一同吃飯,整杜家不見杜允唐的蹤影,沒有他的存在,毓婉的生活極其自在輕鬆,業餘時間到紗廠聽老師傅講課,閒暇則陪杜淩氏飲茶聊天。

美齡因丈夫允威沒有拿到紗廠的管理權,心中泛酸,言語間也出對毓婉的嘲諷,無非説些剛剛過門就守了活寡,女人做到如此境地當真是悲哀之類的風涼話。當然毓婉對此是不放在心上的,只是難了素兮,整裏聽了這些氣話又不敢跟小姐説,心裏慪的難受。

“今天讓你過來,我就是想問問,最近允唐整沒天沒夜的往外跑,你做子的怎麼都不問一聲?”杜淩氏端了老君眉抿了一口,將金絲邊眼鏡推了推,回頭示意容媽媽為毓婉也添上一盞。

毓婉低頭緘默,倚靠在藏青絲絨的沙發上似足木頭人。既然她已經答應杜允唐以自由換自由,當然不會蠢笨到掀了丈夫的底子。新婚已三月有餘,允唐當真是沒有一晚在她房中度過的,每每到了傍晚時分,他便乘車出門,去了哪裏,與何人見面,她一概不知。

杜淩氏對毓婉不回答有些憤惱,提了口氣又不好真為此發出來,眼睛一轉忽而説道:“我聽説你父親那邊在做西藥生意,這樣兵荒馬亂的時候,做這些,不怕被外國人搶了去?”毓婉聞聽杜淩氏話鋒一轉,心中也是一沉,對於父親與他人合夥投資西藥一事,她心中並不贊同。此事來得太過蹊蹺,縱使有豐厚的利益也輪不到並不擅通經營之道的父親身上,不過前一次販運確實賺了許多,惹得一番沒參與的親友眼紅不已。

近來,那人要通過佟家的名聲來募集資金。而後開出讓人無法回絕的優渥條件許諾父親一旦募集更多的資金會有極大的豐厚報酬,不懂其中利害的父親如今也是鼓動了許多親朋參與其中,募集數額之大讓人聽上去咂舌。

毓婉愁眉不展的嘆口氣:“我也給父親説過的,此事怕是另有蹊蹺,只是他並不聽勸,事已至此,我母親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的。”杜淩氏睨了毓婉,嘴角出一絲冷笑:“毓婉,我可是醜話説在前面,你需知道,我們杜家是最注重生意場上的商譽的,若是親家屆時有些紕漏,我們也是不好出面幫忙的。”毓婉向來氣盛,聽得杜淩氏一早撇清干係,心中也有些不滿:“母親放心,此事本就是佟家自己的家事,自然上不勞您和父親惦念,也不勞您和父親承擔的。”杜淩氏輕哼了聲“毓婉,知道為何允唐要娶你麼?”毓婉收了話尾,雙手不覺握緊成拳:“因是遵從父母之命罷?”杜淩氏點點頭,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一邊小几上:“最初對你滿意的人是我,只是你一次次拒婚我也失了耐心。可老爺喜歡你,老爺想為允唐尋一位能支撐起家業的子,而我,更願意由你引得老爺將重任給允唐,至於允唐麼…你這樣聰慧該知道他為何會同意你進門。”

“他以我為擋箭牌,能多些隨意自由。”在杜允唐心中娶誰與否其實無謂,只需是杜瑞達看中的人選,他出面將其娶回當擺設即可。幸而毓婉未等他先冷落自己,先下手定了協議,既滿足了他的需求也應了自己的心意,將兩人的關係變為合作,似乎並不那麼讓人難以忍受。

“當年我嫁過來的時候,還不知道有翠琳,她是老爺青梅竹馬的表妹,家境落寞與老爺無所幫扶,所以老太太下令娶了我。做大房需有家世,需有威儀,才不會讓宵小有心篡權奪位。”杜淩氏笑笑:“男人們,年輕時候誰沒有點荒唐事,端看後誰來當家作主,是吧?”毓婉並不太懂杜淩氏的意思,心不在焉的她想的卻是若杜允唐當真娶了一位姨太太回來,自己是否也能如杜淩氏這般看得開些。

“杜淩氏似不經意的説:“你最好守得住二少這個名分,他荒唐他的,你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了。”也不知是不是杜淩氏言語頗有深意的緣故,毓婉總覺得她似知道杜允唐去了哪裏,與什麼人見面,所以才會提點這些摸不到頭腦的話。毓婉抬眼,正撞上容媽媽擔憂的目光,更令她心中一震。

莫非…杜允唐徹夜不歸惹了什麼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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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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