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一章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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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二狗剛從蜀都回來。

蜀都的夜場已經開張,阿光在那邊守了一段時間得到的結論就是,省會就是省會!

蜀都戀夜生活的人和有消費水平的人也更多,那邊的夜場生意好得爆,但是競爭也更烈,那個唐三爺還算壓得住場面,但是都已經私底下跟別的場子火併了三次!

原因很簡單,別人看不得這港味十足的新迪吧開張,夜場永遠都是追新拋舊的,這邊開張,別處就會受影響,而且是門庭冷落的那種影響,如果不翻新找新意思就會完全虧本,所以眼紅的,搶食的,在裏面想做皮條和嗨藥生意的,隔三岔五都會尋釁滋事,阿光帶了一段時間場面上的工作,就撤回來撲摩托車的事情,換曹二狗上去帶做假酒、安排三陪、還有附帶的周邊收入等工作。

以前的口水娃,現在雖然還是有點笑起來就的要舌頭卷口水,但已經是筆繡花襯衫加喇叭褲和皮鞋,頭上隨時都是用摩絲固定頭髮一立得和針差不多,標準的港式打扮,走到哪裏都是三哥一片,連以前的狗哥都不敢喊了。

而他回來的結論就是:“蜀都的女娃子比渝慶有氣質,但是沒得這邊漂亮!更沒得這邊帶勁!”當然他形容的帶勁就肯定是在牀上的翻滾了,三部車帶着幾個頭目和小崽子一回到渝慶,就跟阿光歡天喜地的去了一家據説剛開業的地下場子放鬆。

這種事情蘇文瑾她們是深惡痛絕的,嚴令陸文龍不許跟着一起去,甚至都説了在喵喵等地真跟人談事情要陪酒的。樓裏大把。甚至顧硯秋或者陸娜都可以陪着。但決不許去越雷池半步叫外面的女人陪!

早早給太座們上了緊箍咒的陸文龍還真是對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所以以他為榜樣,餘竹,小白等人也是絕不會涉足那些場所。

於是阿光二狗等人回來一般也不會在樓裏説,特別是被女孩子聽見,就算七樓的其他姑娘聽見,給大嫂告了狀,這幫蕩子也會給蘇文瑾罵。關鍵是這倆又最服蘇鼻涕,所以姑娘們就裝不知道。

但今天蔣琪下了車,帶着持續的好心情,剛走進樓下,就看見嬉皮笑臉的阿光和曹二狗,還有一看見她就表情不太自然的田恬,隨口問了一句:“怎麼?有事?”田恬還沒説話,阿光就眉飛舞:“惡有惡報!賤人就是沒有好下場!”曹二狗表情更蕩一點鼓掌:“老子…我和阿光今天在窯子裏碰見劉宓了,她落到這個下場也算是活該!”蔣琪的表情頓時凝固!

轉頭給陸文龍説的唯一一句話就是:“我要去看看!我不相信!”是很難讓人相信!

劉宓這個時候應該在服刑!

而不是在監牢之外的任何地方,不管是有人把她出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這都超出了蔣琪對法律的認知。法庭上宣判以後的事情,還會有這樣出人意料的變化?

陸文龍看着有些木訥得輕輕搖頭的蔣小妹,説不出的心疼,這哪裏還是那個聰明伶俐的蔣琪?

陸文龍不太懂這種思想內涵的東西,但能琢磨着蔣琪的那種對法律法制價值觀的崩塌!

他自己和這幫兄弟是壓兒就沒有,他們從來都是把那本叫做法律的東西,當成對手來看待,想的都是怎麼逃避打擊,怎麼鑽空子,而小蘇密斯湯她們更不會想這麼多,丈夫怎麼做,自己也怎麼來,按照道上的規矩,父債子償還更悉一點。

但蔣琪…

有時候知識越多,思考的東西越多,真的越煩惱。

整個人都有些萎頓但又在臉上呈現出紅暈的動情緒:“我要去看看!必須去看看!我要親眼看清這個事情!”陸文龍撓頭:“窯子?”後面的阿光和曹二狗簡直後悔不迭,哪有嫂子去窯子的。

蔣琪悲苦的搖搖頭:“必須去看!求你了…”高傲的蔣小妹何曾對陸文龍都沒説過求字,她的愛情都是高傲的,從未因為其他女孩子低下頭,陸文龍咬咬牙點頭:“好!你先上樓,我來想辦法!”蔣琪看了一眼表情同樣難看的田恬,默默點一下頭,就轉身上電梯,剩下陸文龍看着兩個兄弟,阿光就舉手給自己重重一耳光:“我多嘴!”曹二狗默不作聲的跟着更重的給自己一巴掌。

