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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和捱了好幾下,餘杭亦的下手不輕,又是專揀要害處招呼,不消一會,張子和便有些吃不消,哀叫幾聲轉醒,從餘杭亦的魔爪中逃開。
他哭道:“我等…”
“無須多言,張校尉保重身子要緊。”餘杭亦打斷張子和的話,低聲泣道:“快回去歇着吧,你大半夜的在我這裏出了什麼事,讓大將軍心裏作何想?”他話裏帶着威脅,張子和聽説來了,坐起來抹去眼淚,暗藏機鋒道:“我們本就是戰校尉的手下,且不説這還不是三更天,就算是三更,難道就不能進戰校尉的房間了,您和我們不都是效忠大將軍的麼,半夜在一起商量事情有何不妥?”
“是啊,是效忠大將軍。”餘杭亦扶張子和起來坐到鼓腿圓凳上,他坐到牀邊,笑道:“你要與我商量什麼事情,若是説什麼謝慚愧的話,就不必了,我把你當自己人,你要是跟我明裏一套暗裏一套,我不會如何你,水兵聽你的,但歸
到底,你聽誰的,我聽誰的,我能擋住你升官發財的路?大奉朝武官多了去,官官相護才是正道理。”馮羅聽的嘴角直
,什麼官官相護,想不到餘杭亦的嘴巴也這般厲害,不愧是官家子弟。
張子和見餘杭亦將話挑明,他也不好再裝下去,隨口附和兩句,便表明來意。餘杭亦聽的心頭火起,這幾個人哪裏是來向他賠罪的,分明是大將軍不肯見他們,着急了,想讓他這個功臣去説情。
而且最後説什麼,下個難關全聽他指揮,呸呸,想看他出醜明着説。還不就是看他這次用了稀罕的寶貝,以為他靠的是這個,其實還是沒本事。他肚子裏裝得是草還是糧,確實得讓他們好好看看。
餘杭亦把馮羅趕出去,掏出兵書研究半天,他看的快,背的也快,但是要活學活用還是在多看看多想想的好,這次要是出了差錯,就再也不可能讓張子和他們心服口服。
他看了會,覺得有些悶熱,想出去練箭。剛出門,就看見有人一瘸一拐的過來。這個時辰除了守夜的將士,還會有受傷的人走動。餘杭亦走過去一瞧,嘖,正是他請不動的白朮。
白朮手裏端着個綠玉小碗,藉着月光,餘杭亦看見碗裏滿滿的黑藥汁。
“誰受傷了?”
“你竟然不知?”白朮知道餘杭亦和大將軍的關係,因此也不瞞他,將藥往餘杭亦手裏一放,道:“自然是大將軍,他上次差點送了命,哪有那麼容易好。藥你幫我送進去,我就不去見大將軍了。”
“你怎麼了,腿讓人給打折了,連峯下的手?他太魯莽了,怎麼能對你動手?”餘杭亦面上一副氣不過的樣子,其實心裏早笑個不停了。白朮總罵他,餘杭亦都記着仇呢。餘杭亦不找白朮的麻煩,連峯的舉動讓他也出了口氣,比起連峯的率來,他實在是不如。
不過若是以前…
餘杭亦眸子暗了暗,還想什麼以前。以前那個天真暴躁的餘杭亦早死在池清的大牢裏了。
“端好了。”白朮臉更黑了,轉身就走。
好臭的藥。餘杭亦鼻子,從懷裏掏出個小瓶,將裏面的藥汁倒入碗裏,這是他從白朮那裏偷得治便秘的藥,對付張子和他們的時候沒用完。
不敢光明正大的報復池清,更不敢對池清報復的太深,只能小偷小摸的讓池清受些苦而已。
餘杭亦歡喜喜的要敲門。
忽然覺後面有人,他猛地回頭,白朮就站在他後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低聲道:“有的藥吃不死人,但是物藥相剋,兩種藥放在一起很可能就是致命的毒藥。”致命的毒藥。餘杭亦端着碗的手緊了緊。
“你受傷的時候,大將軍給你的藥都是最好的,他平時都捨不得用。你的良心莫餵了狗。”白朮轉身離去,沒管餘杭亦手裏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