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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斐,你欠我一個解釋!”當譚棠風風火火的闖入男人的房間的時候,白玉斐正安靜的坐在一盆幽蘭花旁看着一本書。
老實説,他不動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副墨清淡的畫卷。長長地髮辮垂擺在
前,秀氣的面容沒有半點攻擊
,反而還帶着一點蒼白的病容。
男人的目光時而空時而渙散,卻依舊是大海一般的遼闊深邃,也如大海一般的神秘讓人置身其中卻望不到岸。
“來了?”聽到譚棠的聲音,白玉斐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連眼皮都沒有多抬一下仍然目不轉睛的凝視着手中的書卷。
但是那略顯乾燥的嘴卻淡淡的展開一個瞭然的輕笑──他早知道她會跑來質問他,他一直都知道。但是當他真正擺出一副無所不知的樣子去看闖入他房間的女人之時,臉上那種淡漠的輕笑卻瞬間凝滯。
因為映入他眼簾的不是他所想的那個叼着半煙,形容落拓的慵懶女子。而是一個髮絲凌亂,眼睛充血,連細緻的脖子上也出現了好幾道刺眼勒痕的瘋婆子。
“為什麼羅昭威會在這裏,你答應過我的事呢?你不是説要幫我解決掉這一切嗎!”女人試圖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但是珍珠般的淚珠還是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打濕了她襯衣的前襟。
譚棠壓不住聲音的大聲咆哮着,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噎得要命。她心裏很亂,也很難過。羅昭威的佔有慾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一般將她緊緊的包裹着,幾乎要不過氣來。
他不能自控的挖掘她的過去,無法自拔的想要控制她的未來。他剛才突然發瘋要掐死她的時候,她猛地產生了一種災難的恐懼。那種恐懼如晴天霹靂般的點醒她,自己很可能後半生都要跟這樣一個
神有問題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了。
怎麼辦,這難道就是她今後的宿命嗎?!白玉斐有些出乎意料的望着眼前這個他從未見過的譚棠,發現她的眼神充滿埋怨,口口聲聲全部都是委屈與控訴。
這不像她,不像那個冷血無情又雷厲風行的女人。是誰把她欺負成這個樣子的?
“那小鬼乾的?”拄着手中的枴杖從藤椅上坐起身來一步一步的走向譚棠,白玉斐泛着黃氣的病容上多了一絲冰冷。
陰柔的眼眸眯成了一條細縫,顯示着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嗚…哼…”望着白玉斐近在咫尺的臉,譚棠顫抖着嘴想張口説些什麼卻又趕緊別過頭去用手背拭去臉頰的淚痕不發一語只是哭泣。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質問些什麼,跑來找白玉斐只是出於本能。也許潛意識中她已經將他當做一個安全可靠的人,也是她譚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給她安的朋友。
“別哭了,去洗個澡吧──”看着還在鬧彆扭的譚棠,白玉斐忍了忍,終究還是壓下了那股由心疼而生的火氣。
只見他像個充滿愛心的兄長一樣温柔的用手指幫她拭去臉頰上殘餘的水痕,攬過她還在發抖的身子一同向浴室的方向走去。這一次,女人沒有抗拒。儘管這裏是她曾經最唾棄的牛郎店。
“涼嗎?”白玉斐卷着袖子坐在竹桶邊上,將手指探入桶中試探水温。
“還好。”桶中的譚棠將疲倦的身子浸在舒適的熱水中,一點一點的往身上着水花,並不在意自己沐浴的樣子被白玉斐看了去。
反正他們該做的也做過了,該見的也見過了,再躲躲藏藏的只能顯得扭捏矯情。更何況她現在真的很需要一個朋友在旁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