陸文龍拉住他倆還準備給自己來一下的手:“這都是命,過來坐,給我説説是怎麼回事。”轉頭給呆立的田恬有禮貌:“你給老二打個電話,我回頭問問他主意。”田恬趕緊點頭到小賣部打電話了。

坐在樓下的石桌凳邊,阿光還打電話叫來一個小崽子:“是他發現的,他來説。”這個小弟明顯也是好這一口兒的:“道上喜歡這個的弟兄最近都去那,剛開了一個月,很特別,所以生意非常好。”陸文龍看就自己一個人坐,曹二狗和阿光都跟犯了錯誤一樣低頭,那小崽子更是有點…居然哆嗦,估計是剛才蔣琪的表情太嚇人,自己也過於嚴肅,就笑着讓他們坐下説:“我又沒去過,知道什麼特別,給我説説吧。”阿光才坐近點開口:“一般的場子呢,都是酒吧或者夜場裏面陪酒,談好價錢帶走幹一炮或者包夜都行。”曹二狗説相聲:“另外就是各家賓館養的人,就是陪賓館裏面的客人,我們有時候也去各家賓館看看新鮮貨。”陸文龍耳聞過:“嗯,我在平京也見識過,叫出場或者包夜嘛,這個有什麼不同。”那小崽子就斗膽:“這個是…嗯,叫軍事化管理,就是窯子,直接得很,給錢就嫖,而且是計時不是算炮的。”曹二狗臉上終於有點如數家珍的味道:“算炮的呢,就巴不得早點完事,那叫一個加油催得緊,老…我有時候最煩這種就是一巴掌打過去!”陸文龍居然説:“人家工作嘛,當然想單位時間多幹點,也正常,你這態度不對!”曹二狗悻悻:“我去嫖,我就是大爺了!”阿光嘻嘻笑:“主要是有時候他喝多了就來得快…這家就不同了,是按時間算的,就是要儘量的拖時間,越長越好,所以服侍得那叫一個周到,啥都肯做!”曹二狗又口水:“吹拉彈唱樣樣俱全,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去,就躺在那啥都不動,得手差點沒把牀單抓破,腳趾頭都抓緊了,現在都還疼!”陸文龍不太相信:“還不就是那回事…劉宓怎麼回事。”阿光趕緊恢復表情解釋:“那裏的妞,絕對不允許帶走,而且裏面都有點怪怪的,喏,就是這樣一個茶座,看着跟一般茶樓一樣,去嫖的都坐在那裏排隊,真的,那裏生意好到要排隊!妞很多,但是房間就幾十個,房間空出來才輪上去,他是客,我們就三個一起去一間專門的房間挑人,結果就看見劉宓了!”陸文龍的表情開始嚴肅:“她的確是進了局子,應該在牢裏吧?”這邊仨都使勁點頭。

陸文龍皺眉:“你們點了她沒?”倆當大哥的都搖頭:“又不是沒搞過!肯定圖新鮮啊!”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讓陸文龍就很想把鞋下來砸過去,那個小弟更惶恐:“不敢,不敢!”陸文龍使勁自己的太陽,低聲:“有沒有可能端了這個場子?!把人給出來。”阿光明顯細緻一些:“好像…不太可能,所有的窗户都上了鐵柵欄,外面茶樓也有三五個看場子的,而且進去裏面要走個院子,只要外面一堵,就跑不掉,選地方的人明顯是個內行!真要端,起碼二三十號人…還得帶噴子,這種場子看院的很多都有噴子!”曹二狗居然摸下巴憧憬:“要是我們真把那裏砸了,老子一定要把那裏的妞搶幾個走,特別是今天我叫那個…草!以前都白搞了…”小弟配合着媚笑點頭,一看陸文龍把太陽的手放下,這倆又嚇得不吭聲了。

餘竹很快就回來,有小崽子專門給他開車呢,跳下車就過來,也有點鎖眉頭,估計田恬在電話裏給他説了些什麼:“二狗和阿光你們自己去忙自己的,我跟六兒説。”陸文龍看餘竹坐下:“怎麼?不能讓他們聽見?”餘竹點點頭壓低聲音:“就是那家賓館旁邊做的事情。”陸文龍還問了句:“哪家!”話一出口就明白了,雙手做了個擦火柴的動作,餘竹慎重的點點頭:“賓館裏有四個弟兄,兩個在廚房打雜,兩個當服務員,幾年下來,那個帶頭的傢伙已經是服務員領班,知道的事情很多了,但他們四個平時都裝着不太的樣子,還在外面租了房子説是住處的。”陸文龍很滿意的嗯一聲,但腦海裏立刻想到了一個有些不太可能,又完全可能的駭人事實。

壓低了聲音難以置信:“你説…有可能是從那裏倒騰的苦窯婆來幹這個?”餘竹艱難的點點頭!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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