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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晉修陪着她去墨老爺子的養生宛時,在那條鵝卵石小路上正好遇到從養生宛出來的陳氏,以及墨烏梅一家三口。
陳氏走在前面,墨烏梅抱着她兒子和穆承之並肩走在並不寬敞的小路上,看見面而來的墨晉修和楚歡時,三人臉
明顯一變。
夜晚,院子外光線雖有些幽暗,但依然能把對方的眼神看得清楚。
這麼快遇上試圖陷害楚氏的罪魁禍首,楚歡眸子裏不自覺的多了一分犀利,清楚的看見穆承之眼底深處的陰狠和怨恨,表面卻笑得風輕雲淡,比他老婆墨烏梅倒是會裝,這讓楚歡想到蘇媛。
覺得這個穆承之和蘇媛倒是很像,都是極能偽裝的人,難怪能在墨氏集團站穩腳,除去墨家對他的提拔外,自然少不了他自己的手腕。
簡單的打過招呼,墨晉修攬着楚歡和他們擦身而過,不知是這院子小路太窄,還是某人故意為之——楚歡經過墨烏梅身邊時,她身子突然一個踉蹌,抱着兒子的手一鬆,一歲多點的墨涵掉在旁邊一顆金桔村上,立即哇哇大哭起來。
“涵涵!”墨烏梅臉大變,慌忙伸手抓住兒子,將其抱起,看見他臉上被刮出的一道血痕時,轉頭,看着楚歡的眼神頓時淬了毒,聲音尖鋭的響在寂靜的夜
裏:“楚歡,你心腸怎麼這麼歹毒,就算我平
有得罪你的地方,你衝着我來就好了,為什麼要傷害我兒子?”墨涵沒有摔傷,那金桔樹的高度已到她膝蓋上方,並且剛好結滿了金桔,足以承受一個小孩子的重量,只是左邊眼皮下方被樹枝刮破了皮,白
的肌膚上滲出了血絲。
她這話一出,前面轉過頭來的陳氏眼裏立即迸出恨意,視線掃過外孫臉上的傷口,惱怒的質問:“楚歡,你怎麼對一個小孩子也下得去手,要是我家涵涵有個三長兩短,你拿什麼賠?晉修,你現在可看清楚這個女人的歹毒心腸了吧…”穆承之雖然沒有開口,可臉亦是變得沉冷,那表情,顯然是要問墨晉修給個
代。
楚歡秀眉輕蹙着,清弘水眸掃過陳氏,看着墨烏梅,心裏不冷笑,這個愚蠢的女人居然拿自己兒子做餌,雖然那高度摔不傷小孩子,可若是枝或刺扎傷了他的眼,她如何對得起自己的孩子。
“大娘,你也沒看見是楚丫頭撞了二姐,也許是二姐穿着高跟鞋自己沒站好,失手摔了涵涵呢?”墨晉修的聲音沉冷淡漠,稜角分明的五官線條染着這深秋季節的寒涼,與身俱來的尊貴狂妄讓他的話就如聖旨,不容辯駁,對上他深鋭凌厲的眼神,陳氏心頭一個戰粟,竟然愣愣地不敢再説下去。
比起兩個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女人,商場/浸多年的穆承之要淡定多了,不慌不忙的接過兒子,淡淡地説:“阿梅,楚歡肯定不是故意撞你的,還好涵涵只是刮傷了點皮,沒有傷到眼睛,我們回去給他擦點藥水消消毒就是了,別驚擾到了爺爺。”言下之意,她真的撞了墨烏梅。
“那怎麼行,傷在兒身,疼在娘心,你不心疼,我這個當媽的還心疼呢,就算這裏沒有攝像頭,看不到剛才的情形,我也不能這樣算了,我要找爺爺評評理去,這麼惡毒的女人絕對不能留在墨家,有第一次她就有第二次,為了涵涵的安全,我一定要討個公道。”墨烏梅故意提高了聲音,讓養生居里的墨老爺子足以聽見,出來給她評理。
“我前兩天已經讓阿南把這裏的攝像頭修好了。”墨老爺子已經被墨涵的哭聲吵醒了,看見他由管家摻扶着出來,墨晉修才幽幽吐口,冷眸掃過墨烏梅。
墨宅這種豪門住宅,怎麼可能會允許有監控死角,這裏的攝像頭上個月壞了,因大宅裏安保系統很好,老爺子就沒有在意這壞掉的攝像頭。
前幾天墨晉修一搬回來便讓阿南把壞掉的攝像頭換掉了,不想,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剛才他把楚歡攬在懷裏,她有沒有碰或是撞墨烏梅他自是清楚,別説碰或撞,就連衣角都不曾挨着她。
站在這裏的,除了哭個不停的墨涵,其餘人都心知肚明。
墨烏梅臉一下子變得很難看,看見走過來的墨老爺子,她重重地哼了一聲,説:“晉修,你護短也不能護到這種程度,就算楚歡不是故意,但涵涵到底是因為她才摔倒的,難道你就不心疼自己的外甥嗎?”
