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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杭亦推了推身上壓着的重物,他還在夢裏。池清總是這樣,明明他都已經告饒,而且都已經昏睡過去了,池清還要壓在他的身上對他百般索取,無賴至極,哪有平時的謹慎冷淡。
池清到底怕餘杭亦醒過來,吻了會,終是戀戀不捨的放開。他捏住餘杭亦的耳朵,壓低聲音宣着他的不滿:“讓你嫁給我,你就那麼生氣啊。我也不只是私心,你不嫁進來,皇帝能放過你們家?”
“我不點破你,你是戰必勝就很好。不過。”池清嘴角染上笑意:“不過,我等你主動告訴我,你是我的。我相信會有那麼一天。”池清放開餘杭亦,給他蓋好被子。自己穿了衣裳,走下馬車。外頭還只有零零星星幾個人在忙活,其他人早躲起來睡了。他往東走了幾步,有三個火頭軍合抬了口大鍋往這邊搬。
“搬一鍋水做什麼,冷水?”
“是冷水。米粥不夠喝,水囊也空了,將士們都渴的很,屬下給他們抬去水喝,每十個帳篷或有一桶水或有一鍋水,將士們喝起來也方便。”其中領頭的小兵答道。他抬頭看了大將軍一眼,納悶大將軍的眼神怎麼瞧起來怪怪的,好像在極力隱忍什麼似的。
“鍋留下,你們都走吧。”那小兵傻傻問道:“那水要不要拿走?”大將軍要鍋作甚?
“如果你能一口氣把它喝完,你就帶走。”池清道。
小兵被同伴拉了下胳膊,明白過來,趕緊帶着人離開。池清雙手提起大鍋,舉高從頭澆下,涼意浸透全身,這才將身上的火給滅了下去。
方才,差點失去理智。要是真做出什麼來,餘杭亦肯定會醒,也必然會惱。餘杭亦這種人,不能輕易得罪,小心眼愛生氣也就罷了,還記仇,特別能記,有個什麼點大的事,心心念唸的想着,或許你見他忘了,他卻能十年如一
的記在心裏,尋思個機會再報復回來。
*餘杭亦醒過來,坐起來想伸個懶,手舉到一半發現痠疼的抬不起來。睡着的時候沒
覺,醒過來難受的他恨不得這兩個胳膊不是自己的。
適應了手臂的痠痛,他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大將軍的車架裏,而池清不知道去哪兒了。他的鎧甲被好好的放在車裏的長案上。身上的衣服不再濕黏黏的,而且,他使勁了
鼻子,半點汗臭味都沒有。
怎麼跟洗過一樣?
他想站起來,發現腿雙也痠痛的厲害。昨晚堅持跑了一夜,以為跑完了就結束磨難了,想不到胳膊腿兒還會疼成這樣。
堅持着站起來,掀開簾看天,
頭快要落下去了,帳篷也都拆了,這便是要走了。他準備跳下馬車,一彎膝蓋,腿雙登時疼的厲害,不但使不上力氣,還不聽使喚,害的他直接從馬車上摔下來。
周圍的兵見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馮羅聽見動靜跑過來,拉着臉唬那些兵:“笑什麼笑,皮癢癢了是不是,還不快點收拾?”
“必勝,必勝?”馮羅伸手扶余杭亦。
餘杭亦卻猛地推開他,翻身坐起來,側過頭,緊緊抿着嘴,一聲不吭。
“你別跟他們生氣,他們笑就讓他們笑,等你比他們強的時候,再笑回來就是。”馮羅撓臉,自從他進了兵營,還沒安過誰呢。
他見過想家或者怕死的壯漢子痛哭涕,他的做法是叫幾個人圍住把那個壯漢子揍個半死,等壯漢子疼的要死要活想要打回來的時候,什麼思鄉之情,什麼畏死,就都給忘到腦後了。
“要不你哭一場?”馮羅實在沒轍,衷心的提出建議。
“馮哥,昨夜他們背的那個五十斤的包袱,給我一個。”
“啥?”這是在氣他自己不爭氣?馮羅擺手:“不成不成,該休息的時候還是得休息,你此刻的身子不能負重五十斤走,咱們今晚可能就不會停了,要走上一夜。”餘杭亦卻道;“我不練永遠追不上他們,給我吧,馮哥。”只有加大
練的力度,他才能讓自己的身體儘快強壯起來。
以前待在家裏,待在大將軍府,都不覺得他自己有多瘦弱,可一進兵營,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般無能。
“等等,我去給你找。”馮羅找個藉口趕緊去稟報給大將軍知道。
嚴德也在場,聞言不由撇嘴:“他這子啊,太急。我
練將士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哪個是自己給自己加重負擔的。他這麼
自己,身子給損了,還是什麼都得不到。”
“他想背,給他二百斤。”池清上了馬車,不再多言。
馮羅不知該如何是好,大將軍説的是玩笑話吧,二百斤,三個餘杭亦也背不起來。
“背不起來他就不背了。給他吧。”嚴德搖頭,騎上馬準備出發。
馮羅只得了個二百斤的包袱給餘杭亦,後者拎都拎不起來,弓起身子讓馮羅給他放到背上去。
“兄弟,這是二百斤的,不行就別背了,你背不動的。”
“背不動你給我拿個二百斤的做什麼?”
“…”馮羅賠笑:“我不是想要你放棄麼,這次大夥都不背,勞逸結合方為上策。”
“他們能歇,我不能。”餘杭亦道:“拿繩子把我綁在車後面。”不自己努力,就只能永遠跟在別人後面。
馮羅無奈,給他栓在了大將軍的車架上。得,你們兩個鬧吧。
作者有話要説:這周這篇可能更新不太給力~説好的更沒做到,任調戲,求留口氣碼字我想把另一篇老文多更點~然後能趕上我生
那天開新文~等開了新文,這篇就是老文~更新會非常給力的~本章出現人物:馮羅是什長,池清的心腹。越城是正七品下的懷化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