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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香雪海站在堤邊看香港夜景。
我説:“很久沒享受新鮮空氣,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城市人,人越擠越有安全一一你呢?”她不響。
我問:“有心事?”她仍然不出聲。
很久,她説:“我喝醉了。”真正飲醉的人可不這麼説“我送你回去。”
“不用,司機在等我。”她説。
我點點頭。
她轉頭問我“這麼多機會,你從來不約會我。”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令我愕住。
“你不認為一之內碰見我三次是偶然的事吧?”我
一口唾沫。
司機替香雪海拉開車門,她坐進去,司機推上車門,她黑紗裙子有一角夾在白的車門外,顏
對比,非常礙眼,不知怎地,司機竟沒有發覺。
那一角黑紗就像只蝴蝶,在風中顫抖,車子開走了,黑蝴蝶尚在我心中。
我徑自回叮噹的公寓。
她還沒有回來。
我躺在她台的繩牀上,看滿天星斗。
我小心翼翼,不敢思想,數一隻小羊兩隻小羊,睡着了。
夢見香雪海剪掉一頭長髮,然而短髮並不適合她,她坐在我對面,不説什麼,我反反覆覆思考她那一句話:是偶然的嗎?是偶然的嗎?
“一一大雄,大雄。”有人推我喚我。
我呻一聲,睜開眼來,是叮噹。
“你回來了?”
“對不起,大雄,實在是有要緊事出去談,你久等了?”叮噹聲音中充滿歉意“吃過東西沒有?”
“吃了吃了。”我托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