“二姐,誰不心疼涵涵,有待查之,站在這裏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去爺爺的養生宛,我會給你們一個代,若是楚丫頭所為,任你們處置,反之,二姐和大娘是不是也該對你們辱罵道歉。”墨晉修低沉淡定的聲音裏透着絲絲冷冽,他以前不和他們計較,那是看在墨老爺子和他老爸的面子上,他選擇搬出去住,眼不見為淨。
可現在,他既然搬了回來,還是帶着楚歡,就不會再像過去一樣縱容大房的人,更不可能容許她們欺負他的女人。
“晉修,承之,這是怎麼回事,涵涵怎麼哭得這麼厲害?”老爺子距離幾步之遠便提高了聲音問,雖然對大房的人不滿意,但對墨涵這個重孫,他還是很心疼的。
聞言,穆承之投給墨烏梅一個警告的眼神,抱着墨涵上前,温言解釋説:“爺爺,沒什麼,只是涵涵剛才想要金桔,阿梅抱着他去摘,不小心刮傷了臉,驚擾到了爺爺,是我們不好。”陳氏的墨烏梅臉難看,但不敢再説什麼。
墨老爺子一雙鋭的眼睛掃過眾人,最後目光停落在楚歡身上,語氣平和的問:“楚丫頭,你來告訴爺爺,是怎麼回事?”楚歡微微一怔,清弘水眸對上墨老爺子看似温和,實則暗藏鋭利的眼神,心念微轉,淡淡地説:“就是二姐夫説的那樣。”墨老爺子點點頭,不再説什麼,親自摘下一個金桔遞給墨涵,誘/哄了兩句,又讓墨烏梅等人回去後給他消消毒。
墨晉修和楚歡一左一右的扶着老爺子回養生宛,即便不回頭,楚歡也能覺到身後幾道利箭般陰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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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休閒居,兩人一起上樓,墨晉修抬手開門時,楚歡輕聲提醒:“那個穆承之比墨烏梅陰險多了,我看得出他是貪婪陰狠,不知滿足的人。”墨晉修開了門,按下開關,室內頓時明亮如晝,他卻並不進去,而是轉頭,身大的身影逆光站在門口,陰影下稜角分明中泛着一絲沉鬱,眯起眼審視地看着她:“你又用特殊能力了?”楚歡被他突然陰沉的表情給怔住,水眸茫然的眨動,抿了抿,才説:“我看穿他心思不需要多費
力的,只要不用意念控制人心智,就不會有任何的影響,而且,我剛才還發現周圍的綠
植物越多,我的特殊能力就越強。”
“什麼意思?”墨晉修神稍緩,深邃的眸子緊緊盯着她。
“我其實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剛才我沒有特意的用特殊能力,只是那念頭剛起,就把他們三人的心思看了個分明,而且我一點不會覺得眼睛疲憊,再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剛才還看透了爺爺的心思哦!”説到最後,楚歡小臉上綻放出明媚的笑,頗有眩耀之意,在明亮的水晶燈光照下,她如水的眸子裏一片璀璨光芒,模樣嬌俏而可愛。
墨晉修想要責備的話卡在喉嚨裏,凝眉沉思了片刻,突然一把拉着她進屋,走到沙發前,將她按坐在沙發上,自己坐在她對面,五官英俊的臉上泛着嚴肅,沉聲道:“楚歡,告訴我,十年前你被綁架後發生過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