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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袍老者道:“彼此!彼此!温兄這坐騎一路上只怕吃了不少莊稼吧!有此坐騎,哈哈!天下人要想追上温兄,那都是望塵莫及,嘿嘿,望塵莫及。”那姓温的冷冷地道:“只要你毒兄不來和小弟為難,小弟還用得着用它來逃命麼?”紅袍老人見他語氣不善,仰天打了兩個幹哈哈,長揖而去,那姓温的一聲呼嘯,招來坐騎也走了。
俞佑亮過了-會,散去“龜息功”他緩緩地站起來,臉上一片蒼白,這“龜息神功”最耗內力,功夫高的可以數個時辰不呼不,藉皮膚汗孔出氣,俞佑亮功力尚淺,但個把時辰脈息俱無那是辦得到的事了。
他最後一句聽到的是白鸚鵡説道:“就是他!就是他!”以後便不聞不睹,時此長一口真氣,心忖道:“就是他!就是他!”這是什麼意思,白鸚鵡帶我去看那遊老二被困之
,想來是這靈巧的小鳥兒一定瞧見了下手傷害遊氏老二的人了,那,那就是他?不是指剛才兩人之一是兇手?
他想着想着,心中若有所悟,轉念又忖道:“西藏姓温的又出來了,我聽師父説他昔年和師父賭賽比武輸了,閉門二十年,怎麼又食言了?這人幫上百毒教,那真是如虎添翼…唉!”他抬頭望了蒼天,忽然之間覺得沉重的擔子壓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他緩緩前走,心中想道:“只要蘇白風助我,必要時便可放手去幹,我那功夫還差幾分火候,沒有一定把握的事,還是忍耐吧!”但一想到忍耐這兩個字,便是煩厭之極,他長年在忍耐中生活,以他這麼凝重深沉的人,也都不能忍受了。
邊走邊想,不久又走回和娉婷仙子吃酒的鎮市,那市鎮無賴仍是聚賭如故,俞佑亮想到娉婷仙子豪子,諸般妙事,心中輕鬆了一點。
這時正午市集已散,趕集的人紛紛離去。忽然背後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喂,你也到此地呀!”俞佑亮回頭一瞧,卻是丐幫雲龍翁身旁小姑娘,正笑嘻嘻的站在街中。
俞佑亮道:“你爹爹也來了?”那小姑娘搖頭道:“他…他…最近忙得緊,難得見他一面。”俞佑亮關切地道:“那你一個人住在此地?”小姑娘點點頭道:“這又有什麼要緊,從前我們住在山上,爹爹一下山便是幾個月,山上只有我一個人啦,那時候我才七、八歲,現在愈長愈大,膽子難道會小了麼?”俞佑亮見她堅定認真的説道,心中好生佩服,不由得溢於顏。那小姑娘嫣然一笑道:“爹爹説你武功高得緊,什麼時候傳我一兩招?”俞佑亮笑道:“有你爹爹的傳授,還不夠你一輩子學的?”兩人一談一答的聊着,那小姑娘端莊雍容,處處現
出大家風範,但到底年紀太幼,臉上的稚氣卻是掩將不住。
那小姑娘忽然呀了一聲道:“不行,不行。我僅管與你聊天兒,還有一大堆衣服洗,爹爹説什麼做叫化子不用幹淨了!女子太愛乾淨不長壽羅,我都不聽,我偏偏要愛乾淨,每天至少要換四、五次衣服!”俞佑亮暗笑忖道:“人家大富家千金更換衣服是炫耀爭豔,那是有丫環侍候,有人給她洗啦!那像這姑娘,布釵荊裙,每天自己洗洗換換一大堆,卻是因為天生潔僻。”想到有趣之處不會心一笑,那小姑娘道:“你有空找我聊天解悶,我家住在東街王家莊院中。”俞佑亮滿口答應,見她那瘦小身形消失在街角,心中想:“這小姑娘年紀雖幼,卻是麗質天生,他年長大,必是個佳人。”他心中想再探聽一點消息,便在市鎮上住下,想要再碰到那紅袍老人。
但住了兩天,卻是毫無動靜,便動身往長安趕去,一出市鎮,疾步走了一會便到山區。
他沿着小道走上來,這時山風一拂,忽然隱隱傳來一陣息之聲。
俞佑亮呆了一呆,側耳凝神又聽了一回卻是再無聲息。
這時地形已逐漸崎嶇難行,偏僻異常,本當決無人跡,但俞佑亮天穩重深沉,身形輕輕一掠,閃人一堆叢木之後,穩穩在林木之中行動着。
走了五六丈,忽然又是一陣息之聲,這一次俞佑亮聽得清楚,再無半分疑問,而且那
息之聲甚為低沉,俞佑亮聽在耳內,立刻想到是有什麼內家高手在運氣療傷。
心中一動,更加不敢大意,微微沉了一回,忽然
了一口氣,身形斗然輕輕飄了起來,斜斜貼着樹尖飛行了一段,又輕輕落下身子。
這一手輕身功夫委實已到了草木不驚的地步,他一落身形,閃目一望,心中斗然一震。
只見在左前方不遠處有五個人斜斜地盤坐在地上,那五個人個個身上布結累累,原來是五個乞丐。
俞佑亮只見那五個人坐在地上,各人右掌伸起放在另一個人背上,中間一人頭上冒出一陣陣蒸氣,心中不由暗暗吃驚,忖道:“原來是丐幫的人物,這五人看來個個身懷極高的內功修為,卻不知如何一齊受了重傷…”他心中運轉,卻始終想不出一個理由來,只因他一看那五個乞丐療傷的架式便知功力甚深,能一口氣連傷這五人的,在武林中可以説是少之又少。
這時那中間一丐突然劇烈息起來,似乎在與什麼相爭抗費力,頭頂之上白霧陣陣加濃,過了一會,忽然他頹然一嘆,那白霧登時稀淡多了。
俞佑亮暗道:“看來他們內傷是相當沉重了,否則以這‘連燈大法’相療卻是一再失效,不知是何人所幹。”心中正在思念,忽然那居中的乞丐放下另一個人背後的右手,嘆了一口氣道:“兄弟這是無能無力了。”其餘四丐也一齊嘆了口氣,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