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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風心裏打鼓,忖道:“糟了,方才我急切間不暇細想,躲到這土牆後面,此處雖是隱秘,但人同此心,那紅袍人也未始不會想到這點…”紅袍人又同樣喝問了一聲,然後舉步往土牆移去。
蘇白風暗一口真氣,全神戒備,卻見那紅袍人大約走了七八步,突地一停身,回過首去!
就在同一刻,廢墟外步履聲起,一個人緩緩走了進來!
蘇白風暗自納悶,心道這等荒僻所在,此刻居然來人不絕,委實透着蹊蹺。
那人步進廢墟,立足在紅袍人之前,蘇白風的視線恰為後者擋着,無法瞧得真切。
只聞紅袍人開口道:“俞某在此相候已久——”蘇白風身軀猛可一震,暗道:“怎麼?這紅袍人居然是姓俞?
…
事情真是愈來愈耐人尋味了…”那最後進來之人哼一下,卻一言不發,他向前移動數步,轉了一個身,正好面向蘇白風。
蘇白風凌目望去,見那人年紀輕輕,身着一襲白衫,容貌雖不見得俊秀,但虎目濃眉,倒另有一種懾人氣概。
紅袍人似乎對那人倨傲之態極為不滿,也報以一聲輕哼。
那後來少年四下張望了一番,説道:“昨夜我着人到清空廟,邀你到此一會,你倒沒有失信。”紅袍人道:“九王爺有邀,俞某豈能不至。”那少年又自哼一下,道:“閣下口中説得動聽,但心裏怕不作如是想。”紅袍人道:“九王爺此言何意?”那少年道:“前我傳諭建州四劍將華山那姑娘擄至建州,途中為人乘隙放走,後來聽説那姑娘又落到你們手上,卻為何不將她
還本衞?”紅袍人道:“敢情先問王爺遣人擄走華山姑娘有何用意?”少年略一遲疑,道:“本衞須用那位姑娘以挾持一人為己用。”紅袍人問道:“那人值得王爺如此重視?”少年面
不悦之
,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紅袍人道:“華山姑娘不錯是曾經落在咱們手上,哼哼,我是説‘曾經’——”那少年道:“此事我早有所聞,在那廟會里你到底
的什麼玄虛?”紅袍人道:“嘿,俞某每一作為都有深意,王爺人中龍鳳,一還會不能猜知?”那少年道:“如此説來我也不猜了。”紅袍人不語,那少年又道:“飛葉石那邊諸事處理得如何?”紅袍人道:“俞某還得親身走上一遭,始能料理清楚,九王爺還有何見教?”那少年道了一聲“很好”轉身便走,行不數步忽又折回,向紅袍人説了幾句話。
他這回話聲卻説得十分含糊,暗處蘇白風運足耳力,卻一字也未聽見。
紅袍人“噢”了一聲,兩人同時舉步,並肩步出廢墟,足步聲愈來愈遠了。
待得足音完全沒不可聞,蘇白風這才立起身子,跨出土牆。
他折折衣袂,走到適才兩人立足之地,緩緩自語道:“紅袍人口口聲聲聲稱呼那少年為九王爺,中原武林生似從未聽過有人姓多的…莫不成會是…是那據稱心機之密舉世無兩的女真巨柱九王多爾袞?
…
”蘇白風想到這裏,不倒
了口寒氣,又道:“他們談話中一再提到廟會之事,我猜得不錯,俞佑亮那邊似乎危險了…”他往地上的四具屍身瞟上一眼,身子一振而出廢墟,往出林小徑直掠而去。
且説俞佑亮與白髮老者立在茅屋中,聞屋外步履聲起,來人已駐足在茅屋門口。
俞佑亮抬眼打量來者,見那人年約在七旬左右,身上鳩衣百結,但卻十分清潔樸素,不是丐幫幫主雲龍翁是誰?
那雲龍翁往俞佑亮望上一眼,微噫一聲,奇道:“這位小兄弟怎地也在這裏?”俞佑亮應道:“小可路過此地,忽覺飢腸轆轆,乃進來叨擾一餐。”雲龍翁微微頷首,衝着白髮老者道:“好個老兒,分明是在屋裏,偏猶硬嘴説是無人在此,敢説是怕我這老叫化向你施碗殘羹剩飯了…”那白髮老者笑道:“哈哈,你可謂深知我心,深知我心…”雲龍翁笑罵道:“多不見,怎麼老兒變得小氣起來了?”白髮老者道:“不是我老兒吝嗇,實在是接待不起你這乞丐頭兒。”雲龍翁道:“此話怎講?”白髮老者道:“還説呢!
前你到這裏一住就是數
,我老兒傾盡所有招待,結果你酒足飯飽拍拍肚皮走了,老夫卻…”雲龍翁打斷道:“如何?難道還會輪到老兒餓肚子了!”白髮老者道:“誰道不是?你走後老夫便接連數
無米為炊,甕食不繼,無奈只有到寒江垂釣,但魚兒上釣後不忍煮殺來吃,數
下來,老夫已餓得發昏,這一切不都是拜閣下之賜…”雲龍翁呵呵大笑,一旁的俞佑亮也忍不住低笑出聲,他見這兩位老人是嘻笑怒罵,但卻自有一番親切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