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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瘋了…都瘋了!
“方老夫人,你也未必太過於人吧?怎麼説少淵都是我兒子,在下已經將他監
,他此生再也難
牢籠,難道要我殺了他你才肯罷休不成?”
“謝閣主,令郎已經瘋了!現時雖然暫時給你關了起來,難保有一天不會出來為害武林。連我兒天嵐都不是他對手,到時,誰能夠制住他?而且…天嵐就這麼被一個瘋子莫名其妙的殺了不成?!無論如何,我們方家不會罷休的!”
“方老夫人,今天請你來是因為卿兒的大好子,你竟是來尋仇的不是?那麼多武林元老都被我邀來了,等會就請他們來評這個理——!”
“哈哈…謝閣主,你的心思,我那還有不知道的。今,不僅僅是要替兒子成親罷?請了那麼多元老來,也是想趁機試探一下大家的反應,籠絡人心,以便讓你可以當上下一任的武林盟主吧?”
“…方老夫人果然睿智。”
“明人不説暗話,雖然令郎是瘋了,武林道義奈瘋子不得,謝閣主,但若是你不讓他給天嵐抵命,方家第一個反對閣下就任!洛陽方家雖然不才,但是這點影響還是有的。”
“兒子雖然是兒子,但是瘋了的話,也不必留了罷?——武林盟主之位和瘋癲的兒子,孰輕孰重,謝閣主一代梟雄,自己心裏明白。”
“老夫人莫走…容我想想!”終於,沉一番後,裏面那個平
慈祥的聲音,幾乎是惡狠狠的道“既然這樣…少不得,是大義滅親了。今晚,會給老夫人一個
代。”問鼎閣裏的對話,終於結束了。
然而,站在窗外的她卻全身僵硬,半晌不能動彈…從蘭劍室出來,橫了一條心,她決定孤注一擲的去哀求老閣主,然而,卻在問鼎閣窗外聽見了這樣的對話。
驚惶的後退,然而一回頭就看見老爺已經站在了面前,看着蒼白的臉,那樣温和的笑着,微微點着頭,嘆息:“也真是難得,少淵居然碰上了你這樣一個侍女…他也該瞑目了。”然後,她的咽喉忽然被扣住,意識在瞬間模糊。
“算了…現下殺了你,下午不見你去雪獄,少淵難免會起疑心,雖然不見得能怎樣反抗——倒不方便晚上去下手了。”忽然,瀕死的她又聽見老閣主喃喃自語,然後,下頷被重重的捏開,苦澀的藥汁灌了進來,入咽喉。
“這是紫心蠱…你也知道它的厲害。”用力睜開眼睛,卻正看見老閣主微笑的威脅,看着她,説“你一向是個聰明的丫頭,知道該怎麼做。你只要乖乖的過了今天晚上,等我處置了少淵,明就給你解藥。”
“不然,蠱毒發作,可足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着老爺揚長而去,那得意的目光,彷彿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無一能逃。
心口已經有隱隱的痛,她知道,那是毒蟲已經在血裏繁殖了。
掙扎着,扶着廊道的闌干站起,她摩撫着咽喉方才被卡住的地方,用力息。
絕望而無助,終於把她擊倒。
她摩撫着咽喉,終於無聲的痛哭起來…沒辦法了,真的沒辦法了?!
“哎呀…草兒,你怎麼了?摔到了嗎?”絕望中,耳邊忽然聽見了殷切的話語——那樣明快無憂的語氣,內底裏洋溢着掩飾不住的幸福——是阿繡,那個幸福的阿繡。
將要成為二少的阿繡。將來要成為鼎劍閣女主人的阿繡。
她剛從蘭劍室出來,看見好友正從地上站起,不由得關切的跑了過來,扶着她,進自己的房間休息。裝飾的華麗非凡的房間,貼着喜字,描龍紋鳳。
今夜要出嫁的新娘。幸福的女子。
“我去給你找點跌打藥…”支開了喜娘,阿繡自顧自的和好友無拘無束的説笑,轉過了頭去——今夜,二公子要成親了,而少主卻要死嗎?!
不知為何,眼睛遊移着,最後竟然落在壁上那把悉的冰雪切上——“草兒你看看,這個藥行不——”穿着大紅嫁衣的女子,高高興興的拿着翻出來的藥瓶回頭,耳邊卻聽見“錚”的一聲清音,那把截冰斷雪的利劍已經架在了她頸上!
“草兒你做什麼?你瘋了嗎?!”被好友眼睛裏奇異的光芒嚇住,新娘顫聲問。
“不要亂動,不要亂動!不然我殺了你!阿繡。”幽草的臉,蒼白如死,眼睛裏有類似於瘋狂的光芒,聲音顫抖着,手也微微發抖,利刃再阿繡雪白的脖子上蹭出一道血痕來。
喜娘們聞聲進來,看見這一幕,無不驚聲尖叫。
拉着阿繡,幽草退到了牆角,冷靜之極的道:“去和老爺説,要他立刻帶我去放少主出來!——不然我殺了二少!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