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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杭亦從池清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吃午飯的點了。他聽池清説上次在浮崖城捉了幾個獄卒將領,關在大牢裏,就想去問問馮羅他們的情況。
他先回自己的屋裏換衣裳,打開門卻看見越城在他屋裏轉悠。他快走兩步上前:“你回來了?”上下一打量,嘿,命還真大,全身上下連點外傷都找不着。
“這是馮羅的包袱麼?”越城不答反問,手裏拿着個灰不溜秋的包袱。
“對啊,馮羅呢,他怎麼…”餘杭亦話説一半,也明白過來,揪住越城問:“馮羅是受傷了,還是,還是…”
“動什麼呀。”越城甩開餘杭亦,大步往外走。餘杭亦趕緊跟上去,出門又遇到李瑞傾,他看李瑞傾也沒受什麼傷,就急急的跟着越城往外走。
越城直奔老軍醫的院裏,餘杭亦的心跟着揪緊。他雖然遇到事情總愛把馮羅推出去,可那是因為馮羅最有本事,對他也最寬容,可在他心裏,馮羅要比連峯還更親一些。
他跟着進了東面的一間小屋,先邁進屋裏的那隻腳都在顫。是他讓馮羅留下的,要是馮羅有個三長兩短,他心裏如何能好受。
“拿過來了,你看看想換哪件?”越城説話的聲音比平時温柔了不少。平時講話那是扯着脖子唧唧嘎嘎的,想説什麼説什麼,毫不顧忌別的人受,此刻卻是屏聲斂氣,小心翼翼的靠上去説話。
餘杭亦也看到牀上的人了,面蒼白不假,臉上倒帶着笑意,看起來並不要緊。他鬆口氣,走過去剛要開口,就被越城搶了先。
越城掏出一件衣裳,抖落抖落,討好道:“你就是比我心細,我的衣裳都是團巴團巴扔進包袱裏的,瞧你,疊的多好。以後要是有時間,就去給我疊衣裳。”
“校尉?”馮羅沒接越城的話茬,見餘杭亦來了,忙要起身。不用餘杭亦去按,越城已經按住馮羅的肩膀,不許馮羅坐起來。
“傷到哪裏了,可還好,軍醫怎麼説?”餘杭亦把越城拉開,自己坐到牀邊。馮羅是他的親信兵,不是誰隨便看上了就能讓馮羅給疊衣服的。
“捱了兩刀,不妨事,過幾就能下牀了。”餘杭亦點頭:“那就好,辛苦你了,都是我,不該讓你斷後…”
“校尉怎麼説這樣的話?”馮羅難得的冷了臉:“咱們的命都是大將軍的,總要有一個人斷後,誰最合適誰就去做,你只是發佈命令罷了,我即便是死了,也不關你的事。”
“是我多想了。”餘杭亦給馮羅往上拉拉被子,低頭笑道:“你彆氣。你安心養傷吧。對了,和你們一起的幾個兄弟呢?”
“他們…”越城側過頭,沒有把話説完。餘杭亦和李瑞傾能明白他的意思。
當時越城也差點喪命,是馮羅拼了命將他救出。經過他們這麼一鬧,浮崖城的城門守衞比之前森嚴不少,他們沒法出城門,在城裏找了個地方躲着。後來等大軍攻打過來,他們想要趁亂逃,卻被敵人困住,馮羅一心護着越城,這才受了重傷。
越城怕馮羅説話多了會累着,往外趕人。他把兩人攆出屋外,關了門就抓住餘杭亦的手,餘杭亦下意識就要甩開,他擺了越城,下一刻手就落到李瑞傾手裏了。
“放手!”餘杭亦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一跳,往後連連退了三四步。李瑞傾也在第一時間放開餘杭亦,他哪裏受得了大將軍周身發出的冷氣,順勢就跪了下去。
“見過大將軍。”越城也跟着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