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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蔓雪臉上閃過一絲掙扎,為難地説:“菁菁,我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你那晚喝醉酒後,開車撞了人,被你撞的,正是蔣叔叔。”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喝醉酒後,不是你送我回家的嗎?”吳菁菁一聽這話,臉大變。
眾人齊齊看向謝蔓雪。
程景淵眸底劃過一抹冷意,這個謝蔓雪,還真是夠狠的。
“本來,是我開車送你回家的,但中途你又吵鬧又嘔吐的,我擔心你,就下車,去後座看你,哪知你卻突然撲到了駕駛座,搶了方向盤…”謝蔓雪把之前對陸芝蘭他們説過的經過,又説了一遍,還補充了一點,吳菁菁一上車,就硬是和她換了衣服。
“菁菁,你還記得第二天早上醒來,你身上穿的,是我的衣服嗎?當時見你高興,我沒有告訴你。我不是故意揭發你的,只是這幾天,我一直心裏內疚不安。”
“吳小姐,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説?”謝蔓雪把整個過程説得很清楚,陸芝蘭早就鐵青了臉。聽完她的述説,立即質問。
“蔣太太,您先別動氣,聽我説幾句可好?”接收到吳菁菁求助的眼神時,靳時平靜地開口,狹長的眸掃過一旁滿臉內疚自責的謝蔓雪,疑惑地問:“我不明白,謝小姐一直心存內疚,為什麼等到今天才説出實情呢?這些天我人在外地,因此,對蔣總車禍一事知之甚少,不過,我想問一句,目前,警方有查出線索?”靳時和吳菁菁並非在一起一天兩天,但和謝蔓雪,卻是不太,或者説,是不太喜歡,因此,一直很客氣地稱呼她謝小姐。
程景淵眸子微眯了下,好心地替靳時解惑:“警方還沒查到太多線索,我姨父出事的路段,沒有監控,又臨近高速路段,來往車輛雜亂,但我有委託朋友幫忙調查,我剛才得到最新的信息,那晚撞了我姨父的車,已經查到了。”謝蔓雪聞言身子一顫,一臉驚愕地看向程景淵,這麼快嗎?
靳時哦了一聲,不緊不慢地問:“既然查到了,那可是像剛才謝小姐説的,是菁菁?”
“景淵,是嗎?”陸芝蘭也驚愕地看着程景淵,剛才,他怎麼沒有提起。
程景淵眸光淡淡地掃過眾人,最後,視線停落在謝蔓雪身上,眸光深不見底的黑:“蔓雪,那晚,吳菁菁可是駕駛的你的車?”謝蔓雪怔了半秒,而後重重地點頭:“是的,那晚,菁菁就是開的我的車。”程景淵嘴角勾了勾,笑容未形成,又隱了去,目光自謝蔓雪身上移開,看向靳時,説:“那輛車目前還在修車廠裏,和謝蔓雪説的,很穩合,靳總若是沒有證據,證明吳小姐的清白,那她就是酒後撞人逃逸,我們會起訴她。”
“景淵,那個,菁菁自己也不知道,她不是故意的。”謝蔓雪臉一白,慌亂地撲過去抓着程景淵,替吳菁菁求情:“這一切都怪我,是我沒有告訴她,景淵,你別起訴,陸阿姨,蔣叔叔,你們原諒菁菁這次好不好,她要是因此坐牢的話,她的人生就毀了。你們要怪,就怪我好了。”吳菁菁也是一臉慘白,她自己喝醉酒的時候,確實做了什麼,醒來後全都不記得,那天晚上,她喝醉了,只知道謝蔓雪來接的她。
她有沒有發酒瘋,有沒有搶方向盤,有沒有撞人,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只知道第二天醒來時,身上穿着謝蔓雪的衣裙。
原本,謝蔓雪揭穿她,她心裏是惱恨的,可看見她替她求情,還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她心情突然變得很複雜,茫然無助地看向靳時。
靳時眉宇間神清冷,眸光深鋭犀利,和程景淵的眼神對視後,他沉聲道:“蔣總,蔣太太,程總,就算那天晚上撞了蔣總的車,是謝小姐的車,但當時開車的人是誰,除了謝小姐之外,無人知曉。”
“你什麼意思?”靳時這話一出,謝母立即轉頭朝他看來,眼神惱怒而凌厲,雖然吳菁菁是她外甥女,但謝蔓雪,卻是她親生女兒。
她自然是無條件向着自己女兒的。
謝蔓雪也是表情一僵,似乎沒想到靳時會懷疑她。
靳時眯了眯眼,聲音清冷地解釋:“我只是説出自己的觀點,剛才謝小姐也説,那天晚上,菁菁喝醉了,她做了什麼,全無印象。而蔣總出事那段路,又無監控。過後,謝小姐把車開去了修理廠。”
“不錯。”陸芝蘭應了聲,她心裏,也因為靳時的話而生出一絲懷疑,就像靳時所説的,那天晚上真相如何,全憑謝蔓雪一人之詞。
吳菁菁動的望着靳時,她之前因為他的冷落而難過買醉,可現在,聽見他為自己辯解,又覺得,他是關心自己,喜歡自己的。
靳時沒有看她,面上神波瀾不驚,一字一句説得平靜淡然,只是站在一個帝觀者的角度分析,提出建議:“剛才,程總説,如果我找不出證據,證明那晚不是菁菁開車,就起訴,我現在同意,把這件事
給警方去處理,法官來判決,我證明不了菁菁的無辜,那就讓謝小姐證明自己的無辜好了。”
“靳時,你怎麼能這麼無情,就算你不喜歡菁菁,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她去做牢吧,你知不知道酒駕撞人,逃逸,這麼多條加在一起,是多重的罪。你是不是想着菁菁坐了牢,你就可以和初戀*重新在一起了?”謝蔓雪眸光凌厲地看向靳時,指責的話尖鋭而刻薄,在旁人聽來,她字字句句都充滿了對靳時的憤怒,為吳菁菁抱着不平。
吳菁菁眼裏的動,在她的話語裏散去,被濃濃的心痛和質疑替代,她含淚望着靳時,心痛地問:“阿時,你真那樣想的嗎?”靳時眸光沉了沉,五官線條覆上一層薄霜,眸光犀利地看着吳菁菁:“這是證明你清白的唯一方法,難不成,你真相信自己酒後開車撞人?”
“我不相信,我肯定不會酒後開車撞人的。”吳菁菁幾乎是條件反地搖頭,她不會的,她若是撞了人,謝蔓雪該早就告訴她的啊,她怎麼這麼久才告訴她。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應該相信警察,相信法官會還你清白。”靳時神稍緩了一分,轉而看向謝蔓雪時,眸光又轉為鋭利:“謝小姐若是真對菁菁那麼好,就不會在事情敗
之時,把所有的責任推到她身上,我證明不了菁菁的清白,希望謝小姐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他的意思很明白,謝蔓雪若是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她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好,那就按靳總的提議,我現在就請律師來一趟醫院。”程景淵當着眾人的面掏出手機撥打電話,謝蔓雪眼神閃了閃,又一把抓住他手腕,“景淵,不要打電話給律師,這樣會毀了菁菁的。”她一口咬定,那晚的人,是吳菁菁。
“蔓雪,你就讓景淵打這個電話,證明你自己的清白。別因為這事,讓你和景淵生了誤會。”謝母被靳時氣得,這會兒一心只想證明自己女兒是清白的,至於吳菁菁,她顯然已經不關心了。
謝蔓雪緊緊地抓着程景淵,拼命搖頭,她紅着眼眶,自責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