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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左邊的一個,道袍髻發,正是聞名天下的武當掌教無為道長,只見他雙目怒睜,咬牙切齒,似乎有一種爆炸的力量呼之
出,然而他已經死了。
蘇白風收回了顫抖的手,默默思忖道:“武當神劍無為道長是何等功力,世上竟有人能把他殺死於此,這…這…”他的目光落在右面的一具死屍上,正是當今點蒼的掌門千手劍了,蘇白風搖了搖頭。再向前看去,只見一對白髮蒼蒼的老人並卧在地上,左面的一個缺了右臂,右面的一個少了右腿,兩人都穿着白的長袍。
蘇白風倒了一口涼氣,暗暗思道:“這必是天山下來的鐵氏雙掌了,唉,想當年鐵氏兄弟在西北道上談笑之間,連敗中原四十二位高手。那神威英姿真叫天下武林人悠悠神往,卻不料一同死在這裏…”他再向西邊走去,一瞥目的是個白髮老僧,正是崑崙山掌教浮雲大師,蘇白風輕撫着懷中的碧玉鏟,忽然滿面
淚跪了下去,他抱着老僧的死身,喃喃道:“十年前,晚輩承大師相救一場,至今不曾報得大恩,想不到大師身具超凡入聖的佛門神功,竟然暴屍此處…”下面的話混着嗚咽之聲。連他自己也聽不見了。終於他站起身來走到最後一具屍身前。
只見那屍身側卧地上,竟是個完全陌生的少年,看他年齡最多方及弱冠,雙目緊閉,曲扭的肌現出一種萬分痛苦的表情,身上既無佩劍,亦無其他兵器。
蘇白風仔細看了好半天,卻是想不起這少年會是什麼人,他默默自語道:“哪一派會派這麼一個少年來參加這個聚會?難道這少年可以代表一派之長?”他忍不住再次打量了這少年一番,只見他劍眉飛入鬢,直的鼻樑安放在美玉般的面孔上,雖是一具死屍,卻油然生出風采飛揚的
覺。
他正要按按少年的身軀,陡然之間,一個奇異的腳步聲沉重而緩慢地經屋外傳了進來。
蘇白風比閃電還要快地跳了起來,他飛快的向四面望了一望,整個木屋空空如也,完全沒有可以藏身之處,窗門都只向一面開——正是腳步傳過來的方向,他打算躍出屋的念是行不過了,於是他只好採取了最下策,索一躺身,直
地裝着也是一具死屍。
木門咦呀一蕩,忽然走進一個大紅袍的老者來,那紅令人看了立刻全身發
,然而這老者的氣質中卻透出一種令人懾服的威勢。
這紅袍怪人走進屋來,似乎沒有注意到屋中死屍的數目,他萬萬料不到這死屍中間還有一個活人。
只聽得他嘿嘿怪笑了一聲,喃喃自語道:“方才分明那浮雲和尚擲出了碧玉鏟,千手劍也擲出了龍形戟,怎麼這會兒就找不着了?天亮後再好好找一找吧。”老人停下身形,突然伸手人懷,風一晃,燃着了火摺子,登時木屋中一片昏昏黃光。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兩隻半截的蠟燭斜立在窗椽上,他走了過去點燃起來,燭火照耀之下,滿屋鮮血死屍一覽無遺。
蘇白風倒在地上,這時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他知道這老人也許是這天大秘密的重要關鍵了,這時那老人四下看了看,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那笑聲好不陰森,好像是夜鳥泣啼,良久不絕。好一會他停下笑聲,冷冷自語道:“莽莽神州,唯我獨尊!”蘇白風心中大大地震動了一下,就是這紅袍怪人,一手殺死了天下武林高手?他的冷汗慢慢滲透了發角,那老人又是一聲冷笑道:“這一着可真是下對了時候!”驀然他右手一動,嗆的一聲,一道寒光繞體而出,佩劍已到了手上,他上前一步,走到無為道長身前,仰天冷笑道:“武當神劍也不過如此而已。”突然他右手一動“嗤”的一聲,長劍深深扎入道長的小腹,他再一抖手,鮮血隨劍而,他看了一看,足步向右移了一步,冷冷自語道:“點蒼龍神戟,嗤嗤!還差得遠呢!”右手一沉,也是一劍紮在林大俠的屍身之上。
他邊哼邊行,霎時已在東角落上的四個人屍身上各補了一劍,這時緩緩又走到西邊來。
蘇白風只覺冷汗不住外冒,心中緊張之極,他從那老人口中所言,推知這老人竟不將各大門的一高手看在眼內,他的功力想來簡直不可思議了。
這時紅袍老人走近蘇白風的身邊,他身邊卧倒的就是那唯一不相識少年,那紅袍老人似乎也不識得這少年,他看了一回,口中沒有出聲,只是照樣又是一劍紮在那少年的左腹之上。
他拔出長劍,向左跨了一步,正好站在蘇白風的身前。
紅袍老人看了一眼,忽然驚咦了一聲,説時遲那時快,蘇白風的身形斗然之間像一彈簧般直立而起,他這時心中緊張畏懼疑奇之心兼而有之,不知不覺間已是用足了全力,口中暴吼一聲,右掌直劈而出,正正打向那老人的前
。
紅袍老人萬萬沒有想到這屋中埋伏了活人,面目大大失,慌忙之中左手一橫封在
前。
兩股力道一觸,雙方內力齊吐,紅袍老人只覺一股巨大得不可思議的力道直而來,他口中驚駭得哼了一聲,身形斗然一個踉蹌,倒退兩步,那寬大的衣袍袖中被劇烈掌風帶起,呼的一聲,兩隻蠟燭撲地被刮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