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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的聲音還在繼續:“墨醫生,既然你不想聽,那我不説就是了。”是林筱,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看不見她的表情,楚歡眼前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她説這話時那含情脈脈的眼神。
她心頭,似被一堆亂石堵住了,連呼,都變得艱難。
“嗯,你剛才説,你要去拉利昂,我相信,你是真的願意為我做任何事,不過,就算你願意去,我也不能讓你去…並非因為你達不到援非的要求,而是因為,
拉利昂是最落後的國家,那裏的艱苦不是你可以想像的,我不能讓你去那種地方受苦。”他對別的女人任何一絲一毫的温柔,都似最鋒利的刀子傷得她鮮血淋淋,那些温柔,曾經,他只對她的,可如今…
“墨醫生,我願意,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再艱苦我也不怕。”
“我知道的。”他話音頓了一下,又接着説:“只不過,楚歡現在懷着我的孩子,我爸媽和我爺爺都把她當成寶,你雖然明天會上庭指證蘇秉謙,又住進了墨家,但這些還不足以讓他們接受你…”
“墨醫生,你的意思是?”裏面的林筱,眉梢眼角,都染着欣喜,看着墨晉修的眼神真的是深情款款,他這話的意思,是代表着他也對她有好,甚至,是喜歡她的了吧。
“我沒什麼意思,不過是覺得,你若是真願意援非,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你進靜安醫院工作的時間不長,現在沒資格做護士長,若是援非回來,那就不一樣了。”
“墨醫生,請你答應,讓我跟你去拉利昂,我到了那邊一定努力工作。”
…
走廊那頭,顏洛橙見楚歡僵滯在辦公室門口遲遲不開門進去,她眼裏閃過擔心,顧不得楚歡説讓她在原地等候,快步朝她走來。
辦公室門口,楚歡像是石化了。
她大腦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一片空白。
剛才在一樓大廳裏,那兩個病人家屬的對話,於她,本來就是很大的衝擊,可是,她不願相信,執意要親口聽墨晉修説。
如今,她聽見了。
是那個人親口説的,可這哪裏是聽他説話,分明是在承受他一刀刀的凌遲,那種痛,已經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她覺自己置身在一個冰窖裏,寒意透骨,冷得隨時都可能死掉。
她想推開門質問辦公室裏的男人,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可是,她竟然連推開門的力氣都沒有。
“楚楚,你怎麼不進去?”耳畔,顏洛橙擔憂的聲音突然而至,她怔愣了片刻,終於回過神,抬頭,臉慘白如紙。
“楚楚?”顏洛橙被楚歡那悲傷的模樣驚得臉大變,辦公室裏的人,在聽見她的聲音時就突然停止了説話,這一刻,她沒有聽見裏面有聲音,但從楚歡的悲傷,直覺和辦公室裏的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