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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着青狼巡視地盤,在外勤部的這些傢伙來説是非常榮耀的事,這可能意味着要得到提升。
“阿健啊,車學得怎麼樣了?”青狼叫阿健坐在自己的身邊,這讓另外幾個傢伙心裏不大得勁。
“不。”
“得練啊。”
“是。”
“沒事開到街上比劃比劃,別淨貓場上。”
“是。”青狼一邊跟他聊天一邊指指點點地介紹外邊所經過的地方。有些地方雖然他知道,但這次經青狼一介紹又有了更新的認識。
車轉來轉去轉到了一個阿健既悉又陌生,既想念又痛恨的地方。
一到姚家石橋,他不可能不想起母親“您還在不在這裏呀?”
“今天我們到柳城大酒店見他們,那些鬼傢伙。”青狼説。
“今個兒會不會有倒黴的,昨個兒王老狗也真他媽的不開眼,氣死我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小黃有些興奮地説。
昨天他們在蘇州河南處理了一個開賭攤的,因為他沒打算按組織要求的那樣足他應該
的錢,為區區二百塊錢他差點兒給丟進蘇州河,結果是斷了一條腿。
酒店的老闆和他的老婆圍着青狼獻殷勤“小店真是榮幸,魏先生,您有什麼要求,請千萬不要。”又忙不疊地吩咐所有夥計下去通知“魏先生到了,快去通知,快去。”然後就是款待他們,煙、酒、汽水、水果,凡是有的都往上搬。別的顧客都忘到一邊了。
消息很快傳開了,人們一個接一個地趕來,懷着各自不同目的,等在大堂裏,等着坐在二樓經理室裏老闆台後面的那個人召見。
阿健就站在青狼背後,看着他處理公事,看着他罵罵咧咧地擺那個人象擺
稻草人一樣,他對青狼產生了強烈的欽佩之情。
那些人無一例外地用近乎巴結的口氣和青狼説話,青狼就象皇帝一樣主高在上,接受着人們恭維和討好。
很多人都恭恭敬敬地送上一個信封,青狼只是把裏邊的東西出個邊看一眼,就扔到這邊的提包裏,揮揮手他們就轉身而去。
有些人説盡了好話,不過是來討個小差使。
也有些人會從青狼手中接過幾張鈔票,他們主要是警察、包打聽、巡捕,也有低級的政府官員,他們也是畢恭畢敬地説着“謝謝,魏先生。”看那情形,他們會滿足青狼提出的任何要求。
有些小氓會得到一些錢,有些也可能遭一頓臭罵。他們明白辦好魏先生
待的任務,總會有好處,所以在接受一些指示後,他們會象兔子似在竄出去辦那些事。
那些做生意的,尤其是做不太合法生意的傢伙遞上的都是大信封,然後他們把要求講一遍,青狼有時會收下信封,這表示他受理此事;有時他會把信封推回去,表示不受理,那些提這類要求的傢伙便垂頭喪氣地回去再籌錢,他們知道之所以不受理最主要是因為他出的錢少。
小黃、刺兒和另外兩個傢伙站在牆邊,看着青狼的眼,
本不需要命令,一個眼神,他們就會知道誰是倒黴蛋,可憐蟲。
三婆走進酒店,大堂裏站着各式各樣的人,有她認識的,有她不認識的,認識的裏有説得上話的,也有説不上話的,但她知道,這些人和她有相同之處,都在這一帶混,又都在等着召見。
這些人有穿得相當體面的人,也有穿得相當破爛的人,三三兩兩地湊在一真心辨,有的上午就來了,一直在等着。
三婆同認識的打着招呼,來到幾個比較悉的人旁邊。
一個是和自己身份完全相同的老婆子,一個開着賭場的老小子(五十多歲還穿得花裏胡哨的老油條),一個開百貨店的小老闆,一個是這一帶的警察,兩個小氓,一個小企業主。
三婆湊到身份完全一表婆子耳邊嘀咕了幾句,那婆子讚許地點點頭,然後摸了摸掖在裏的口袋“看看風頭再説吧。”今天的事似乎非常順利,青狼拍拍手邊的提包,他清楚裏邊有多少錢了。
比預期的要我一點兒,平時巡視地盤一處總有萬八千的進項,因為今天多接幾樁生意,也就多了兩千多塊。
下午三點的時候,一個婆子進來,笑容可掬地遞上個信封,口中叫着“魏先生”接着就是絮絮叨叨地説什麼“艱難”的話。
青狼出看了看,嘴裏罵道:“你這個死婆子,來了就知道訴苦,等大上海都成你的,看還有什麼説的。”
“魏先生您説的是哪兒的話呀,確實是難啊。”
“難就別幹了,我會換個人。”
“只是有點難,不過還能維持下去。”
“下個月開始你要足三百五,一分都不能少。”
“天啊,先生,那會要我的命的。先生,求求您了。”
“要是揹着我再置所房子,你這死婆子怕是真的沒命了。”阿健清楚地看到那個婆子給嚇得沒有了血。
三婆明顯地發起接起抖來。幹得如此隱秘的事,還是讓他知道了,她認識到再耍滑頭怕是沒有好下場了。
她決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待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